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生財有道 (下)
林躍此舉也是出於無奈,從當初的蒙恬再到自己,都是因為心魔纏身,飽受其困擾。古之修行者,首先練得便是心,心境的提高才能保持著心守意恒。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得上去的,所以隻要是能有所成就者,那個不是仙風道骨,一副老有所成者的模樣,怎麽回事一個年紀輕輕的人就會擁有這毀天滅地的能量,若是那樣將會是一個災難。
林躍也正是考慮到了這點,自己年少得誌,短短一年時間屢次突破自我,達到了如今半步出凡的境界。可是在心性上,林躍卻依舊情留在二十出頭,這中記得反差,便是導致林躍時常陷入瘋癲原因。還好林躍有新魔王附身,對魔性也算有所了解的他,尚可以勉強控製自身的執念。可是到了這些士兵的身上,那將會是另一番境地。
他們一無所有,隻是林躍用逆天的手段,為他們疏通渾身經脈,這實力的來的輕輕鬆鬆。他們的心境甚至都得不到半點提升,所以在看到這些人跪地朝自己膜拜的那一刻,林躍幡然醒悟。此時給他們煉化妖丹,這些實力來得太過忽然,這些人根本就無法駕馭得了,最後反倒容易助長自身執念,看來好需要要鍛煉,他們的意誌。
如何鍛煉,林躍想起了中國古代的苦行僧,那樣的出家人,每天風餐露宿,吃盡天下之苦,這才可以牛的出一顆超脫世俗的心。林躍不希望這些人可以超脫世俗,但是也要達到修養心性,擺脫自身執念便可。不過,林躍這般勞苦用心,現在這些人是無法體會得到,所以林躍也不管這些人心中在想什麽,丟下句話後,便身子一輕,翩然於百丈之外,這中高明的身法,看的後麵士兵目瞪口呆,這才開始相信林躍所說的話,決定要好好修行,等到到下個月,一定爭取資格同林躍修煉。
任由身邊呼呼的海風灌滿自己的衣服,林躍心中一片孔明,隻有腳下不斷的變換位置,這個人像是掠空飛行一般。嘩嘩的海浪聲不斷在林躍耳邊響起,此時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走向何處,想要拔出戰刀,在刀光劍影中抒發憋在心中的感情。可是當摸到自己腰間空空如也的掛帶後,林躍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戰刀也遺留在那片河堤。
關琴走了,末離走了,就是他用精血著稱的戰刀,此刻也被自己遺落。林躍發現此時經過重組的自己,也不知能否算作是以前的那個林躍,孑然一人的自己,就好像是剛剛來這個時代一般,唯一不同的隻是自己的心裏比起當初多了一縷割舍不斷的情愫。
心中悵然,林躍此刻隻想去找一個人傾訴,化去這些惱人的情仇。身形飄忽,其速快若閃電的林躍,就如一道白色的長虹在海邊的一座小鎮上一逝而過,由於速度太快,街上之人甚至都不曾有過察覺。唯一感到不對勁的乃是一個酒保,他剛剛從地窖中搬了兩壇酒上來,正要從到一個客人的家中。可是走出門時還是好好的兩壇,待到逛過一條街後,酒保便返現自己手中竟然少了一壇,大感怪事的他,隻覺得有人自己耳邊隱隱說了聲“謝謝”。
心中驚疑,那酒保還準備細想,卻發現自己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個荷包,鼓鼓囊囊的包中應該有不少錢。直到這時,這酒保才反應過來,感情自己這是大白天活見鬼了,隨即便大叫一聲“有鬼啊!”便也不管手中酒壇的重量驚人,而是抱著就跑,這速度就是一般的輕功高手都望塵莫及。
六月的沙灘比起七八月份要清冷許多,一波海浪打過,沙灘上隻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不錯,並非是眼花,確確實實是一串腳印,隻不過海麵上卻沒有半個人影。就這樣,過了許久,又是一串腳印出現在百丈外的另一片沙灘上,這其中跨度知道,就算是先天高手飛奔或是禦空飛行,也不可能達到在這種眨眼間便整個人出一處地方出現在另一處的瞬移。
可是,身在其中的林躍,卻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是在瞬間移動,一連灌了半壇子的烈酒,待那些水汽都全部蒸發後,隻有高純度的酒曲就在林躍的胃裏麵,不斷刺激麻痹著林躍的神經。讓他看到眼前的夕陽中依稀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的身材背影,林躍這一刻隻覺得淚水迷蒙了自己的雙眸。
“關琴,關琴別走,到哥哥這邊來…”哽咽的嗓音,臉頰臉側滑落的淚滴,林躍仿佛覺得,關琴正在朝自己招手。他此時指向加快腳步,追逐上夕陽中的那個身影,可是自己走的實在太慢。無論林躍怎麽走都覺得自己夠不到那片夕陽,他走的已經夠快了,一個足球場大的海灣,林躍也隻是眨眼工夫,但是這遠遠不夠。
