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縣令VS河神
聽到自己丈夫認錯,劉夫人也不回聲,轉過頭徑直走進了裏屋,隻將劉縣令一人晾在那兒,搞得他好不尷尬。
直到劉夫人沒了身影,劉庸政這才苦笑著談了聲無奈,暗自責備自己對她實在太過縱容。隨後,聽得扈從來報,馬車都已準備妥當,劉縣令忙稍稍整理下自己的衣冠出了去。
在古代縣令出城尋訪鄉裏那可不是件小事,想想現,城裏麵領導下訪,到哪不是一大班人員相隨,尤其是到發言講話的時候整個一現場發布會。劉縣令剛剛準備動身,前麵早就有官差快馬加鞭前去告知此事,那張裏正一聽,縣尊老爺要到自己鄉裏巡查工作,忙又派人通知了周邊的三老豪傑一類,讓他們準備準備過來給自己撐撐場。
然後又派人在村口搭上個蓬坊,上麵用喜布裝飾,好一陣忙活後,張裏正發現自己的人手實在太少,又差了自己的兒子去四處動員村裏百姓,讓他們也都來這歡迎儀式,一時間村裏忙得是雞飛狗跳。
然而,旁人是忙得發瘋,但這件事的中心人物林躍卻完全不知道這事。先前的他雖然在關琴的折騰下暈了過去,但昏迷中林躍隻覺得自身體內的生機盎然勃發,四肢百骸無比的舒坦,一陣溫暖的陽光將昏睡中的林躍悠悠催醒。
習慣性的伸個懶腰,還沒等身體完全擴張開,林躍便驚喜的發現,自己身上的箭傷不知為何都已經痊愈。舉起因為興奮而顫抖的手,林躍一層層的將傷口上的紗布解開,光滑而又充滿力量的手臂讓林躍感到一陣振奮。那場穿越為林躍帶來的實在太多,此時的他已經不能用仰天長嘯來表達自己內心的興奮了,他清除的認識到這點意味著什麽,不死還是永生?
興奮之餘,林躍快步走向院中,上次的場景還曆曆在目。林躍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如今的武藝實在太差,空有一身力量卻不能運用自如,不禁想起了自己所學的那套“形意拳”,當年自己隻是學了一點皮毛,後來便因為幫中事務將其拋之腦後,現在想想,還是學個一技傍身的好,最起碼有自保之力。
想到這,林躍雙眼微閉,心中回憶起當日老師父所說過的話:“形意者,形隨意動,意形相通。此拳法,乃方外修行之人所創,原因他們他們常年來往於深山老林之中。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納萬物而得其精髓,形自然而意於天地……”
“不求套路,隻為言意”心中默念著口訣,林躍眼中一絲悟色閃過,氣沉於丹田。待到丹田中微微一熱,遂繃緊周身肌肉後提氣向上空躍起,雙手展開如雄鷹博空。
瞬間,林躍整個人氣勢陡增,銳利的眼眸配合直逼九霄的氣勢,使觀者戰意全失,束地就伏。
待得林躍下落之時,整個人又將繃緊的肌肉瞬間放鬆。頓感渾身一片輕鬆的林躍,腦中又觀想起白鶴飛舞情形,隨機乘得下落之勢道,將內家拳勁匯集於雙腿兩側,淩空一蹬,竟又飄飄忽劃行出一丈多遠。
“觀虎”林躍一聲短喝,在飄落的刹那,原本展開的雙手猛地作勢向前一撲,五指彎曲,化掌為爪。整個人如猛虎撲食一般,一陣抄豆子般的爆響聲從林躍身上各個環節處響起,如虎嘯山林般的氣勢四散開來,立刻間吹得地上雜草微微顫動,顯然為林躍拳風所迫……
“形意拳”習成後一共有四個階段,當年林躍學的時候,隻是一時的興趣,所以也隻是將形意拳的大致拳法練熟。但僅憑著那套令人準摸不透的拳法,林躍也已經在當時的黑道圈子裏當的上數一數二的好手,可見這拳法之強。
第一階段便是觀物境,所謂觀物,便是模仿大自然中飛禽走獸,學習他們的一姿一態用於應敵。需知萬物經千年演變,所留得每一招式,皆是實用無比、奧妙尋常,若是將他們一一領悟,在對敵之時足矣應得無窮變化。
林躍經得一番生死感悟,現在拳腳也隱約著透露出這方麵的氣勢。故剛才林躍在練拳之時,腦中不停地回憶著萬千世界中每一動物的生活習態,整個人的氣勢也隨著動物角色的轉變在不斷地變化著。
