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驚天秘密(下)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從那些已經投降,卻依舊被林躍下令格殺的飛魚門弟子中響起,聽到這些撕心裂肺的慘叫。扶塵子有些聽不過去,遂對林躍道:“既然這些人都已經棄械投降,那就說明他們還是有改過之心的,城主為什麽還要痛下殺手呢?”
“道長!”林躍的聲音突然提高了數個音階,隻見他麵色嚴厲的看著扶塵子,在其臉上細細掃過後,才冷聲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養虎為患嗎,雖然這些人都投降了,可是他們卻始終是在我們的武力下被迫屈服的,若是如此等到他們的看到會稽郡的飛魚門援軍感到,我不確定他們會不會從頭麵反捅我們一刀,所以此戰無比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聽見林躍以從未有過的嚴厲口吻對自己說話,扶塵子恍惚間到因為自己又回到當初,自己犯錯被師父訓斥,聽的他連聲諾諾,惟恐再惹得對方不高興。到如今,以至於麵對林躍,扶塵子都不知如何開口,隻得默然任由黑甲軍的士兵繼續屠殺手無寸鐵的飛魚門弟子。
看對方不言,林躍遂也沉寂片刻,隨即便傳音對扶塵子道:“此次屠殺,不單是為了以防萬一,最重要的還是樹立我在士兵中間的威信,我要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服從我,哪怕是我說的是錯的,他們都要聽到命令就前去完成。還望道長可以明白的我的心意,剛才那番話多有得罪,還請道長不要見怪!”
“樹立威信,為了這個,你就至數十人的性命於不顧,這手段也太過殘忍,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扶塵子豈會不知林躍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他卻沒想到林躍會提出這麽一個看起來更加荒唐的理由,遂不可思議道。
“當然,也許你聽起來很沒有道理,但事實就是如此,帝王心術不是尋常人可以捉摸的。天地不仁以蒼生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這天下萬物隻不過是天道之下的一枚枚棋子,又有什麽好惋惜的呢。現在這些人的死,能為我豎立在軍隊的威信有所增加,那便已經足夠了,相比較因為頻繁的戰亂,而無辜至死的千萬百姓,至少他們死的還有點價值。”
說罷,林躍便靜靜的看著遠處,滿是鮮血的場地上,隻剩下三百多名黑甲軍士屹立在那兒。精鐵所製的黑甲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珠,被風一吹,這些血珠便在滾動的過程中,紛紛如何再一次,在鎧甲上形成一道道血印,最後低落咋備獻血站滿的草葉上。被血侵染的滿是泥濘的泥土上,清一色的全都是飛魚門弟子,其中有一倆個還有些須氣息,可是剛一哼哼便又被補上來的一道刺穿胸膛,一命嗚呼。
“對於今天這場戰鬥,我就不說什麽了,因為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所以我不想罵你們。希望你們回去可以好好反省反省,為什麽比對放多上三成的人數,卻險些被對方打敗。還有,盡然不遵從我的命令,私自停手,這一切的一切,你們都因該軍法論處,可是我念在你們都是第一次,所以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下次別再讓我看到你們這副慫樣了。”
一口氣將話說完,林躍雖然你們沒有太多責怪,但是話中的內容比起責罵還要難受,聽的這些士兵剛因為戰勝而有些激動的心情,頓時就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尤其是還當著扶搖派唐字輩那些弟子的麵兒,這更讓他們覺得頗為羞愧。終於,將眼前士兵的表情盡收眼底的林躍,感覺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這些人看來都有奮發上進之心,這才又吼道:“剛才我說的,都挺明白了沒?”
“明白了!”士兵們有氣無力的回答道,也難怪,這被騷了興,誰還有那種好心情。
可是林躍卻不管這些,隻見其丹田暗暗用力,以真元力催動聲帶吼道:“明白就給老子吼出來,別跟個娘們一樣,受了點氣就開始擺譜兒,我潛龍城不需要廢物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廢物?”