就在林躍拚命想要自己走的快一些時,若是有人看到,便會發現竟然有個人影,在海灘上,幾乎是每一秒的時間,便要閃出擊敗丈遠,而且這種速度還越來越快。直到夕陽西下,晚霞滿天的那一刻,人形才猛地佇足。夕陽已經落下,醉意正濃的林躍這才發現,自己經追不上那個背影。
心中酸痛之情難以名狀,林躍遂猛地將手中已經空掉的酒壇猛地朝大海中扔過去,陶製的酒壇哪能經得起林躍這醉酒後,從來不加以控製的力道,所以剛一砸出的瞬間,那酒壇便突然爆裂,陶瓦碎片的速凍就如同狙擊槍的子彈,一片片咻咻地在空氣中想起一陣哨子,正好擊中在空中飛過的一片雁群,可憐的大雁,啥都沒幹過,隻是因為飛抵了點,便被從林躍手中爆出的十多片碎片直接洞穿了身體。
一連數聲慘叫,十多隻大雁從空中墜落,在砸落水麵的瞬間,便被陰暗的海麵下,一大群窺覬依舊的魚獸搶食,在漸黑的海麵上,翻出大片大片的水花。也許是累了,林躍早就醉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的林躍,遂整個人成一個大字型,仰麵躺倒在沙灘上,任由夜晚漲潮時,一波又一波的海水衝上岸灘,淹沒自己的腳麵,逐漸將自己蓋在水低。不能呼吸,若是放在別人身上那是必死無疑,可是這點小事對林躍來說,確實不值一提。
口鼻等竅孔被水封堵,身體的各項機能轉化為胎息之時的林躍,隻是在沉睡中自己挪了下身子,換了個舒服的位置,便又進入夢鄉。安然入睡的他,卻不知,此刻就在高過他頭的海灘上,正發生這一起巔峰的對決。不過這對決的兩方,在實力上是有著明顯的差距,隻見那身材消瘦的那是一名女子,此時的她不但實力落了下乘,就是身上的傷勢,也讓她的情況更加惡化。
“哈哈,你個賤人,上次竟然讓我收那麽重的傷,還逼得我變成那個惡心的大怪物,我今天也要讓你嚐嚐被毀容的滋味。”陰陽怪氣的笑聲,在這漆黑的夜裏變得極為陰森恐怖,再加上那絲絲涼風,分應該是沁人心脾,單次個總覺得是另一種陰冷之感。
“那又怎樣,你這種不男不女的怪物。比起蛤蟆來惡心千萬倍,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過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到這把刀,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海麵上強勁的風勢,吹的該女子身子搖搖欲墜,不過她確實握著手中戰刀,強撐著沒有倒下。是那柄樣式古怪修長的戰刀給了她活下去的勇氣,若是自己觀摩,便會發現該女手中拿的真實林躍的戰刀“劈天”。
顯然,一提到戰刀,那個男子已經失去了耐心,隨即吼道:“末離,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隻要你把這柄刀給我,我就可以繞了你的罪。門主已經說了,你把寶刀乖乖獻上,然後自首認罪,我麽年可以繞你不死,看在你為楓葉做了這麽多年的貢獻上,最多也就將你關上個三年五載,這總比你等死好吧。”
“還有,你可別忘了,你體內的蠱毒,隻有門主那裏有解藥。”見末離不語,這男子以為她是想通了,便有加了些籌碼道:“當初,門主給楓葉中每個人都發了一粒蠱卵,你吃的是火蠱,那種蠱蟲威力雖然不大,但是卻是各種死法中最痛苦的。隻要長達三個時間不服食解藥,你體內的蠱毒便會每月發作,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等到發作了一年時間後,你身體中的精血便會被火蠱蟲徹底吸幹,最後整個人被火蠱蟲點燃消失在灰燼中。”
沉默了許久,末離將手中戰刀握得更緊,決然道:“那又怎樣,整天像一個行屍走肉一般或者,還不如像個人一樣,每天都活的精彩有意義,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不用每天去殺那麽多人,那種日子我已經活夠了。我告訴你,冷無殤哪怕我隻剩下一年時間,我也願意,總之你今天休想從我手中奪走寶刀。”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你逼我的,末離!”冷無殤可不管對方是死是活,他現在就要林躍這柄遺落下來的寶刀,當日,林躍的威風模樣他還曆曆在目,一個區區剛入先天的人,就是因為這把絕世神兵,才打的自己狼狽落敗,這次無論如何冷無殤也要搶到這柄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