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水晶鞋你別跑4ii.
突然,遠處的小黑馬發出了一聲嘶吼,顯然已經不爽很久了。
顧槿有些焦急,忙奔到了小黑馬身旁。
小黑馬一臉傲嬌的看著顧槿,仿佛在說—快哄我!不然不跟你好了!
而正在這個時候,外頭鍾樓上的吊鍾響了十一下。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中午了。
顧槿也有些饑腸轆轆。
繼母和那兩個繼妹定然是已經發現顧槿不在家中了,此刻不知道亂成了什麽樣。
顧槿皺起眉,她在小黑馬額頭蹭了一會兒,算是補償小黑馬的情緒,而後一把利落的翻身上馬,準備離開。
顧槿走之前還不忘對基特說道:“再見了,基特先生,有緣再見。”
基特看著顧槿翻身上馬的表情已經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恐怕是真的已經迷上了這個姑娘。
看著顧槿絕美的背影,基特頓時覺得—自己父王所做下的、自己曾經極力反對的—讓全國的妙齡女子都參加宴會,讓他來選擇王妃的行為是正確的。
基特堅信—她一定會進宮來的。
……
顧槿騎著小黑馬,繞過森林,回到了莊子裏。
她將小黑馬牽到馬廄中,而後將繩子綁在了柱子上,從旁邊給小黑馬捧了一捧糧草過來。
很快,她就上樓了。
令顧槿感到驚訝的是,繼母和兩個繼妹們最喜歡待的大廳裏竟然沒有了她們的身影。
僅僅是想到這裏,顧槿就感覺大事不妙。
尤其是當她看到繼母三人站在閣樓之前的樓梯的台階上,從樓梯的轉角就能夠看到淩亂不堪的閣樓的時候。
顧槿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聽到顧槿的腳步聲,繼母三人臉上都是洋洋得意的神色。
顧槿站在閣樓門口,看著早上被收拾整潔的閣樓又像原先一般髒兮兮的,甚至比原先更髒。
顧槿的眸中滿是冷厲之色。
顧槿轉身,目光從繼母三人臉上掃過,她一字一頓的問道:
“這是誰幹的?”
兩個繼妹有些嚇到了,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顧槿這麽冰冷的眼神,簡直讓她們如置冰窟。
在她們的想象中,辛德瑞拉現在應該是一臉畏畏縮縮,看到這幅景象要上趕著給她們母女三人道歉的。
但是辛德瑞拉這眼神著實讓她們有幾分害怕。
“你們.……”
顧槿看著繼母和兩個繼妹,欲言又止。
魂祭忽而在係統空間中說道:「宿主,繼母名為布蘭切特,原主的兩個繼妹名為安娜塔莎和杜蘇拉。」
顧槿微微頷首,表示明白了。
“說不說?”顧槿的眸子微微眯起,空氣中的殺意更甚一籌。
“布蘭切特,你幹的嗎?”顧槿冷笑一聲—擒賊還得先擒王,安娜塔莎和杜蘇拉必然是聽從布蘭切特的命令的。
她得先把這個領頭的繼母給製服。
布蘭切特看著辛德瑞拉這嗜血般的眼神,不知為何,竟有些膽怯。
但是,布蘭切特反複告訴自己—自己是這個莊子的主人,是曾經的伯爵夫人,不能在一個還乳臭未幹的小姑娘麵前唯唯諾諾的。
布蘭切特抬眸,一臉不可一世,她冷笑一聲,看向了顧槿:“辛德瑞拉,是我讓塔莎和杜蘇拉幹的,你不配待在這麽整潔的閣樓裏。”
顧槿看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惡毒傲慢的繼母,不由得冷笑一聲,但是繼續聽她說下去。
“辛德瑞拉,這回去皇宮,我的兩個女兒說不定就要成了王子殿下的王妃了。至於你……還是那個髒兮兮的傻姑娘!”
布蘭切特的聲音極其的尖銳,她不懷好意的看著辛德瑞拉。
顧槿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王妃?倘若這王妃是你、我鬥不過你們仨,那我前三個位麵算是白混了!
“布蘭切特。”顧槿打斷了布蘭切特極其尖酸刻薄的言語。
“你認為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說話?”顧槿一字一頓道。
布蘭切特聽到顧槿這番話,她愣了愣。
“你說什麽?”布蘭切特咬牙切齒的盯著辛德瑞拉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她一臉的難以置信,“我當然有資格!我是你的母親!!!!”
顧槿冷笑一聲道:“母親?隻會拿繼女當作仆人的母親嗎?這樣的母親,我寧可不要。”
顧槿的話極其決絕。
布蘭切特被顧槿的話氣得胸口起伏不止。
顧槿抬眸,一臉不屑:“布蘭切特,我不會再忍了。”
“你……你!”布蘭切特一把從角落裏抽出一根木棍,就要朝著辛德瑞拉身上揍去。
顧槿一個側身,拿出了懷裏的尖刀,架在了布蘭切特的脖頸上。
布蘭切特見自己揍人不成,還被這個平時名不見經傳的唯唯諾諾的繼女掐住了命脈,臉色不由得一下子就變成了灰色。
她沮喪極了。
“媽媽!!!!”安娜塔莎和杜蘇拉見母親被辛德瑞拉威脅了,忙著急忙慌的呼喚著布蘭切特。
而布蘭切特卻小心翼翼的抬手,示意兩個女兒不要說話。
她咬牙切齒的看向了顧槿,問她:“辛德瑞拉,你煞費苦心的這麽做,究竟想要幹什麽?”
顧槿聽到布蘭切特的疑問,輕笑一聲,隻是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想看看你的醜態,順便……把父親和母親留給我的那些東西給拿回來。父親和母親的東西,可不能被幾個外姓的人給搶走了。”
布蘭切特自然知道辛德瑞拉指的外姓的人是誰—自然是她們母女三人。
布蘭切特盯著辛德瑞拉那副好看又麵善的麵孔,恨恨道:“原來你以前都是裝的嗎?裝出那麽一副乖巧的模樣。實際上……你早就預料到這一天了,是嗎?”
顧槿冷笑一聲:“那倒也不是,隻不過,現在的事情,和之前的事情,統統無關。”
隻有原主那樣善良到沒有心眼的女孩兒才會被你們這般哄騙至過了如此悲慘的一生。
就連顧槿都為辛德瑞拉感到不值。
布蘭切特雖然腿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但是她依然裝作冷靜:
“饒過我們,你的條件是什麽?”
任何人都怕死,作惡多端的人更加怕死。
譬如是布蘭切特、安娜塔莎和杜蘇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