“明白!明白!明白!”吼聲震天,終於,再一次被林躍激發起火氣的黑甲軍士兵,哪還管得了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遂將自己十二萬分的力氣都使勁吼了出來,這三百多人的吼聲瞬間就將躲在扶塵子身後,那些唐字輩的扶搖派弟子吼懵了。他們哪見過這般強烈的殺氣啊,此刻再加上他們本來就精神鬆懈,被三百多黑甲士兵猛地一吼,還真有些頭腦發暈,找不到東南西北的感覺。
扶塵子見狀,忙朝一弟子搭手過去,隨著一股股暖流從扶塵子手中輸出,再經過那名弟子身體的中轉分散二十多道,分散流進其餘弟子的身體中,這些人這才頭腦一陣清涼,從恍惚之中清醒過來。對此,扶塵子也微微驚歎林躍的統兵手段,因為他發現經過林躍短短幾句話的作用下,麵前這些士兵們氣勢在一瞬間,竟然生生拔高了數個層次,不但如此,就連每個人的精神狀態都空前爆滿,就仿佛是功力大增一般。
對此,因為關係到林躍統兵中的隱私問題,扶塵子不好多問,隻得回頭對一幹弟子訓斥道:“看看你們,都想什麽樣子,白給了你們這麽高的境界,竟然被一群先天的士兵下成這個樣子,以後出去別說我扶塵子是你們的師叔祖,我丟不起這人!”
“好了,都去將馬車上的孩子們都釋放了吧,我和扶塵子道長還有些事情,你們就統一聽從英布的調動,務必將後麵的善後問題解決好。”說著,林躍便不顧在場默默站著軍姿的士兵,頭也不回的拉著還在訓斥自己弟子的扶塵子,朝遠處大門緊閉的縣衙走去。
一腳踹開大門,裏麵的官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地縣令已經聽到消息,所以已然命令當地的官兵,都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唯有一個站著的,正是當地縣令。此刻,見到林躍一腳便踹開大門走了進來,這才慌忙跪下,朝著林躍三跪九叩道:“下官南陵縣縣令朱桶見過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千歲千歲千千歲。”
“嗬,看不出來,縣令大人還是聽懂規矩的嗎!”林躍就是用小拇指想,都能看得出這個長得飯桶一般的家夥,就是個貪生怕死的主,牆頭草的命,難怪可以在替飛魚門剝削完百姓後,還可以中飽私囊將自己喂得飽飽,對這種人一無是處,還人品如此敗壞的人,林躍從啦就沒什麽好感,遂皮笑肉不笑道。
“哪裏,哪裏,得知林城主千歲大駕光臨,讓我蘭陵城遠脫離苦海,朱桶心中感動,這也隻是朱桶對大人的敬仰所致而已,並非什麽規矩。”對於奉迎上司,朱桶在這方麵可是自從他邁入仕以後,就幾乎是每日必修的項目,所以早已經爛熟於行,根本就不用林躍開口便已經將對方的馬屁拍的到位十足。
“嗬嗬,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怪你無禮之罪了,否則,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嘲笑我呢,辛虧你說出來,否則我就準備派人直接將你拖出去砍了!”笑著,林躍忽然麵色一邊,身後同時湧現出來一大批身著黑甲的士兵,將朱桶以及周圍心腹一並圍住。
剛剛一番浴血奮戰,所以黑甲軍士的黑甲上,還在不斷滴落著鮮血,一時間,這些黑甲軍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隻來自阿鼻地獄惡鬼修羅,看的朱桶這個胖子縣令是一陣止不住的心顫。眼看林躍要拿自己開刀,朱桶慌忙道:“大人恕罪,下官愚鈍不知是什麽地方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告知,下官發誓一定改正!”
“哼,什麽地方錯了,你自己心裏清楚!”林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已經提刀架在朱桶脖子上的黑甲軍士兵,才將滿是鮮血的戰刀移開,不過這就不代表這柄戰刀會立刻回鞘。而是,寒光一閃,修長的戰刀在空中繞了一個圓弧,將緊湊在朱桶身側的一名心腹腦袋斬落,一腔熱血碰了朱桶一臉,就連其口鼻中也灌了不少。
看著朱桶半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咳嘔出口鼻中的血汙,林躍繼續道:“若我沒看錯的話,你剛才對我行的是三跪九叩的大禮,這種禮儀隻有朝中官員在上朝時,覲見始皇帝陛下時才會用處,而你現在卻對我使用這是有何居心。還有,你剛才竟然稱呼我為千歲,你可知想要行三跪九叩大禮,即必須要稱呼萬歲,而你卻口口聲聲千歲,你說你這不是耍弄本座嗎?還說你不該死,我看你是確確實實的該死!”
“咳咳…城主饒命,是下官口拙,下官一定改,要不下官就改為三叩三拜吧!”弄了半天,原來林躍為的是這個,朱桶也知道林躍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所以在一直從自己生活上吹毛求疵,他可不想給林躍任何可乘之機。
搖搖頭,林躍臉上突然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這聽他嗬嗬笑道:“這樣吧,比起你那聲千歲,我更喜歡三跪九叩,所以你還是不要叫千歲了,就直接對我三跪九叩吧,至於後麵的山呼萬歲,你懂得,就不用我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