隻是片刻的練習,林躍便覺得全身上下氣血一陣沸騰,手腳環節處無不舒坦無比。這讓般景象,讓林躍不禁有些愕然,記得當年的那位老師父說過。他可是練了五年才邁入第一層門檻,練了四十年才突破第一層進入第二層境界。而自己如今卻隻是一天時間便觸碰翻了到第一層的境界邊角,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其實林躍不知,他現在體質非比尋常,一日所學比得上別人一周的努力,而且他又經曆了那場生死搏鬥,瞬間的感悟和他那奇妙無比的神識,無一不是百年罕見,這才使得他誤打誤撞中探尋到這一境界。
相比於他的連番奇遇,當年教授他拳法的師父確實獨自一人苦練了五個寒暑,憑著毅力踏進第一層門檻。
認他林躍再是聰明,也不可能想到這些聞所未聞的的異事。自以為根骨極佳的林躍不由精神大振,忙收起胡亂走神的心思,身形一動,又虎虎生風的打起了形意拳。
但是這一會卻又無法在像剛才那樣入定,即便是林躍把剛才的招式都模仿一遍,也都打不出剛才的那種氣勢,甚至林躍還感到了一絲別扭。直到額頭上微微出汗,確信這樣下去也是一無所獲,林躍這才停下手中動作,不斷的在腦中模擬之前的拳法,想找到問題出現在什麽地方。
“啊!”林躍剛剛停下,便聽得身後傳來一聲驚叫。
關琴剛剛將盆中的衣物洗完,在老遠便聽到自家院中不時傳出陣陣聲響。不明所以的關琴忙加快腳步,剛一走到院門口,就看見不久前還半死不活的林躍,正在院中上躥下跳著。心憂林躍傷勢的關琴,立馬被林躍這些不要命的舉動給嚇的不輕,不禁脫口叫到。
回頭一看,原來是關琴,林躍怕她擔心,忙笑嘻嘻的解釋道:“嘿嘿,別怕,我的身體已經完全複原了!”說著還撩起袖子,舉起之前還受著傷的左手,對有些目瞪口呆的關琴揚了揚。
“不可思議”關琴其他話倒也沒說太多,畢竟這件事早已超出了關琴的認識範圍太多。她那小小的腦袋實在無法容納林躍帶來的這麽多怪事,索性也不去多做考慮。見到林躍確實已經恢複,也就沒在追問,她怕林躍忽然叫又會給他帶來什麽猛料。
好像是想起了什麽,關琴又道:“我剛剛在塘口洗衣服時,遇到了張尋。”
“張尋?他是誰?我認識嗎?”林躍有些奇怪,好端端的關琴對他說這個幹什麽。
“他是我們村張裏正的兒子啊,你忘了?就是他上回給你倒的茶,結果回來被你數落了好一通!”說著,關琴將盆中的衣物搬到衣架下,古代的衣架與現在差不多,不過較為複雜,都是由竹竿搭成,使用起來不怎麽方便。
見關琴有些費力的墊起腳,這才堪堪夠到衣架上的橫杆,林躍忙走到衣架前,幫她將一件件衣服晾上。同時經關琴那麽一提,林躍想起了上回去張裏正家,有個楞頭青小子,端上了一碗樹葉給自己喝,硬說請自己喝茶,自己當時就火了。
後來經過關琴才知道,這個時代茶文化才剛剛開始,向後世所喝得那種嫩芽般的茶葉,都是要經過專人培養的。而且因為地質或是氣候等原因,成活的很少。也唯有王孫貴胄才喝得起,平民百姓隻能喝道樹葉形狀的野茶,倒是林躍誤解了那張尋的一番好意。如今想來,林躍也覺得有些臉紅,自己堂堂軍師級人物,竟會不明白這些道理。
“哦,是那小子啊,他找你幹嘛?”
白了林躍一眼,關琴實在不明白,這林躍的年齡也就比自己大個兩三歲,怎麽說話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對誰都是這小子,那小子的,人家張尋今年都二十了,在林躍口中卻仍然如同小孩一般。
實不知林躍因為多年混跡黑道,能在明爭暗鬥、爾虞我詐中脫穎而出,雖然隻是十八模樣,其心理年齡的成熟不亞於那些老謀深算之輩。唯一缺的以至於引起後來所遇到滅頂之災,皆是那種真正的曆練。
搖了搖頭,隻認為這種語氣方式是因為林躍的自大所致,關琴道:“也沒什麽事,就是說咱們祁陽縣的縣尊老爺要來,先前已經派人告知過了。這會兒功夫,張裏正都快忙翻了。這不,讓張尋到處動員鄉裏幾村的當家男人去幫忙。”
“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林躍眼中笑意一閃即逝。
“他問我你在不在家,我就對他說你受傷了,不便去幫忙,隨後他就去了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