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留下過夜(上)
恩情開了門,先打開了門口的燈,沈司卿跟著走了進來。恩情看了看沈司卿的臉,發現額頭處有一塊蹭破了皮,露出表皮下麵的組織,傷口處有一點點的血滲透了出來。
“疼嗎?”恩情問。沈司卿長得太高,恩情仰著脖子看不清楚沈司卿的傷口,所以不得不踮起腳尖才能看得清楚。
沈司卿發現恩情對自己充滿了擔心,不由得開心了起來。傷口本來就是小傷口,對於一個一米八高的男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但是沈司卿看到恩情擔心的樣子,到了嘴邊的“不疼”轉了個彎兒,變成了,“有一點疼。”不得不說,沈司卿的演技可以說是商業界裏數一數二的了,騙得過對手,也騙得了恩情。
更何況,恩情現在哪裏還有心情判斷沈司卿話裏的真假性。
然而在恩情端詳自己的傷口的時候,沈司卿意外的發展恩情臉上的創口貼,確確實實的貼在臉頰兩側,而且還不止一個。沈司卿的眉頭一皺,捧著恩情的臉問她:“這個,是怎麽搞的?”
“這個?什麽?”恩情疑惑的反問。
然後沈司卿用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恩情臉上貼著創口貼的地方,再一次問到:“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傷的?”
沈司卿嗯話讓恩情才突然想起自己臉的被劃傷的事情,然而恩情並沒有想過今天會見到沈司卿,也沒有想過沈司卿會到自己家門口等自己回來。原本準備悄悄地瞞著的事情被突然出現的沈司卿發現了。
從剛才,恩情就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告訴沈司卿真正發生的事情。如果告訴了他,自己就不再是僅僅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這件事情,因為沈司卿的睚眥必報她見識過。但是如果她隨便編造一個理由搪塞他,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真的很難。
恩情一邊幫沈司卿的傷口消毒,一邊在心裏默默的分析是否說謊的利弊與難易程度。最終得出一個結論,說謊以及不說謊,都不太好。所以,她選擇裝傻充愣,像沈司卿當初把睡著的她帶回家的時候那樣子。
她一直不說話,希望沈司卿可以快一點忘記這個事情,但奈何恩情臉上的創口貼太過於顯眼,沈司卿一直盯著它們,帶著探究的眼神。他發現恩情有事情瞞著他,而且似乎鐵了心的不告訴她。如果是普通的受傷的話,一定不會讓她這麽欲言又止,讓她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恩情,你不要說這次又是你跳車摔的,你的眼睛都已經告訴我你有事情瞞著我。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沈司卿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恩情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深邃,總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睛。同時也有一種莫名的威嚴,讓人不得不告訴他所有的事情。
“好……”恩情猶豫了一下,說“我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這件事,你不許插手,我自己解決。”恩情一臉嚴肅認真。
“好,我答應你。”沈司卿的手指穿過了恩情的頭發,將她的頭發纏繞在自己的手指上。他靜靜地聽著,聽恩情講述昨晚發生的事情。恩情講完,一臉雲淡風輕的講完的。但是,此時沈司卿的內心卻是醞釀著一場暴風雨。他沒想到恩兮知道了他與恩情複合的消息,竟然還敢來這裏來找恩情的麻煩,就算她不怕恩情,難道她還不怕自己去找她算賬嗎?沈司卿握了握拳頭,心疼的撫摸著恩情的臉頰,心裏暗暗的發誓,自己一定讓恩兮付出應有的代價!恩情受了多大的傷害,他就讓她十倍償還。
恩情擔心沈司卿聽到自己說的話去找恩兮。雖然他們一家都很惡心,但是自己不想讓太多的人因為她的事情牽扯進來。“你別衝動!”恩情我握起他的手安撫他,“事情我已經解決了,這樣的小傷也用不了多久就好了。所以,你不用擔心。”
沈司卿不理解,自己的女人受到了傷害,恩情為什麽還要阻止自己去保護她。難道自己就要看著恩情再一次被那幾個人傷害嗎?那怎麽可能!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怎麽可能看著你受到傷害卻無動於衷?”
