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流水席
會去找暗娼的官員能有多好?
看牛寡婦那清冷的模樣,還有那長相,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夠讓人一見鍾情的樣子。
這裏麵有沒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在?
陸小妹的案子裏麵一直提到寡婦這件事情,她總覺得和這牛寡婦是扯不開關係的。
可是細細掰來,卻找不到任何相關的地方。
那痞子信誓旦旦地說是被寡婦勾引的,而且,從牛寡婦那裏回去以後,他還讓那痞子帶著自己來了一趟。依舊是一無所獲,看著那痞子難以置信的模樣,倒不像是在說謊話的。
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這一個月內,最為轟動的事情,便是萬裏酒莊嫁女。
十裏紅妝,鋪展了幾乎一條街道的嫁妝。
抬嫁妝的漢子腳步都不太穩,可見那嫁妝抬子有多重。
大紅的花轎伴隨著奏樂聲搖搖晃晃地來到了一住三進的宅子。
這宅子是上官家送給邱梓生的,若非如此,憑借邱梓生的身家,隻怕半輩子都買不起宅子。
上官家不可能讓上官菲兒受這種苦。
嫁妝賠了那麽多,也不在乎多一棟宅子了。
邱梓生穿著大紅衣袍,笑吟吟地站在宅子門口迎接新娘。
“好熱鬧啊。”謝元和鬱三郎也混在人群之中,“這上官家還真有錢。”一籮筐一籮筐的銅錢大把大把地往外撒。
不少人都蹲在地麵上撿銅錢,臉上的笑容不斷。
鬱三郎看著那一身紅衣的新郎官,總覺得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邱梓生視線掃過,大多數都蹲著的情況下,剩下幾個站著的就特別顯眼。
邱梓生一看便看到了鬱三郎。
他錯愕地瞪大了眼睛,隻是下一刻,眼睛微微眯起,衝著鬱三郎露出了一個笑臉來。
花轎盈門,邱梓生上前,踢了轎門,在眾人的起哄下,將新娘子迎入了宅子之中。
“東家有喜,舉家歡慶,特地在城北出大辦三天流水席,歡迎各位前去捧場。”這管家也穿著朱紅色的衣服,站在門口,大聲喊道。
城北的難民和災民比較多,大多數都較為貧困,在那裏辦流水席,自然是為了造福這城北的貧民們。
|“元娘,我們也去看看吧。”城北距離這裏不算太遠,但是也不近,特地跑到那邊辦流水席,也不容易。
許是為了迎合這城北百姓,這流水席的東西,倒不是多麽精致,不過,分量十足,大多都是肉菜。
這些貧民平日裏哪裏辦法吃這麽多肉,更是吃得滿嘴油光,也舍不得放下。
甚至於還有不少人,拿了碗盆來裝。
負責這邊的人倒也不介意,隻要有人來裝,多少都會給一些。
噴香的米飯,還有肉,向來這一場流水席下來,萬裏酒莊會收獲不少的讚美聲,尤其在流水席旁邊,還有一盆的藥湯。
每個吃太飽的人都要來這邊裝一碗藥湯喝,這藥湯是他們特地去藥鋪開的,主要擔心這些人會消化不良。
“相公,什麽事消化不良?”
“嗯,就是腸胃上的問題。”一般人哪裏會想到消化不良這些,這流水席,看樣子又是展夕顏的手筆。“大多數人長期不食肉類,若是一時間吃得太過油膩,容易拉肚子,他們想得倒是周到。”
看了兩眼,不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鬱三郎便帶著謝元走了。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走後,一個白衣女子站在人群之中,眼神複雜。
在這群穿著都是粗布麻衣的地方,這女子,一身綢緞白衣,倒是醒目得很,若是有心的話,隻怕一眼就能夠看到。
“他果真是對我無心了。”展夕顏輕歎著氣,美人蹙眉,美麗不可方物,當即看呆了一夥前來領藥湯的人。
“若是喜歡,為何不爭取一番?”在這群來吃流水席的人當中,還有一個例外的存在。
那人雖然穿著普通,但是一身氣質非凡。見展夕顏癡癡地看著那遠去的人,忍不住出口問道。
那兩個人的衣著雖然不顯,但是他看的出來,那是京都有名的天水閣出品,天水閣的繡娘手藝高超,但是一件衣服便值百兩紋銀,更不用說那女子頭上戴著玉釵,一眼便知,那水頭極好,價值不凡。
“公子一身風華,怎麽會淪落至此?”
“虎落平陽而已,是人總有難堪的時候。”那人端起藥湯,一飲而盡。
“我已經嫁人,他已經娶妻,如何爭取?”展夕顏搖著頭,若是還在二十一世紀的話,倒是可以放手一搏,畢竟那年頭,結婚離婚都是常事,可是,在古代,男人倒是還好,人們隻會笑著感歎一句,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女子可就慘了。
最重要的是,那男人的心已經沒有她了。
她也不是不悔,但是悔恨有什麽用?
在知道鬱三郎也記著上輩子的事情,她就知道自己爭不過了。
展夕顏如何想法,鬱三郎不知道,也不會想要知道,重活一次,他隻想要珍惜眼前人。
“那倒也是。”那人冷哼一聲,將碗放下,衝著展夕顏點點頭,便離開了。
若是強求,隻會如同他爹那般。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最終的結果又怎麽會好?
男子自嘲一笑,往京都而去。
文華大長公主要辦花會,這個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整個京都。
兩年了,大長公主在找回小兒子以後,幾乎都不怎麽出門了,更沒有在京都的任何花會上出現過。
倒是有人看到她似乎陪著她剛剛認回來到兒媳婦在逛翡翠閣,或者天水閣。
而現在,這麽大張旗鼓地舉辦花會,估計目的也是為了一覽這些貴女,貴公子,為她家中的孫子孫女挑選媳婦或者女婿。
說起來,長公主第三代,除卻一個嫁給鬱三郎的,幾乎沒有一個成親的。
謝蘊辭這一次並未下場考試。
在考試前夕,突然落水,也因此錯過了會考。
當然,那推他入水的舉子自然也沒有參加。
不過誰都看得出來,這舉子估計是拿錢替人消災。
謝蘊辭才華洋溢,若是他下場,隻怕這三甲就要換一換了。
謝蘊辭倒是看得開,他今年不過十六歲,再過三年,也不過十九歲,十九歲的進士,在全國上下也找不出幾個來。不過,他倒真的是好事多磨,上次科舉考試,謝玄出事,他錯過了,這一次,倒也錯過了。
“這人心眼也太壞了,明顯就是不想讓你搶了他們的風頭,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個?”
不過想也應該知道,應該便是前三甲之一了。
謝晗鬱悶地道,他其實比較懷疑那個狀元,因為之前在酒樓比試詩詞歌賦,那人就輸給他哥了,誰知道,沒兩天,大哥就落水了,還受了風寒。
“嗬嗬,這有什麽,搞不好是老天爺覺得,我應該要和你一起去參加才是。”
這一屆謝晗沒去參加,下一次的話,估計會下場試一試。
“到時候,我們兄弟兩個,共同上榜,何等風光。”
“我對自己沒有太大的把握。”謝晗搖頭,他讀書太晚,到底底蘊不足。
“有我在,還怕什麽?”
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弟弟,這個弟弟多好啊,長得和他相似,個性還那麽好,比當初的謝知蕭好太多了。
而去,謝晗受了這麽多的苦,他總想著要對他好一些,才能夠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