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皇後金安 十
阿蘭崇拜的看著江朱,覺得自己的主子突然間變得神秘又聰明,和以前真的是大不相同了,有前途!
麵對她灼灼目光,江朱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現在隻是個開始,你放心,你家娘娘我,以後一定會大有出息。”
“嗯!”阿蘭深信不疑,覺得未來可期,“奴婢會一直陪伴著娘娘。”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江朱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遠處的孟皇後看到這一幕,蹙了一下眉頭,“前途?你是要和那女人一樣,對皇帝投懷送抱,自薦枕席?”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阿蘭一跳,才發現自家娘娘身後還站了個人,不由定睛看去,不想讓江朱再被人抓住把柄,手指也在袖子裏緊握起來,打算隨時為江朱,衝鋒陷陣,肝腦塗地。
江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讓她不要緊張,緩步走到孟皇後身邊,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她,討好道:“臣妾若是不想侍寢,想投靠娘娘,娘娘答應嗎?”
孟皇後愣了一下,“你不喜歡皇帝?”
江朱點了點頭,又迅速搖了搖頭,“皇上是娘娘的,臣妾尊敬娘娘,相比於皇上,臣妾更想侍奉在娘娘身邊,有個容身之所,安安生生過自己的日子,求娘娘收留。”
這話出來就非常假,不過江朱還是要,不投靠孟皇後,她活不長啊。
而且孟皇後活到了大結局,現在孟皇後和她一起聽了皇帝的牆角,這已經是大逆不道了,要是孟皇後想滅口,她一個寶林就是死了,也沒人查證。
假若她順勢扒上孟皇後,表表忠心,不管孟皇後答不答應,都給了她一個台階下。
更何況孟皇後現在,也不像是會殺她滅口的樣子。
“你不喜歡他。”孟皇後緊盯著江朱的臉,也不知道信沒信她的話,“你竟不喜歡他?”
江朱幽幽道:“臣妾隻想和娘娘待在一起。”
孟皇後:“……”
“娘娘人之姿,又如此平易近人,臣妾見了很是親切,願同娘娘共進退。”
孟皇後沉默,眼神像是兩道利劍戳在江朱臉上,良久,把江朱看的心裏忐忑,才冷聲道:“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怕本宮殺了你,才想出這昏招,放肆。”
江朱嚇得瑟瑟發抖:“……”皇後不愧是深諳宮鬥的女人啊。
“自然不是,臣妾隻是傾倒在您的魅力下,”江朱趕緊拖住孟皇後的袖子,狗腿道:“自第一眼見到您,臣妾就覺得與您投緣,可歎您離臣妾如此遙遠,臣妾連同您句話都艱難,隻好將心思隱藏起來,此後去了蒹葭宮,臣妾對您越發思念,卻又無緣得見,便想通過皇走到您身邊,待位分高了,同您話,可又被蕭嬪欺負,現下還撞破了額頭,若非今日見到您,臣妾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和您有這樣的機會。……”
江朱到這兒,把自己都感動了,死揪著孟皇後的袖子,另一隻手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淚刷刷落下來,可憐巴巴道“娘娘,臣妾能依靠您嗎?”
孟皇後:“…………”
江朱:“可以嗎?”
孟皇後緊繃著身體,目光落在她抓著自己的手上,“你的……可是真的?”聲音裏聽不出喜怒。
江朱:“娘娘沒有感覺到嗎?前幾日請安時,臣妾就一直看著娘娘。”
孟皇後:“……”想到那日江朱坐在坤寧宮角落裏,偷摸的看她的臉,她就——
“放肆!”她像是踩了尾巴的貓,一把甩開江朱的手,“本宮可是你敢肖想的?”
江朱聞言默默低下頭,故作黯然道:“……娘娘的是,是臣妾逾越了。”
“哼!”孟皇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耳鐺,“你滿口胡言亂語,還想守著我,簡直是……是妄想!”
江朱:“…………”
“話。”見她縮成一團,像個鵪鶉似的,孟皇後冷笑,“你冒犯了本宮,還想當縮脖子烏龜?”
“嚶嚶嚶……”江朱心一狠,一把抱住孟皇後的腰,將頭埋在她鼓鼓的胸口,用力的蹭了蹭,“娘娘,臣妾不知曉什麽,在死之前,隻想抱抱您,就心滿意足了。”
孟皇後被她抱的一僵,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在幹什麽後,氣的差點把她摔在地上,“你這個!你這個不知羞的女人,你怎麽敢?!”
江朱:“……?”
孟皇後一把推開她,看著她蹭在自己胸口的眼淚,氣的手指發抖,怒不可遏道:“你簡直,簡直是不知羞恥!”
江朱:“嚶嚶嚶……臣妾也不想的……隻是太欽佩和敬仰您了……嚶嚶嚶……”
孟皇後:“……”
“臣妾給您擦擦,”江朱取出手帕就要去碰她的胸,被孟皇後一把抓住了手腕,“不用。”
“用的,是臣妾不好,玷汙了您的鳳體。”
玷汙……
孟皇後臉一黑,又要發火,不遠處的拱門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她把江朱往身側的假山上一壓,兩人瞬間就藏在了黑暗裏。
江朱淚眼朦朧的抓著孟皇後的衣襟,楚楚可憐的把頭靠在她胸口,一副十分信賴她的樣子。
孟皇後冷冷的盯著她頭上的流蘇發簪,臉上的表情憤怒中帶著隱忍,十分古怪。
——
此時,打著燈籠的文充儀來了,和正在辦事情的皇帝碰了個正著。
皇帝氣的大發雷霆,沒想到自己竟然再一再二的被打斷興致,簡直是奇恥大辱,照這樣下去,他的功能可是會消減啊。
文充儀顯然也沒料到皇上和別的女人攪在一塊了,條件反射的以為是蕭嬪,氣的咬牙切齒,卻在看到皇帝身下那張酡紅的臉時,更氣。
竟然不是蕭嬪,而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女人,看樣子還是個秀女。
靠之!這不是新晉情敵嗎?
如果是蕭嬪,文充儀心裏還好受點,畢竟蕭嬪已經搶過皇帝好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可現在卻是個自薦枕席的賤人,看樣子就是故意在禦花園偶遇,把皇上給釣著了。
真是心機!
文充儀氣的要命,但是沒辦法,隻能在皇帝的怒吼裏,灰溜溜的走了。。
心裏卻給蘇安然記了一筆,這個從她手裏搶走皇帝的女人,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