第171章 酒吧喝醉

  沈司卿打了很多通電話都未果,一開始還能打得通,到最後幹脆管關機了。當他一路飛馳到了酒店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走了。他詢問那裏的服務生他們去了哪裏,服務生也隻是搖了搖頭,抱歉的笑了笑。


  沈司卿開始有一點擔心,因為她了解恩情,她是一個理智的人,就算是她心情不好或者遇到了什麽事情,她斷然是不會耍小孩子脾氣的,她的性格很堅強。可是他忽略了一點,性格堅強的恩情有一天也會被生活中的所有煩心事所擊垮,變得很脆弱。


  恩情平時的工作很多,生活軌跡也很單一,沈司卿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他們還能有哪個地方可去。恩情的好朋友也隻有藍天和池宇了,雖然他很不情願,但情勢所迫,沈司卿隻好打電話給池宇了。


  “嘟嘟嘟……”電話通了,但沒有人接。恩情是和池宇在一起嗎?沈司卿握緊了手裏的手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找,沈司卿隻好開著車先回家,一路上沈司卿都無法平靜自己的心緒。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的確是自己做得不對,讓恩情經曆了一個這樣的生日,這讓他心生內疚。但是一想到恩情這個時候很有可能和池宇待在一起的時候,沈司卿又控製不住自己煩躁的情緒。


  酒吧裏的燈光忽明忽暗,恩情不喜歡吵鬧,也不喜歡去和陌生的人一起唱歌跳舞,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窩在沙發的角落,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隻是到了最後,恩情喝完自己被子裏的最後一口時,想要從酒瓶裏再倒一點出來的時候,發現瓶子裏已經空空如也了,拿起酒瓶再用力的倒了倒,發現一滴也不剩了。


  恩情酒量很小,一次性喝這麽多酒,腦袋早就不清醒了,眼前閃爍著的燈,在她的眼裏從幾個點逐漸的連成一條線,最後產生了無數個影子。恩情拿起酒瓶放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明明知道酒瓶怎麽現在變成了兩個?唔……不對,三個。嗯?是四個。


  池宇一直在旁邊看著恩情,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人變得越來越不清醒。他不是沒有想過勸她放下酒杯,但是放下又能怎麽樣呢?放下了更痛苦。


  酒瓶裏沒有了就,“服務生,再……再拿一瓶酒。”恩情招了招手,口齒不清的叫服務生。恩情已經醉得很不清醒了,越醉的人越要喝酒,池宇忙伸出手按下恩情在空中不停揮舞的手,和走過來的服務生說:“不好意思,不用了。”


  “怎麽走了?”恩情喃喃自語。池宇見過很多喝多了的人,有的發著酒瘋,判若兩人;有的抱頭痛哭,仿佛經曆了一生中最大的委屈;有的人倒頭就睡,安靜的不得了。恩情不是,她清醒的很,不是說意識清醒,而沒有絲毫疲憊的感覺。恩情尋找了一下,桌子上的酒杯酒瓶都空空如也,安靜的靠在沙發背上,不說話不亂動,就像是一個清醒的人坐在那裏一樣。


  池宇坐了過去,輕輕的怕了下她的肩膀,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回哪個家?我家在哪?”恩情轉過頭,迷茫的問著他,像是一個不小心迷路的路人。


  “藍天呢?”恩情又問。


  池宇看了看四周,在一個很亮很亮的投射燈下麵找到了她,和周圍的人已經聊了很久,藍天不像恩情,她千杯不醉。


  池宇穿過混亂的人群走到藍天的身邊,他叫藍天一遍的名字,但這裏的音樂聲太吵,藍天根本沒有聽到。池宇隻好附在她耳朵邊大喊了一聲,藍天回過頭,看到不是很高興的池宇。


  “怎麽了?”藍天說話都是靠喊的。


  “我們回去吧,恩情喝醉了。”他的音量還一如往常,沒有提高。池宇對於生活總是很平淡,甚至平淡的有一些木訥。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裏,他的聲音都被淹沒在別人的歡呼裏了。藍天隻能對他露出無奈的表情。


