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未知的未來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恩情剛洗過頭發,還沒來得及用吹風機吹幹,還濕漉漉的滴著水。聽到門鈴聲,恩情匆忙的用毛巾擦了擦頭發上還在流的水,去開門。門一打開,她就被重重的推到了門對麵的牆上,跌進了一個充滿熟悉氣味的懷抱。恩情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的不知所措,“沈司卿發生什麽了?你先放開我,我要喘不過氣了。”恩情被抱的緊緊的,甚至緊的有一點感覺呼吸不暢。
感受到了恩情的不舒服,緩緩的放開了她。沈司卿今天很反常,恩情可以感覺得到,從他不平穩的呼吸中,從他充滿有一點慌亂的神情裏。過去的沈司卿隻會冷酷,隻會驕傲,隻會堅定,隻會是所有不肯軟弱的東西,今天的沈司卿恰恰相反。
“你怎麽了?”恩情又問。
沈司卿的眼睛眨了眨,像是表演變臉一樣,剛才的情緒消失的絲毫不見蹤影,“沒什麽,隻是……突然想你了。”
原來痞子模樣的沈司卿又回來了,恩情一把推開了他,說:“切,少貧!”但心裏還是在考慮,今天白天他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
“這麽晚,你怎麽來了?事情處理完了?”恩情轉過身背對著他,進臥室去取吹風機。她本來不喜歡吹風機的,嘈雜的聲音震的耳朵都疼。但是沒辦法,冬天快來了,天氣那麽冷,不吹會感冒。插上插頭,吹風機呼呼的聲音從吹風口傳出來,沈司卿突然怔怔的定在那裏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就這麽看著恩情吹頭發吹了幾分鍾。恩情看到他發呆的樣子,笑出了聲,“你……怎麽還站在那,傻了嗎?”
吹風機的聲音讓恩情的聲音似乎是隔著十萬八千裏的遠處傳來的,微弱但清晰。“頭發吹幹了嗎?”沈司卿走近恩情,坐在她的旁邊。
“還沒,長頭發哪有那麽容易幹掉啊。”恩情認真的扒拉這自己的頭發,甩起來的頭發偶爾的帶著小水滴,飛在沈司卿的臉上,帶著洗發水的香味。
沈司卿從恩情的手裏接過吹風機,撥小了吹風機的風力,用另一隻手輕柔的撥弄著恩情的發絲,用小小的風慢慢緩緩的吹著她的頭發。
“別用最大的風來吹,這樣子還是會感冒。”體貼溫柔的聲音似乎不是從沈司卿的喉嚨裏傳出來的。
“嗯。其實……沒關係的。”
“沈司卿。”恩情撥開他的手,轉過身認真的看著他。
“嗯?怎麽?”沈司卿關掉了吹風機,轟鳴的聲音戛然而止,空氣突然變得很安靜,靜的呼吸聲都清晰的毫發畢現。
“你到底怎麽了?”她從來沒看過這麽溫柔且小心翼翼的沈司卿,仿佛自己下一秒就會突然消失掉。
沈司卿像是在撫慰她似得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什麽,你別多想。”然後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轉過她的身,繼續給她吹頭發。
夜越來越寂靜了,頭發水汽濕漉漉的感覺在沈司卿的手裏逐漸消失,變成柔順帶著香味兒的清爽的幹燥。“好了。”他放下了吹風機。伸出手,從背後抱著恩情。他把臉埋在恩情的頭發裏,鼻腔裏瞬時間充滿了好聞的味道。
“嗯,不錯。頭發挺香的。讓我聞聞脖子香不香。”接著就在恩情的脖頸處烙下了一個溫熱的吻,“再讓我聞一聞,臉香不香。”又是一個吻。“還有嘴巴。”沈司卿的唇觸碰到恩情軟軟的唇,細致的勾勒著她的唇形,品嚐著她的味道。恩情覺得自己的口腔裏都是沈司卿的味道,沈司卿覺得她的恩情真好吃。
“你好香,我要把你吃掉。”沈司卿這麽說,看到恩情的嘴唇紅紅的,略微腫。恩情的臉蛋是粉紅的,仿佛透明的可以看到血管。眼神是迷茫充滿水汽的,像小動物,很可愛。
他摟著恩情的腰,一下子把她放倒在床上,重新吻上了她的唇。一點一點的,讓恩情慢慢的沉浸在沈司卿的溫柔中。沈司卿抬手脫掉了她的衣服,又脫掉了他自己的衣服。緊緊的擁著她,一起沉淪一起跌落在情欲的海洋裏,忘我的縱情的,丟失自我的。
