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顧神醫,我得了相思病8
馬車上。
夜一幫著傅夜束起車窗簾。
傅夜享受著京城的夜晚迎麵而來的夜風。
涼颼颼的。
傅夜瞬間清醒了不少。
“夜一,還記得我之前叫你查顧姑娘嗎?結果呢?”
傅夜沉聲問道。
“侯爺,查到了一些,但是沒查全。”
夜一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他一邊駕駛著馬車,一邊回答著傅夜。
“沒查全?”
傅夜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黑夜中顯得尤為清冷。
“是的,侯爺。”夜一的聲音有些發顫--
“我們隻查到了顧姑娘她三歲以前和十六歲來到京城之前的事。”
傅夜微怒,他冷哼一聲:“也就是說,中間的十三年你們都沒有查到?這就是你們的本事?!”
“侯爺息怒!是屬下失職了。”
夜一有些慌張。
“罷了。你們查到什麽,說來聽聽。”
傅夜搖搖頭,歎了口氣。
夜一把查到的信息一一說了出來。
傅夜有些失望,這些消息並不是什麽重量級的消息。
他沉聲說道:“繼續查。”
夜一麵露苦色:“侯爺,查顧姑娘身份的時候,我們發現--顧姑娘就像一個神秘人物一樣,根本查不到底。就像是刻意被人保護起來一樣。”
傅夜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他的腦中回想起了顧槿垂眸、一臉認真的神色,和之前夜二描述的顧槿險些被刺殺一事結合起來。
他突然意識到了顧槿的身份可能不一般。
“繼續查下去吧,能查多少是多少。”
……
第二日。
顧槿昨晚在腦中操練了一晚上的金針療法。
當茯苓把顧槿喚醒的時候,她的腦中還盤旋著金針的模樣。
三人用過早膳便很快去了太後的寢殿。
卻發現了不請自來的傅夜。
顧槿和傅夜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很快,顧槿就挪開了目光,看向了正走出來的秦嬤嬤:“秦嬤嬤。”
“顧姑娘來了。”秦嬤嬤笑得和善,看了看傅夜,又看了看顧槿,而後道,“顧姑娘,跟老身來吧。”
顧槿三人忙跟上去。
傅夜走在最後。
“民女拜見太後娘娘。”
顧槿正要跪下,卻被太後喝止:“阿槿不必多禮。”
顧槿忙站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也對太後對自己的親密稱呼有些意外。
“太後娘娘,您.……”
太後一臉和善:“阿槿在哀家這兒不必拘泥,哀家也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
顧槿抬眸:“多謝太後娘娘信任。”
顧槿知道,她現在必須一切以小心謹慎為主。
“阿槿給太後娘娘說說昨日那毒。”顧槿輕聲細語道,“娘娘,那毒……似是民間的一種毒。”
“名為‘一品紅’。”
“一品紅!!!”秦嬤嬤聽到顧槿說出“一品紅”三個字,不由得一震,甚至失聲喊了出來。
“阿華?”
太後一臉疑惑地看向了秦嬤嬤。
“娘娘,此毒……正是奴婢家鄉所特有的毒!!”秦嬤嬤“撲通”一聲跪下,“奴婢從小就聽鄉裏的父老鄉親說,此毒,短期誤服會使人頭暈目眩,產生幻覺;時間再長一點便會導致習武者武功盡失、普通人四肢無力;若長期誤服便會導致……死。”
顧槿頷首:“的確。”
“阿華,此毒可有辦法治療?”
太後急切的問道。
聽到剛剛秦嬤嬤的話,太後的心涼了半截,臉色也蒼白不已。
“娘娘恕罪,此毒……無解。”
秦嬤嬤哽咽著回答道。
“阿槿.……”
太後有些灰心,她迫不得已,把目光投向了顧槿。
“娘娘放心,阿槿有法可治。”
顧槿一臉信誓旦旦。
不知怎的,這神情反倒讓太後安心了下來。
傅夜一直垂眸盯著顧槿的側顏,他無聲的歎了口氣。
她身上確實有一種力量能夠讓人平靜下來、讓人相信她。
……
顧槿讓秦嬤嬤把擺放在一旁的屏風搬了過來,阻擋住眾人的視線。
而後幫著顧槿脫下太後的衣物,露出雖然略微有些鬆弛但是仍然白皙細嫩的肌膚。
顧槿微微福身,抿嘴一笑:“多謝秦嬤嬤,接下來民女要開始治療了。”
秦嬤嬤自然明白,她轉身離開了。
顧槿在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好看極了。
秦嬤嬤想道。
她嘴邊的梨渦似是打破了她平日裏那股子冷冰冰的模樣,增添了些俏皮可愛。
……
顧槿拿出金針,臉上帶了些歉意:“太後娘娘,這針有些長,也有一些疼,倘若娘娘受不了可以閉上眼睛。”
“不必,哀家看著就好。”
太後拒絕了顧槿的好意。
顧槿頷首:“娘娘,那阿槿開始施針了。”
她輕車熟路的將金針刺入穴道,下手快、準、狠。
太後隻感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在她的全身上下蔓延開來,她盯著精致的天花板,不由得神遊回兒時。
而一旁的顧槿仍然在忙活。
幸虧有著昨晚的操練,否則絕對要生疏許多。
顧槿深吸一口氣,催動內力,在金針上拂過,金針的末端微微發光。
黑血不斷地從金針邊上冒出來。
顧槿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擦拭著黑血,生怕驚醒了太後。
但是她的動作還是驚醒了正在回憶往事的太後,看著顧槿小心翼翼的幫自己擦拭、不敢出一口大氣的模樣。
太後對顧槿的好感瞬間倍增。
好乖的丫頭。
她暗想著。
顧槿輸完內力,額頭上有幾粒亮晶晶的汗珠,她的秀眉也微微皺起。
她有些疲憊。
最終,顧槿拔了金針,放在了一旁。
她一抬頭,便對上了太後和善的目光。
顧槿有些不好意思,她抿嘴,羞澀地笑了笑:“太後娘娘,阿槿幫你把衣服穿上吧。”
顧槿小心翼翼的幫著太後穿上一身睡袍,上麵的圖案用金線繡著,栩栩如生。
太後看著顧槿的動作,內心更加愉悅了,她拍拍顧槿的肩膀道:“好孩子。”
顧槿淺淺的笑開,她的笑容甜甜的,宛若三月的春風吹融了冬日裏的寒冰。
“多謝太後。”
顧槿拉開屏風,秦嬤嬤連忙湊上來,看到被黑血沾染了的手帕,臉色有些不太好,正要朝著顧槿發火,卻被太後製止:
“阿華,這是阿槿丫頭幫我從身上排出來的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