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狀告
知道自己的家人都安然無恙,壯碩宮女呼出了一口氣來。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去了,謀害皇後娘娘,要是皇後輕易地放過自己了,那麽將來隻怕她的生活要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了,皇後既不是傻子,也不是善人,自然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想到這些,這宮女的嘴角倒是扯了扯,多虧了她難得聰明了一回,讓他們現付定金,有了定金,他們也能夠好好生活了。
兩天後,宮女和春芽被判斬刑。
被判刑前一刻,皇後令人將春芽從監牢之中給提了出來,見了春芽一麵,春芽跪在地麵上,重重地給皇後磕著頭,希望娘娘能夠放過她的家裏人。
來生她當然給娘娘當牛做馬。
皇後眼神複雜,在她還真是太子妃的時候,春芽就一直陪著她,後來,遇險的時候,春芽也曾經舍命救過她,隻是,沒有想到,這人心易變,為了一個男人,她竟然就叛變了。
皇後搖著頭,“春芽,你曾經對本宮有過救命之恩,本宮願意答應你一個條件。”
“還請娘娘開恩,放過奴婢的家人,奴婢來生定然結草銜環,來報答娘娘的大恩大德。”
“可以。”皇後思索片刻,便同意了。
春芽回到監牢當天,就自盡了。
皇後也如同她所願的那般,將春芽的家人都給放了。
隻是,給了他們一天的時間,令他們收拾東西,立即離開京都。
至於劉根生的一家人,被判流放三千裏地。
還有那幕後之人,那壯碩宮女說了,那是個非常漂亮精致的人,最特別的地方便是她的鼻子上麵有顆痣。
說話的聲音溫溫柔柔的,穿得衣服是很好的那一種,她沒有多少見識,自然是說不出這衣服有什麽特別之處,隻能說衣服很輕,輕飄飄的。
鼻頭有痣?
又是這個人?
她曾經出現過多次,可常常出現一次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之後就找不到線索了。
現在倒是可以肯定,這人應該是宮裏的人,若非宮中之人,如何能夠在皇宮出沒,隻要一想到有人在暗地裏麵偷偷地對付他們,鬱三郎就覺得心頭一陣煩躁。
挑唆輔國公府,出沒在寡婦家中,現在還出現在了後宮之中。
鬱三郎握緊拳頭,早晚要將此人找出,不然的話,往後的日子,要是她這人時不時來這麽一招,可不就要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
不過,幸好,皇後娘娘倒是躲過了一劫???????
鬱修文最近過得很不錯,他的大兒子如今入了戶部,官銜雖然小,但是兒子年紀還小,前途非凡,小兒子雖然說還在學堂裏麵,但是學堂的夫子們都說了,昭哥兒資質不錯,甚至比譽哥兒還要好上一些。
隻要昭哥兒努力認真一些,將來,又是一個進士。
可比家中的其他孩子厲害多了。
可惜,還是不如暄哥兒來得厲害。想到鬱三郎,便覺得一陣氣悶。
突然轎子顛簸了兩番,停了下來。耳邊隱約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女子叫聲、
“怎麽了?”他不明所以,掀開了布簾問道。
“大人,有人跪在街上報官。”身旁的護衛皺著眉頭說道。
順著那護衛的眼光看了過去,果真,在不遠處,有一個穿著披麻戴孝的女子,正跪在路中央,手上拖著狀紙,高高地舉著,臉上滿臉淚痕。
“前方所跪何人?”
“民女桂香,狀告當朝內閣大學士魏延朝,欺壓良民,草菅人命????????”
原本正拿著那狀紙,準備交給鬱修文的衙差,手臂一抖,整張狀紙掉落地麵。
桂香被順天府給帶回了衙門。
鬱修文不敢直接審問,倒是將這份狀紙交給了他大哥鬱修浩。
他和鬱修浩可是不一樣的,鬱修浩的背後有兆寧,有皇後娘娘,他除了那個三不管的爹爹,可是什麽後台都沒有。
他當然也想破個大案子,一舉成名,但是這破案子是需要天賦的。
要是破不了案子,還得罪了魏學士,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鬱修浩接過狀紙,狀紙上,清清楚楚地寫著魏延朝害死了戲班子的人,還霸占了他們戲班子的台柱小鳳仙,如今小鳳仙被魏學士給帶回了府中去,她也是僥幸逃脫,才能夠存活下來。
原來前一陣子,魏夫人做壽,聽聞他們這戲班子唱的不錯,就邀請他們在壽宴當天前去演出。
他們自然同意了。
在演出當天,魏夫人親自挑選了兩處好戲,一個便是上回在長公主花會上所唱過的狀元郎,還有一出便是八仙祝壽。
老夫人聽得非常高興,還賞了他們不少東西。
隻是在回去的時候,他們遇到了魏學士。
當時,魏學士就抬起了小鳳仙的下巴來細看,嚇得小鳳仙一個勁地躲閃。
魏學士當時隻讚歎了了兩句,便讓他們離開了,隻是當天夜裏,一群黑衣人便闖入了他們戲班子所租住的院子,殺了戲班子裏麵的人呢,還搶走了他們的台柱小鳳仙。
“那你是如何得知這是魏學士所為?”
若是光憑著那兩句話和魏學士的一個動作,也不能貿貿然地就認定魏學士就是凶手?
“當時我躲在了戲服裏麵,逃過了一劫。出來以後,就看到了滿院子的狼藉,一地的屍體,有班主的,還有我們戲班子裏麵最小的那個小花,他們連小孩子都不放過。”桂香咬牙切齒,雖然說她和戲班子也不過隻是合作關係,但是這麽兩年下來,班主對她還算不錯,尤其是小花,她向來是將小花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來看待,看著小花那慘死的模樣,她的眼前就浮現出當年,她的孩子那慘死的時候。
“黑衣人殺人並不是那麽容易,戲班子裏麵一些武生都反抗了,雖然實力不足,但是好歹也讓那些黑衣人浪費了一些時間,我出去以後在地麵上撿到了這種令牌。”桂香將袖子之中的一塊銅牌遞上去。
這銅牌,鬱修浩是見過的,正是在魏學士的府上,這是魏學士府上護衛的令牌。黃銅所製,上麵還刻著一些雲紋,以及一個大大的魏字。
難道真的是魏學士所為,可是一個女子而已,他何至於如此大動幹戈。
鬱修浩對此,還是保留了一些看法。
他和魏延朝魏學士同朝為官多年,這人的一些想法,看法,不說他非常了解,倒也有三四分清楚,就這麽三四分了解,他便能夠斷定,這魏學士,定然不是為了那小鳳仙做出如此事情來,隻怕這幕後還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