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暗殺
冷風拂過,樹葉掉落的簌簌聲不斷響起。
其餘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這些礦工礦洞上麵,甚至還有幾個士兵聽從鬱三郎的吩咐,往礦洞裏麵走了一遭,倒是謝元的臉色突然一變,眼神也跟著凜冽起來,戒備地看著四周。
這舉動,剩餘的護衛自然也都看到了,一個個也跟著戒備起來了,默默地將鬱三郎和謝元圍在了中間。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突然衝了出來,動作迅速地撲向了鬱三郎,謝元旋身,將自己擋在了鬱三郎麵前,她一個抬腳,便將那黑衣人給踹了出去。
隨著那黑衣人出現,一個又一個的黑衣人冒了出來,護衛們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和那些黑衣人打在了一起。
隻不過,這黑衣人之中,有幾個似乎是專門衝著鬱三郎而來的。
他們的身手利落,比起普通的黑衣人,身手也好上了幾分。
護衛們有些抵抗不住,倒是謝元,一把搶過黑衣人手中的刀,對準黑衣人就砍。
她的力氣太大,一刀過去,隻要被砍中的幾乎都無法再站起來了。
這也是為什麽謝元不喜歡用刀的關係,她喜歡用箭矢,一箭射死總比現在這種場麵來得好看一些。
到處都是黑衣人的手腳齊飛,不說那些黑衣人的心理負擔有多大,便是自己這邊護衛都有些受不住。
又是一刀下去,一隻手臂直飛了起來,飛濺的血,噴灑在了謝元身上,謝元全身血淋淋的,拎著一把大刀,刀上,盡是血肉,看起來,比這些黑衣人更像是殺人狂魔。
那些黑衣人看著謝元如此恐怖,動作一個個都僵硬了起來,尤其在另外一個黑衣人被謝元一刀攔腰砍斷,更是目露恐懼。
不行了,太可怕了。
他們扛不住了。
黑衣人麵麵相覷,僅露出的一雙眼睛裏麵,透著無限的恐懼。
“撤退。”
為首的黑衣人,揮了揮手,那些黑衣人連自己的同伴的屍體都不敢拿,直接就逃跑了。等到危機解除,地麵上也隻留下了好幾具黑衣人的殘屍。
至於那些護衛們。
也受了不少的傷,但是因為有謝元在,謝元擋住了武力高的大部分黑衣人,這才讓他們之中並無死亡人員出現。
護衛們第一次如此直麵自己家夫人的凶殘性,看著謝元,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尤其是在謝元看過來的時候,那滿頭滿身的鮮血,更是讓這些護衛都心驚膽戰的。
“元娘,臉髒了。”
鬱三郎掏出一塊帕子,用水弄濕帕子以後,細心地將謝元臉上的髒汙給擦掉,“有沒有哪裏受傷?”
“沒有,我???????”謝元一臉糾結地看著地麵上的殘肢斷腿,“好像有點兒太過了。”
“哪裏會?他們是要殺我們的人,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反正他們都是要死,怎麽死都無所謂了。”不過也就是死的慘了一些而已。“你們,去拚一拚,將這些屍體都給拚起來了。然後拖回京都裏麵去。”
這裏死掉的人,看樣子都是一些礦工,有些雖然不是,但是衣著也不比礦工好多少,應該是負責管理這些礦工的人,但是主要的負責人,卻是一個都沒有看到。
若是山下的人沒有抓到這些人,那麽這附近定然是有密道在,而且應該不遠。
殺人的時間,再加上逃逸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鬱三郎雙眼掃著四周,便附耳往身旁的暗衛說了兩句話。暗衛點頭,他撇撇嘴,令人將所有的屍體都拖回義莊,留下五百人守著這個礦洞,等待崇仁帝派人來負責。
將屍體運送會義莊以後,因為之前就已經令人通知了韓雲放,韓雲放正帶著他的工具和助手,在義莊等候著。
約莫三個時辰後,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韓雲放才一臉鬱色地走了出來。
“應該是同一群人所為。”韓運放驗了屍體以後,將手中的記錄遞給鬱三郎,“不論是刀的紋路,還是傷口的痕跡,都是一樣的。”
“這些人簡直喪心病狂。”
韓雲放的臉色難得這般沉重,“不過其中還有十來具屍體和他們死因不同,應該是第二波人幹的,你說這人哈,殺人就殺人了,怎麽還把人看成那番模樣,缺胳膊少腿的,我這驗屍的時候,還要小心地將那些屍體都給縫上去,真是麻煩。”
“???????”謝元默默地低下頭,耳根子都紅了起來,“韓仵作,那些屍體,是我殺的。”
“什麽?”
這麽想來,好像的確如此,這些人都身著黑衣,“你們遇上襲擊了?”
“嗯,這群人是來暗殺相公的,且個個狠毒,都直衝著相公而來,我自然是要護著相公的,然後我的力氣稍微大了那麽一點兒,所以才會造成這種效果的。”
謝元的大拇指和食指微微比劃了一點距離,解釋道。
“???????”
嗬嗬,大一點點,就一刀一個將人像隻豬仔一般都給砍了。
誰信??????
隻不過,看來這魏學士還真的是背了他人的黑鍋。殺了人,帶走小鳳仙的人,應該不是魏延朝???????
第二天下朝的時候,鬱三郎尾隨皇上去了禦書房,在禦書房內,將自己所發現的一切都說了,最後,他停頓了一下,才又開口。
“皇上,微臣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不是魏學士所為。”
“何以見得?”
“魏學士便是為了求財,也不會豁出一切去弄鐵礦。”對於魏學士而言,除非他想要謀反,否則是不會私下開礦的。
“雖然臣不喜歡魏延朝,但是不得不說,魏延朝此人雖然有野心,但是並沒有造反的意圖。”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但是不好說出來,因為沒有任何的證據??????
“即無證據證明,就讓魏延朝在牢裏多待幾天吧。”
“是,皇上。”
刑部監牢內
魏延朝後背貼著牆壁,坐在那兒,神情略有些茫然。
他這一輩子自他中狀元那天起,便一直風光無限,隻是想不到臨老了,竟然還要受到這種罪。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在看到來人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了愣。
“老夫能不能問一下,為何小婦人對我有如此大的仇恨?”
“人家都說我和我娘有七八分相似,你倒好,好歹也做了那麽多年的夫妻,怎麽,這就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