“恩情……恩情……”沈司卿喘息的呼喚著恩情的名字,一聲又一聲。
“嗯……”恩情的聲音破碎又顫抖,充滿了誘惑。
“我是誰?”沈司卿問她。
“你是……沈司卿……”恩情的聲音軟糯的不像話。
“恩情,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嗯?”一聲“嗯”低沉好聽,讓人聽了全身發麻。
“好……”
……
淩晨,沈司卿抱著安然入睡的恩情,在黑暗中看著她的臉。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描繪著他的輪廓,小巧的嘴唇,挺拔的鼻子,和情緒變化萬千的好看的眉眼。他的動作很輕很輕,生怕把她吵醒。他的世界因為恩情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想了想其實也不過是短短幾年的光陰,在她的身上他不怕浪費自己所有的情緒和情感。
睡夢中的恩情叮嚀了一聲,翻了個身,把腦袋放在了沈司卿的下巴下麵,蜷縮在了他的懷裏。都說睡覺喜歡蜷縮的人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人,沈司卿看著懷裏縮成一團的恩情,有點心疼,這些年來,她是怎麽自己一個人承受所有的苦痛難受的。
他的身份注定讓他們走在一起的路變得不那麽容易,山雨欲來風滿樓,他沒辦法終止和恩兮家商業上的合作項目,其實如果可以,他寧願讓恩情離得他們遠遠的。
在他去恩情家的路上,他的母親又打來了一通電話,告訴他,這周末晚上有一場音樂會,她讓他和恩兮一起去,如果他拒絕,那麽他與恩家的合作項目應該會以失敗告終。孰輕孰重,沈司卿可以掂量的清楚,這樣的威脅,是算好了一定會讓沈司卿做出妥協。
沈司卿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恩情的原因就是,他不想讓她再為這種事情煩惱,那是他自己的原因,他會處理好然後讓她一切放心。
但他沒有預料到,他的緘默不言竟然成了後來他們誤會的起點。
自從沈司卿上一次突然的不正常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樣的畫麵。恩情對於他的疑慮也漸漸打消,但她終究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還是會下意識的關注沈司卿的舉動。說實話,不是她不願意相信沈司卿,隻是她的心在告訴自己她再害怕,舊事重演,到那個時候,她或許可真的什麽都承受不起了。
時間一晃而過,周五。
恩情接到了一個電話,來電的人讓她愕然,怎麽……會是她。
周五下了班,恩情到了約定好的咖啡館,見到了沈司卿的母親。她不太清楚沈司卿的母親突然找她做什麽,但她隱隱的覺得,等待她的應該是對她的未來有很大影響的東西。
坐在座位上不久,恩情就看到了荀蕾從門口進來。走到她對麵的座位邊,拉開椅子,坐好。這些動作雖然很平常,但在荀蕾的行動下,變得很優雅。她的妝容和氣質給了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坐吧。”荀蕾伸出手示意了一下。
恩情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有些緊張的情緒,停了一下問她:“不知道伯母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情嗎?”
“既然你這麽問了,我也就直說了。司卿快要訂婚了,我知道司卿還對你念念不忘。但我希望你能盡早離開他,對你好也對他好。”荀蕾的聲音很和善,但說出的話卻讓恩情身體降低了好幾度。
清楚了荀蕾的來意,恩情也就不緊張了。這一天她早就想象過,正麵麵對就好。“沈伯母,這些也不是我單方麵能做到的。如果沈司卿已經決定和恩兮訂婚了,那麽就讓他來親自和我說,到那個時候,我一定會離開他。”不卑不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