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李梓墨從此消失了
當她蘇醒過來,看到案上放置的一碗湯藥,她已是明白,她咳嗽了幾聲,“咳咳……”她有些艱難地下了床。
當她的雙手觸到了那碗湯藥的時刻,還是暖暖的,是不是他發現了她快要醒來,李梓墨就離開了呢?
她還未問個明白,他這麽離開了嗎?簡瑤華想要衝出去,微冷的寒意,她才發覺自己的衣物被撕毀成一片片了。
待她穿好新的衣裙之後,再度地追了出去,此時原來天色已經接近晌午了。
“你們知道嗎?昨晚啊,薩大王在單夫人的房間裏,一直待到了剛才才離開呢?你們說薩大王會不會收了他的嫂子呢?”
“嗬嗬,隻是這個簡瑤華好像是一個害人精啊,她已經先後克死了兩個男人,如果你是薩大王的話,你會不會選擇這麽一個女人啊,而且我們草原上的人不一定要收自己的嫂子或者弟媳的啊。如果沒被收的話,那她可要慘了,她就會被送給那些娶不起老婆的男人,或者有殘疾的男人。我想她的命好,生在官宦之家,她爹爹是丞相嘛。”
“咳咳……”她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這些長舌婦才停止了更惡毒的話。
“你們有沒有看到很特別的男人從這裏出入啊?”她麵色沉冷地問了一聲。
“我們這裏還有什麽男人啊,剛才跑出去的薩大王算不算啊?”那幾個沒有好聲好氣地回了她。
“對了,單夫人啊,不是我們說你。如果你真的背薩大王看上的話,你就依了他吧。薩大王年輕有為,我們草原上多少姑娘都想嫁給他啊,可是他的眼光很高。”
隻是這個薩揚,她卻從未聽說過,“對了,你們的薩大王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呢?前任的西部大王也沒有說過啊?”
“這幾年西部都流傳他的一些豐功偉績,他常年在西部,汗王急忙地把他招回來,隻可惜他之前因為給我們一個牧戶尋找一些走失的小羊,他被幾隻野狼圍攻,他總算是活著回來,可是他的臉上卻留下了傷疤。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哦。”
她隻是尷尬地咧了咧嘴,“嗬嗬,你們說我們應該介意嗎?如果薩大王看上了,我沒有嫁的話,我是不是真的被送給其他的男人了呢?”
那幾名婦女嘿嘿地傻笑,“你是辰康國丞相的女兒,我想你的身份高貴,至少不會被送給別的男人了吧?”
簡瑤華有所頓悟了,她揚了揚手,“算了,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了,我先去安排單大王出殯的事情吧。”
“哎喲,單夫人啊,你真是有所不知道啊,像單大人這種人啊,他隻能擺在家裏三天,然後直接埋掉的,偷偷地埋掉的,不能聲張的。隻不過你怎麽選擇嫁給我們單大人,哎,他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哎……算了,隻能算你命苦了。”那些婦女說完這些話,直接散開了。
簡瑤華呆呆地站在了原地,她得找一個萬全之策,她得保護好自己。
“太妃,有沒在啊?”她習慣以辰康國的名號稱呼薩傾心,因為在這裏草原,她真的不知曉該叫薩傾心什麽才好。
“讓她進來吧。”屋子內傳來一個不鹹不淡的聲音。
簡瑤華直接掀開簾子,走了進去,“瑤華給太妃請安。”
“起來吧,瑤華,在這裏你不用給我行李。對了,聽說昨晚薩大王在你那邊過夜,是不是真的啊?”薩傾心一麵梳理著裘皮大衣,一麵淡淡到地問話。
簡瑤華頓了頓幾秒,之後她才回答道:“我正為此事前來請教太妃娘娘,如果太妃娘娘看簡瑤華不順眼的話,你大可把我給送回了辰康國,或者你直接把我丟進了狼群都可以啊,可是你為什麽要如此狠心地對待李梓墨呢?”
“薩傾心隻是微微地抬眸,她向簡瑤華看去,她輕聲地應了一句,“哦,是嗎?不知道瑤華你想說明什麽呢?我怎麽對待我兒子好像是我的事情吧。你不會真的意味薩大王就是李梓墨。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聲音都一樣,甚至長得都很相似的,他們都是我們薩家的後人,長得相像一點也不奇怪啊。”
她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哦,是嗎?那昨晚在我房間出現的李梓墨,今早怎麽會變成了薩大王了呢?還有啊,你自己也說給你兒子喝下了藥物的。”她毫不客氣地指出了她的矛盾。
“是啊,我給我兒子吃下了毒物,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他基本上活不過十年。你懂嗎?他隻剩下十年的命了。我當年如果狠心點的話,直接喂皇上吃下冰之幻,墨兒也不用承受這種苦。你以為他一會變這個,一會變那個的,我不難受啊,我這個做娘的,什麽也幫不了他啊。這種藥物就是會讓人神智不清的啊,他連我都不認識了。”
對於薩傾心的解釋,她隻能半信半疑了,真的有藥物能夠讓人起了如此大的變化嗎?還是這些人真的低估了她的智慧?
薩傾心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怎麽了,單夫人是不是不相信我呢?不過的話,我不知道薩大王到底會不會真的收了你的,你知曉的一個人神誌不清的時候,通常會做出一些難以相信的事情來的。”
她隻是看到薩傾心眼眸中的那份淡然的神色,她都是覺得有些意外了,“太妃,謝謝你的提醒了,看來我還真的誤會你了,很對不起了。我寧外想要知曉你打算怎麽處置了我呢?如果薩大王真的不收我的話,我是不是真的要被送給別的男人了呢?”
“那就要看看薩大王的意思,對了,千萬不要把薩大人當做李梓墨,他隻是李梓墨的軀體而已。”薩傾心冷然地告誡她。
簡瑤華淡淡地點頭,“謝謝太妃教誨,瑤華一定謹記於心的。瑤華要問的事情應問完了,太妃如果你沒其他的事情的話,瑤華就先告退了。”
薩傾心隻是懶洋洋地擺動著手臂,“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