  長了一張帥氣的臉,但是這個性格還真的是無趣。


  “你說什麽,大點聲兒啊。”藍天再一次吼他。


  池宇沒說話,抬起手指了指恩情的方向,藍天順著池宇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了已經醉的很嚴重的恩情。安靜的半躺在沙發上,看不出表情。


  藍天穿過人群,跑到恩情的身邊,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扶起來正靠在沙發上。“藍天,你來啦。”恩情看到她,輕喚了一聲。聽恩情的聲音,藍天斷定她已經屬於醉得什麽都做不了的程度了。


  “知道你酒量不好,沒想到你酒量這麽不好。”藍天一邊吐槽一邊為恩情穿好她已經垮在身上的外套,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看了一下她的臉,花了的妝容糟糕的掛在臉上,藍天歎了一口氣,想拉起她。不過,永遠抱不動一個喝醉酒的人,藍天覺得,是真的。恩情很瘦,一點兒也不重,但是喝醉了之後的她根本不配合藍天。


  池宇扶著恩情的胳膊,一把把恩情放到了自己的背上。恩情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把她抱了起來,在池宇的背上不舒服的掙紮。


  池宇隻好把她放下來,攙扶著站都站不穩的恩情。


  出了酒吧大門,池宇攙扶著恩情在門口等藍天開車過來。一直混混沌沌額的恩情被冷風吹得清醒了一些,看著自己眼前的風景,一時不知道自己在哪。手摸上了自己疼痛的腦袋,跌跌撞撞的往馬路上走。馬路上的車子呼嘯而過,就這麽走過去,運氣好也會被撞得半身不遂吧。


  池宇看著恩情什麽都不管就往馬路上衝,一臉震驚,趕緊把她拉了回來。恩情隻感覺到自己受到了一個強大的拉力,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茫然的看著池宇。


  池宇把她拉著又退了好多步,讓她站在離馬路很遠的地方。


  風吹亂了恩情額頭上的頭發,池宇伸出手撥了撥,“原來每個人喝了酒都會做出和平常反差很大的事情啊。”外麵冷得讓人瑟縮,池宇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有一股暖意降臨在自己的身上,她舒服的迷了迷眼睛,像個午後陽光下曬到了太陽的貓咪,和平日裏有很大的不同。


  藍天把車子停在馬路邊,兩個人一左一右把恩情扶上了車。藍天雖然沒有喝很多酒,還清醒的很,但畢竟不能酒駕。池宇讓藍天坐在後麵,看著恩情,他去開車。


  車子開的很慢,因為池宇害怕開的太快恩情會暈車,同時也是因為自己的私心,他想這樣和恩情多呆一會兒。恩情靠在藍天的肩膀上,好像睡著了,又好像還沒有。因為她一直在說著話,隻是聲音含含糊糊,聽不清說的是什麽。


  時間也不早了,馬路上的車沒有剛才那麽多了,他默默的開著車,誰都不和誰說話。耳邊隻有車子呼嘯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到了恩情的家,他們把恩情扶了上去,她已經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著了。


  走到門口,就看到沈司卿站在那裏。沈司卿聽到聲響,抬頭就看到池宇和藍天抬著恩情走了過來。他本來已經開車回了家,但是心裏一直都很不安。在家裏也坐不住,索性開車去了恩情家,就在那裏等著她回來。等了一晚上,卻等到恩情被人抬著回來的。


  沈司卿想過去接過恩情,但這個時候藍天走上前擋在了恩情和沈司卿之間,沈司卿一晚上都在找恩情,現在卻被藍天阻止他看她,不好氣的說:“你要幹什麽?她怎麽了?”語氣很不好。


  藍天本來沒有很生氣,隻是想提醒一下沈司卿,反而被沈司卿訓斥,頓時沒了剛才的耐心。衝著沈司卿就是一頓斥責:“沈司卿你還好意思吼我?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如果不是因為你,恩情會喝這麽多酒嗎?現在你倒好,還理直氣壯的。我告訴你,今天你放恩情鴿子的事情如果不站在解釋清楚,恩情你休想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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