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放榜

  根據那混子所說,那凶手手裏拿著一把刀,但是既然拿刀了,為什麽柳迎風身上卻沒有刀傷。


  還是說,其實凶手另有其人?


  不是這混子看到的那個黑衣人。


  將混子給關入牢中,看著那混子一臉不解,鬱三郎難得好心地給提了一句。


  “你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若不將你保護起來,隻怕你???????”


  話沒有說完,但是混子已經徹底明白了,當即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再也不吭聲了。


  鬱三郎回到衙門,剛坐下喝了口茶,就見那韓雲放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我知道,這人是怎麽死的了。”韓雲放抄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然後便亮著一雙眼睛,看著鬱三郎。


  即便麵無表情,卻依舊能夠感受到他的興致高昂。


  “怎麽死的?”


  “是銀針。”


  “你看,細如白毫的銀針插入了那人的風池穴之中,若不仔細尋找,定然是找不到的。”韓雲放攤開雙手,他的手上放著一塊白布,白布上,放著一根細如毫毛的銀針。


  若不是他喜歡一寸一寸地在屍體上門尋找傷口,估計,還發現不了。


  “這麽細的銀針可不好找。”他記得,這細如毫毛的銀針,找遍京都,也就隻有,城南那裏的一家老字號的藥鋪才有。這間藥鋪沒有做堂大夫,隻賣藥。


  而且也賣一些關於醫療上麵的器具,比如說銀針,金針,或者是一些其他的東西。


  “我會讓人去調查一下這間藥鋪,想來,應該會有記錄。”


  可惜的是,派去的人帶回來了壞的結果,說是,這幾個月內,幾乎沒有賣過這種細小的銀針。


  這下子,案子又回到了起點了???????

  這天是放榜的日子。


  上萬考生聚集在貢院門口。


  再過一會兒,貢院的大門便會再次打開,裏麵的官差會將紅榜拿出。


  共有三榜。


  一甲三人,二甲若幹,三甲若幹人。


  眾位考生的眼睛都是紅紅的,在未出榜前,幾乎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能否一舉成名,便看今天了。


  不然,又要再等三年。


  很快,鑼聲響起。


  貢院裏麵,有人舉著紅榜走了出來。


  在貢院對麵的酒樓裏麵,鬱三郎和謝元正休閑地坐在了椅子上。


  墨書去湊熱鬧,看紅榜去了,蘭香也在圍欄那裏左顧右盼的,也是一臉好奇。


  唯有木香,站在謝元身邊,給她添水添茶點的。


  臉上的疤痕,已經有些退化了,但是卻依舊很顯目。


  不過,自從和墨書談過以後,木香也無所謂了,反正喜歡的人不介意自己的臉,而她自己壓根也不在乎其他人怎麽想。


  很快人群之中,想起了陣陣歡呼聲,還有些哭泣哀嚎的聲音。


  有人上榜,欣喜若狂,有人落榜,沮喪失落。


  更有甚者,因為落榜,當場痛苦了起來,其中,便有一個年近花甲的老舉子。想來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參加科舉了。


  參加科舉花費的經曆太大,這一次他挨過去了,不代表下一次還能夠挨過去。


  若是來年,再如今年那般冷,隻怕這老舉子會撐不過去了。


  突然人群之中,爆出了一聲驚呼。


  “這邱梓生是誰?”


  “不知道啊。”


  “突然冒出來的人?”


  一甲三個,都是名動天下的才子。

  唯有這二甲首名邱梓生,竟然是個陌生的名字?


  墨書一臉通紅的回到了酒樓,剛一到酒樓,木香就倒了茶水過去,他連喝了三杯茶水,這才緩了過來。


  這大冷的天兒,竟然擠得滿身是汗。


  “看看,這後背都濕了,等下風一吹,肯定要著涼的。”木香埋怨道。


  隻是這手卻又倒了一杯熱茶給他。


  “沒事,我身體結實著呢。”墨書衝著木香笑了笑,隨即不好意思地看著鬱三郎和謝元,“奴才逾越了。”


  “那倒不礙事。”鬱三笑道,他和墨書自幼一起長大,自然不會介意這些。


  墨書忠心耿耿,對他的忠心他一清二楚,前世,墨書便是為他而死,今生他更加不會錯待他。


  如今,墨書有了自己喜歡的對象,隻希望今生他可以和木香好好的,善始善終。


  “我們家中並未有人參加科舉,何必去看呢?”


  他帶著元娘過來,隻不過是帶元娘和謝晗提前感受一下這科舉放榜的氛圍而已。畢竟再過是三年,謝晗也將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隻可惜,國子監今天沒有休沐,那先生也不肯讓謝晗請假。


  “少爺,小的就是提前練習一番,三年後,晗少爺要參加科舉,到時候,讓小的去看名次,小的一定能夠擠到最前邊去。”墨書笑嘻嘻地說著,“不過,今年,小的倒是看到了熟人的名字,大少爺上榜了。”


  大少爺?

  鬱連譽?


  他倒是沒有聽說過鬱連譽要參加科舉啊?


  “他在第幾名?”


  “在二甲第十名。”


  二甲第十名啊,那還算不錯了,至少,有了這科舉的名次,他的嶽父也會更加欣賞他,至於他祖父,應該也會更加偏心他了。


  祖父心目中,所屬意的人選,不是鬱連譽,便是鬱連愷。


  輔國公府乃是武將出身,最初的時候,國公爺是最喜歡他爹爹的,因為他爹爹是三個孩子之中唯一一個靠著自己科舉當官的。


  他爹還是當年那一屆的探花郎,若非如此,也不會娶到他娘。


  隻可惜,爹爹子嗣不豐,又不肯納妾,尤其是他的身體又不好,祖父的心才漸漸偏到其他兩房去了。


  二房的鬱連譽,三房的鬱連愷,去年都考中了舉人。


  不過,墨書隻看到了鬱連譽,隻怕這鬱連愷應該是落榜了。


  二十歲的進士,也算是少年天才了。


  成為貢士,再加上名次這麽靠前,一個進士是妥妥的了。


  就是不知道,接下來的會試,他的名次能不能再往前挪挪???????

  “不過少爺啊,奴才本來以為大少爺二十歲中了進士,是天縱英才,尤其二老爺平日裏麵也老是吹噓大少爺是天才,可是今個兒才發現,大少爺其實也沒有什麽,前三甲的人,可都隻有二十出頭。尤其是那第三名王知良,今年不過十七歲,比大少爺小了三歲呢。”


  想來皇上肯定會很滿意這一屆的學子。


  年輕,且才華洋溢。


  “墨書,你說第一名叫做王知良?”聽到曾經熟悉的名字,蘭香拽住墨書的衣袖問道。


  “對啊,還看到他了,小小年紀就板著一張臉。雖然才華不錯,不過我聽周圍的人說,他的性格不太好。”


  “你認識他?”


  “嗯,是熟人。”而且,曾經是很熟悉的人,隻是如今,物是人非,她也沒有麵目再出現在他麵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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