“那恩兮還是你未婚妻呢。我記得那天她也被我氣的夠嗆,來的時候一臉得意,離開時時候已經是滿臉的委屈了。我想,你更應該去安慰她啊。”恩情不想讓話題又回到剛才,於是開玩笑道。
沈司卿揉了揉恩情的頭發,把恩情的手緊緊的握在手裏,解釋道:“訂婚的事情我會解決的,那個未婚妻隻是他們承認了,要訂婚他們可以另找他人。在我沈司卿的心裏,你是永遠最適合當我妻子的人。”深情的沈司卿讓恩情也恍了神,紅了臉。
“好了,這件事情我們就不提了。反正,都過去了。”沈司卿的保證讓恩情心裏覺得暖暖的,而且在沈司卿的身上,她也感受到了真正的依靠。
如果說,過去她是一座孤島,那麽今天她找到了她的燈塔,她的海鷗,她的登島人。
“好啊,那就不提了。那我們說一說其他的事情。”沈司卿話裏有話,並且一臉的奸詐。
“其他的事情?”恩情這個時候還是茫然的,便問道:“什麽事情?”
“聊一聊,今天晚上我們睡覺的問題”
“睡覺啊,各自回各自的家,有什麽問題。”佛手裝作聽不懂沈司卿的話。
沈司卿繼續解釋道:“我都受傷了,你要不要這麽絕情啊?”還一邊把頭埋在恩情的肩膀,蹭來蹭去。
“你的傷沒有傷到你的腦子,也沒有傷到你的眼睛。還能好好的開車,怎麽就不能回去啊?”恩情一把推開擱在自己肩膀上的大臉。
“上次你睡著了我好心收留了你,現在我受傷了你應當讓我在這裏住一晚。不管怎麽算,都是你應該讓我睡一晚。”沈司卿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胳膊搭在沙發的靠背上,一副打死都不走的姿態。
恩情見根本勸不走他,於是說:“我家可沒有那麽多客房,除了我的臥室,隻有客廳沙發。你要是不介意,你可以在這裏將就一晚。”恩情拍了拍沙發。“不過我覺得讓你在這裏睡一晚上還是委屈了你,所以我建議,你最好……”
沈司卿聽了眼睛一亮,立馬接著她的話說:“所以我最好和你一起在臥室睡,你的床足夠大。我想怎麽折騰都沒關係。”沈司卿的臉突然湊近,貼在恩情的耳朵邊說。還一邊往恩情的耳朵裏吹氣,弄得恩情耳朵癢癢的。
“你躲開。”恩情說,臉上出現了一抹緋紅。
“嗯?你說什麽?”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恩情覺得沈司卿的聲音裏除了平常的低沉還透著一點點的誘惑。
“我說你躲……唔”恩情回過頭隨機瞪大了眼睛。原來沈司卿趁著她回頭的時候吻上了她的嘴唇。沈司卿將他自己的大手插進恩情的頭發裏,讓恩情的腦袋貼得自己更近。溫柔細膩的吻一點一點的擊潰恩情心裏的最後一點防線,隻在恩情的嘴裏留下來滿滿的屬於沈司卿的味道,也在恩情的心裏留下了滿滿的屬於沈司卿的印記。
一個長長的吻過後,恩情早就已經氣喘籲籲的倒在沈司卿的懷裏了。沈司卿看著這個一直學不會接吻的時候換氣的小女人,笑出了聲。愉悅而又好聽的聲音像是從沈司卿的胸腔裏發出的。恩情羞憤的抬頭,控訴沈司卿:“笑什麽笑,再笑把你趕出去。”
沈司卿快速的親了一下恩情的臉頰,又迅速離開。“你趕不出去我的。你怎麽忍心把我趕出去?嗯?”不知道什麽時候,恩情已經從沙發上坐到了沈司卿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