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章 冰冷的他 二六
方婉婷和聞圳分手這件事並沒有讓江朱驚訝。
反而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聞圳比拜金的女孩更現實,而方婉婷就顯得有些天真了。
她在宴會上和聞圳大吵一架後揚長而去,自以為幹脆利落,讓聞圳顏麵盡失。
卻沒想到事情鬧大後,沒多少人詆毀聞圳,反而有更多人看她笑話。
畢竟聞圳還沒有切實的和其他女孩訂婚,方婉婷一上來就大吵大鬧,這樣毫無素質的行為,讓人十分反感。
學校也有參加生日宴會的同學,看到方婉婷在宴會上又哭又吵,都覺得特別掃興。
回到學校後大肆宣傳她在宴會上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個潑婦。
隻顧著自己的感受,從來不顧場合。
這樣的女生,誰和她在一起,誰倒黴。
馮莎莎也參加了聞圳的生日宴,對於方婉婷的做法,隻送了她兩個字,蠢貨。
世界上有多少女生不想嫁給白馬王子呢?方婉婷有這個機會還沒把握好,不是蠢貨是什麽。
換做是她,她才不會計較聞圳在生日宴會上相親,隻要聞圳沒有真正和別人結婚,她就可以把人搶回來。
不就是要資金嗎?資金一回事,結婚是另一回事。
有了資金,聞氏地產可以起死回生,到時候那個未婚妻也就沒什麽用了。
馮莎莎聽著前排對方婉婷的議論,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自己紅色的指甲,暗想,要是她有方婉婷的家世,聞圳這種人隻會是她的腳踏板。
隻可惜,她的太低了。
她看了一眼低頭寫卷子的江朱,心裏羨慕又嫉妒。
她們這些人裏,手段最高的,除了江朱,她可不服任何人。
學校的流言漫天,方婉婷隻上了一節課,以後就請假了,一連半個月都沒有再回來。
聽說,方家給她請了家教,她在家裏學習更好。
至於生日宴後續,最惱怒的莫過於聞圳。
他從沒有丟過這麽大臉,還是方婉婷造成的。
往日的溫情全都化作了遷怒和怨憤,他不僅和方婉婷分手,聞家和方家的合作也停止了。
方家人埋怨聞圳做人不厚道,明明正在和方婉婷談戀愛,背地裏卻和其他女人相親,太人渣了。
聞家覺得方家太不識時務,什麽樣的事,不能等生日宴會結束後商量,非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讓聞家下不來台,方家分明就是故意的!
更過分的是,因為方婉婷的口不擇言,上流社會沒有人想把女兒嫁給聞圳,至於用訂婚來獲取資金的事,不得不擱置。
方家和聞家,徹底撕破了臉皮。
當然,兩個年輕人,誰也別想好過。
聞圳沒有了後援,隻能眼看著聞氏地產一日不如一日。
方婉婷則毀了名聲,被上流世家直接拉入了黑名單。
學校裏每天都有關於她的流言蜚語,沒一個說她好的。
方婉婷曾經的姐妹們,也紛紛開始說她壞話,說她脾氣壞,心眼小,有公主病,特別裝等等。
總之,方婉婷不回學校是對的。
江朱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暗想,除非有奇跡發生,否則按這個進度,方婉婷絕對不會再和聞圳在一起了。
女主光環,她已經拿到了最少一半。
接下來的時間,就讓她在智商上碾壓方大小姐。
讓這位大小姐也體驗體驗挫敗失望的感覺。
高考來臨前夕,忙了整整幾個學期的江朱反而不著急了。
每天完成了老師布置的任務,就到小區公園裏放鬆心情。
讓自己始終保持在一種飽滿又輕鬆的狀態裏。
江子苑這段時間比她還忙,一晚上做一套試卷,整個人都特別勤奮。
有好幾次模擬考試,都超過了江朱。
這讓江朱非常嫉妒,臨時抱佛腳的人,也能拿年紀第一?她不服氣!
兩人在最後幾天還在成績上糾纏,沒有硝煙的戰場是最冰冷的。
江朱絲毫不退,拚著一股勁要踩在江子苑頭上。
江子苑也不甘落後,死死追在她身後,兩人你爭我搶,劍拔弩張,難分難舍。
年級主任對他們之間的氛圍非常推崇,讓周圍同學跟他們學習,找到一個匹配的對手,不斷的超越對方,超越極限。
高考很快來臨。
江子苑一大早就坐車過來,和江朱一起吃早飯。
兩人互相檢查了一下文具,發現沒有遺漏後,跑去吃了個餛鈍。
“還記得,我跟你約定的那件不大不小的事嗎?”吃過飯後,江子苑略帶挑釁的看著她,“你要小心了。”
江朱暗自翻個白眼,“該小心的人是你,我不會輸。”
江子苑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年輕人,話不要說的太滿,打臉可是很疼的。”
“滾!”江朱一把推開他,快步走進了校門。
江子苑幾步追在她身後,“不管你考多少分,我希望狀元就產生在我們之間,能不能做到?”
江朱撇撇嘴:“……年輕人,很狂嘛?”
江子苑不以為然,“也就一般狂吧。”
江朱:“……”給點顏色還能開染坊了。
江朱走進考場,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方婉婷。
她的狀態看起來並不好,眼睛卻難得清亮,眸子裏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然。
江朱走過去,她正好抬起頭來,兩人對視了一眼。
方婉婷很快低下頭去,並沒有再看江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惶然。
她的出現,讓方婉婷自慚形愧,又有些說不出的釋然。
第一場考試很快開始,方婉婷沒有更多心思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拿起筆靜靜開始答題。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考完最後一場出來,外麵是一個豔陽天。
江朱身了個懶腰,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穿著白體恤,灰色運動褲的男生。
亞麻色短發,琥珀色眼眸,皮膚很白,五官分明,讓人想起峭壁上飄落的雪花,雪花潔白冰涼,而峭壁卻令人仰望,引人攀登。
他麵色淡淡的看著出口,眼睛沒有著點,和曾經無數次一樣,淡漠又疏離,恍若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但當她走出去時,他的臉上明顯有了表情,修長的手指抬了起來,目光精準而輕柔的落在她身上,“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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