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審問

  謝過姚子彥,謝元便扶著鬱三郎回去了


  留下蘭香以及府裏的下人,安排一下賠償的問題。


  有些是人受傷了,有些則是攤子都被砸了。


  看著那些人黯然的模樣,謝元讓蘭香安排,給他們稍作補償,也算是為了給肚子裏麵的孩子積福。


  姚子彥神色複雜地看著那地麵上的馬兒,還有那被砸爛的馬車。


  這力氣可真是夠嚇人的???????

  鬱三郎在街上被人刺殺的消息,在一瞬間就傳了出去,連帶著謝元那一手,也跟著傳了出去。


  鬱三少夫人,簡直是個怪物,據說就那麽一隻手,就將馬兒給甩出去了。


  誰說不是呢。


  而且,聽說她還懷著身孕呢。


  是啊,挺著個肚子,就將馬車給掀翻了。


  展夕顏和上官柔坐在茶樓包廂裏麵,本來茶樓包廂還算清淨,但是許是隔壁包廂的人,講得實在太過興奮了,聲音變大了起來,也讓這邊的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鬱家媳婦,倒也是個奇人。”上官柔,柔聲地說著,她的長相婉約,聲音更是如黃鸝,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嬌柔,令人忍不住想要揉入懷中嗬護。


  “誰說不是呢。”前世這個時候,這女人還在鄉下種地呢。一個種地女人,搖身一變,竟然成了長公主的嫡孫女,還真是???????

  自打穿越以來,展夕顏就一直覺得自己會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前世落魄成那般的時候,她也想過,或許便是她太過自信,看不起古人,才會讓自己落魄到那種地步。


  可是上天又給了她新的機會。


  她是想過要彌補三郎的。


  可是三郎也重生了,且,他毫不猶豫地娶了謝元,選擇了謝元。


  她???????

  “不知道柔貴人找我所謂何事?”


  她雖然和上官一久合作做生意,但是和柔貴人卻沒有多少瓜葛,今日,她突然邀請自己出來喝茶,倒也是怪事一件。


  就是不知道,她所謀的是何事?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賢王的人,還是秦王的人?”


  上官柔笑著,笑聲婉轉,動聽,卻讓展夕顏的眼神變了變,雖然麵上不顯,心底卻對上官柔多了幾分戒備。


  “我是秦王側妃,自然是秦王的人?”


  展夕顏也跟著勾起一抹笑意,“正如同柔貴人,不也是皇上的人嗎?”


  “展側妃,明人不說暗話,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恕我愚昧,聽不懂柔貴人的話。”和賢王勾搭的事情,她無論如何是不會承認的,若是承認了,她的把柄便在上官柔身上了,到時候,不管做什麽,都要顧忌著這個。


  “即便你不肯承認,我也知道,不過也是,這種事情,便是發生在我身上,我也不會承認的。”上官柔是認定了展夕顏和賢王有瓜葛,畢竟,她曾經聽說過,秦王是在賢王府上看到了展夕顏,對她一見傾心,才會求娶回去,成為他的側妃。


  誰知道會不會是賢王的美人計?

  “你要是這般認為,我也沒有辦法,柔貴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就不奉陪了。”展夕顏臉上帶了幾分怒色,站了起來。


  “展側妃太過衝動了,本宮也就是是說說而已。”上官柔捂唇一笑,“不過,今日確實有些太晚了,本宮還要回宮,就不留你了。”本意也不過是為了試探而已。

  見展夕顏毫不猶豫轉身離開,上官柔笑得更歡了。


  即便這展夕顏掩飾得再好。


  卻還是被她看出來了,她提到賢王的時候,她的心神明顯恍惚了一下,看樣子,她確實是賢王安排在秦王身邊的人。


  不過,上官柔做夢也想不到,展夕顏並非徹底是賢王的人,她??????兩邊的人,想要兩手都抓。


  到時候,不論是賢王還是秦王上位,這後宮之中,總會有她的一處位置的。


  展夕顏也已經想開了。


  她已經不奢望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太少,也太費勁。


  攻擊鬱三郎的車夫被鬱三給帶回了奉國將軍府。


  他暈倒的時候,暈得正是時候,雖然受了不少的傷,但是並不嚴重,至少這條命倒是無礙的。


  一盆冷水澆在他頭上的時候,他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之前是不是在做夢?

  夢見有人將他的馬車給舉了起來?


  一定是夢吧,不然怎麽會有人的力氣這麽大?似乎還是個懷孕的女人,就像眼前這人這般。


  我去,不是夢,是真的,在看到謝元的那一刻,車夫的雙眸驀地瞪大,一隻手顫抖地指著


  謝元,“是,是你。”


  因為驚怕過度,聲音裏麵都帶著幾分顫抖。


  “???????”謝元莫名其妙,她怎麽了?

  原來剛剛那個不是夢,鬱三郎真的被人給救下來了,而他,則成了階下囚。


  “說吧,隻要你將事情全部說出來,我給你留個全屍。”謝元揉了揉自己的拳頭,笑著靠近他。


  “別,別過來。”那人尖叫了一聲,“就是個誤會,我不是故意的,馬車失控了,我也沒有辦法。”


  “你胡說八道,要真是馬車失控,馬兒隻會往前跑,哪裏還會掉頭轉彎。”要不是她動作快,還不知道她家相公會受到什麽樣的傷害?

  “我真就是馬兒失控??????”


  “失控個頭。”謝元衝著那人揮了揮拳頭,“再不說實話,要你好看。”


  “怎麽,想要屈打成招啊,我告訴你,你就是打死我,這馬車失控,它還是失控。”那車夫也跟著嚷起來了。“你們想知道什麽,打死我,我也說不出來啊,要是覺得嚇到了貴人,是我的錯,你們打死我好了。”


  車夫說得義憤填膺,眼神卻閃爍著,閃過一縷害怕。


  他不是不怕死,他害怕,怕極了,但是沒有辦法,他不能承認,不承認,還有一線生機,要是承認了,不說輔國公府,奉國將軍府,便是他幕後那人也不會放過他。


  所以,打死了都不能承認。


  鬱三郎一直坐在一旁,看著這人神情變化,從他的眼神來看,他是害怕的,但是有恃無恐。


  似乎是有著憑仗,才不怕他們秋後算賬。


  不然,若是正常人知道自己馬兒失控,差點就害死了朝廷大官,隻怕早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所以,這人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很嚴重,至少,他所說的就沒有一句真話。


  但是,這人不肯開口說實話,他要是對他用刑了,這裏是他家,估計就要擔上私設刑堂的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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