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援兵
匪兵為首之人受傷,且上麵的箭雨也越來越密集了。
在謝元一穿七的影響下,所有的士氣都被鼓舞了,在白從輕接連射箭以後,不少箭法出色的人都隨著射箭。哪怕下麵的山匪也跟著射箭,但是,到底地理位置不對,謝元等人自上而下,自然是更容易射中敵人。
鬱三郎更是吩咐人,準備熱油,或者巨石。一時之間,這匪兵傷亡慘重。
為首那人更是後悔莫及。
之前他聽聞這城裏的兵士隻有三四百人能夠上場,就想著,這衡州城應該可以輕鬆拿下,誰知道裏麵的刺頭竟然這麽多,不過,才那麽三四百人,就讓他損兵折將,幾乎去了他將近一半的人。
他氣急,一時之間奈何不得這衡州城裏麵的人,隻能逃出一個哨子,用力地吹響了它。
黑暗的夜色中,那尖銳的哨子聲音非常刺耳。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謝元便聽到遠處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估算著,該有兩千多人。
“相公,他們多了兩千人,還有兩輛車軸滾動的聲音。”
車軸?
攻城所用的車?
鬱三郎臉黑了,攻城的車子,除了投石器,還有何物?
呼嘯聲過,一枚滾著火焰的石子從下方被扔了上來。砸中了守城的一名兵士,那兵士慘叫了一聲,直接從城牆上滾落下去,不知生死。
接二連三的石頭飛上城牆。
謝元當機立斷,擋在了鬱三郎麵前。
一枚石子飛過,她抄起地麵上的盾牌,一個用力,將石頭給甩了回去。
那石頭落入人群之中,瞬間變起了火。
可惜,對方人數不少,很快地速度,便滅了火。
“元娘,你能看到對方的投石車嗎?”這石頭一直飛來,給他們的人造成了不少的傷亡。尤其那些人還特別狡猾,兩千多人,都沒有出聲,就隱藏在夜色之中,時不時地放暗箭出來。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來,鬱三郎心底多少有些難過,便是白從輕,也受了點傷。
“我看得見。”謝元點頭,她看的一清二楚。
作為一個好的獵人,好的視力那是必須的,這樣可以更方便地躲避獵物和追捕獵物。
“那麽你將這些石頭,扔到他們的投石車中去,最好能夠將他們的投石車都給毀了。”鬱三郎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石頭,石頭約莫人頭那般大小,重量十足。
白從輕拿起一個,掂量了兩下,讓他拿起來,沒有多少問題,但是要讓他投出去的話,估計他會砸到自己。
他搖搖頭,將石頭放下,卻見謝元非常輕鬆地拿起那石頭,五根手指頭甚至插入了石頭之中。
用力擲出去,隻聽見砰地一聲,順利地命中了目標,將那投石車給砸壞了。
厲害,白從輕看得兩眼發光,雖然他覺得這姿勢有些詭異,但是不得不說,這姿勢特別好看。
若是展夕顏在這裏的話,估計會懷疑謝元是不是穿越者了,畢竟能夠將保齡球玩得這麽好?怎麽可能是個土著?
然而謝元純粹隻是覺得將手插入石頭之中,更方便用力。
她的力道要夠大,才能夠一次將那投石車給砸碎。
隻是投石車壞了,這射箭的人卻跟著增多了。
謝元將鬱三郎護在自己身後,將所有飛來的箭都給打掉了。
隻是因為太過於緊張,自己的身上倒是被劃出了幾道傷痕,看的鬱三郎一顆心都揪疼了。
“元娘,你還好嗎?”
“沒事,放心。”她一定可以護住她相公的。
就在謝元的動作漸漸有些吃力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驚天的敲鼓聲音。
一下一下,讓城牆上已經有些灰心的人瞬間振奮了氣勢。
“是援兵,援兵來了。”
城牆上有人喊了這麽一句。
城裏的人都振奮起來了,至於攻城的那些山匪卻有些急了。
謝元的眼睛好,她可以看的很清楚,在他們的援兵到來的那一刻,後來的那些山匪,正在無聲無息地離開。
趁著夜色,十來個十來個地逃離此地。
謝元冷笑一聲。
哪有讓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道理。
她連射了好幾箭。
也不管一箭能夠射中幾人,隻想讓那些後來之人後悔他們今天的決定,讓他們也嚐一嚐被人逼迫的感覺。
手感上來了,這箭射出的速度也越發快了,時不時能夠聽見黑暗之中傳來幾聲慘叫聲,每一聲在夜色的襯托下都特別的淒慘。
不多時,一個個火把燃燒起來了。
所剩不多的山匪被俘虜了。
城門外,一個穿著銀色鎧甲的男人,揮舞著手中的令牌。
“我是蕪洲城守將,袁誌鴻。”
“城外山匪已盡數俘虜,你們安全了。”
“對不起,袁大人,我們暫時隻能將你放進來。”聽著耳邊不絕於耳的哽咽聲,鬱三郎皺著眉頭,喊道。
喜極而泣之下,實在太過容易被情緒左右。
不是他太計較,而是,這袁誌鴻也不知道真偽。
萬一還是那邊的人,隻不過上演了一場苦肉計給他看,那麽他們將城門大開,可就危險了。
“這是自然,本官明白。”在接到衡州城書信的時候,他就一直想見一見寫這封信的人。
僅憑著現有的狀況,他就能夠推測到之後會有匪兵攻城。
之前,他還半信半疑,本來不欲前來,還是他身邊的師爺說了。
鬱三郎是輔國公的孫子,又是皇上眼前的當紅之人,得罪他,並沒有什麽好處,師爺讓他帶著兩千小兵前去,若真有山匪圍城,那麽這兩千人也足夠用了。
若是沒有,就當是帶著出去鍛煉了一次罷了。
誰知道,還未到達衡州,便見衡州城外一片火光。
真的有人來攻城了??????
謝元一馬當先,率先走下城牆,將城牆大門打開,讓袁誌鴻進來。
袁誌鴻也算有膽氣,僅僅帶著那麽幾個小兵就走進了衡州城,這坦然的模樣,倒是讓在場的人,印象都好了不少。
“可是蕪洲城守將?”
“???????”他剛剛已經介紹過了,“沒錯,我是蕪洲城守將袁誌鴻。”
“那我給你寫的那封信呢?”
鬱三郎開口問。
“在這裏。”袁誌鴻,從胸口將那封信封拿出,這封信便是當日鬱三郎求助的信,他在信裏麵將衡州城的現狀都告之於袁誌鴻,在信中,他還寫道,請求他們帶兵前來鎮守衡州城,不然,衡州城估計著會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