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山匪攻城
在疫病順利得到醫治,應撫台恢複健康,鬱三郎便將衡州的一應事務都交回給了他。
他到底隻是代管,衡州城不如應撫台來得熟悉,讓這個在衡州城守了十來年的人去管理,更為妥當。
應撫台也當仁不讓。
鬱三郎的身體不太好,他一直以來都有所耳聞,自己已經恢複了,自然也不好意思讓鬱三郎再忙活下去。
他在離開那個防護區三天以後,覺得休息夠了,就接下了鬱三郎之前的事情。
讓鬱三郎可以休息休息。
衡州城被淹沒的地區,雖然土地田舍都倒塌了,被摧毀了,但是那地基還在,死去的人已經回不來了,但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努力的生活。
幾個災情嚴重的村子,村民所剩無幾,在得到當地村民的同意以後,就讓那些流離失所的人落下了戶籍,由官府統一發放田地。
在他們未建好自己的屋子的時候,還可以繼續住在由官府出麵建造的大棚子裏麵。
至於其他,則有他們村民們自己解決了。
當然,也有一些村子的幸存者不願意讓外來的災民落戶。
他們擔心這些災民會分走原本屬於他們的土地。
應撫台頒布政令,災難過後,所有的土地都當歸為國有,然後由政府統一分配,因此,即便這些人不同意讓災民們落戶,那麽他們的土地也不會多出多少。
被這麽一說,他們才勉勉強強地同意了。
隻有他們這麽幾個人,哪裏能稱得上一個村子呢?
一切都已經走上軌道,正往好的那一麵發展。鬱三郎也準備收拾行李,準備離開衡州,回京都去。
卻不想,半夜,烽火急起。
城門外,一群山匪正在撞擊城門。
這些山匪,約莫有千人。
若是在平時,應撫台自是不怕,區區千人山匪,衡州守將,便有兩萬人,怎麽會害怕這群烏合之眾,但是疫病剛過,災難剛走。
在疫病爆發的時候,衡州的守將便帶著兵馬逃了,僅僅留下那麽一千來個兵士,守著這座城池。
且還有一些身體還未恢複過來。
滿打滿算,這些兵士之中,現在能用的也就隻有那麽三四百人。
對上城外那麽一千人的山匪,勝算不大。
“為何會有山匪進攻?”
衡州城得了疫病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基本上,別說是山匪,便是其他賊偷都不敢上門來,現在疫病剛得到控製,這山匪便攻城來了。
“應撫台,看樣子,這城裏麵應該有山匪的內應。”就是不知道是誰?鬱三郎在心裏過濾著這些天見過的人。
看起來都不太像。
“那些山匪也有可能是偽裝成災民的模樣,進了城,畢竟城裏的一切,這些災民最是知道。”謝元將虎皮的披風披在了鬱三郎身上,說道。
之前鬱三郎看到烽火,急急忙忙幾跑了出來,外衫都忘了披。
若真是災民所為,那可就難辦了。
入住的災民那麽多,便會一個個查過去,也需要不少的時間,但是現在危機近在眼前。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應撫台站在城牆上,看著下方攻城的人吼道。
“想幹什麽?自然是想要這個城池了,我們在那山上風吹日曬的,想了想,還不如占個城來得方便。”
“你以為得到了城池就能夠占得穩嗎?到時候朝廷派兵前來鎮壓,你以為就憑借你們這麽小千個人,就能夠守住這城池嗎?”隻要能夠托延住時間的話,那麽???????
“那是我的事情,幹你屁事,識相點,早些將城門大開,放心,進城以後,我絕對不會傷害其他人的。”
那貌似山匪頭子的人,眼神閃爍地說,他們是打算占領這個城池,自然是不會傷害其他人,但是這些領頭的,自然是不能放過,、
城裏麵的人,被山匪這麽一說,眼神閃了閃,心頭拂過幾絲猶豫。
能活著自然不想死,若是和山匪頑抗,那麽定然是打不過這些山匪,可是,若是他們投降了,這些山匪也承諾了,不會傷害他們,他們不就有機會可以活下來了嗎?
“胡說八道,我們怎可能和山匪為武。兄弟們,可別忘了,咱們這衡州城是誰救回來的。”
“說得沒錯,是撫台大人還有鬱大人,若無他們,咱們衡州城早就成了死城了。”
“這些王八羔子,如果之前我們遇難的時候,他們出現,搞不好我就投降了,現在城裏危機已經度過了,才出來搞這些,真不是玩意。”
被幾個人這麽一說,之前浮散的人心又聚集了起來。
鬱三郎皺著眉頭站在應撫台身邊。
這些人有些不太對勁啊。
他是見過山匪的,一般都是些烏合之眾,便是大寨子裏麵,山匪即便有了約束,也不會像現在這般這麽守著秩序,甚至於非常規範。
“是誰派遣你們來的?”
“什麽?”
“你們背後的主子是誰?”
那領頭的人,心頭一震打鼓,臉上強自扯出笑意來,“開什麽玩笑?哪裏來的主子,我就是他們的頭。”
說完這些,又擔心自己的身份真的被鬱三郎看穿,他忙扯開了嗓子,對著鬱三郎便隨意辱罵道。
“喲,這是誰啊?這麽俊秀的,本大爺還未曾試過這麽誘人的小男人呢。”他吃吃地笑了兩聲,笑容要多猥瑣,有多猥瑣,甚至還衝著鬱三郎舔了舔口水。
搞得鬱三郎全身一陣發毛,但便是如此,這也讓鬱三郎肯定了,這人背後肯定有人。
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皇子?還是其他有權勢之人?
想要趁著這次災難占領衡州城,然後借由衡州城,再慢慢往外發展。
想法不錯,倒也要看一看他同不同意。
“那個,先將那個人給殺了。”領頭那人和身邊的人說了兩句,手指直直指著鬱三郎。
再讓鬱三郎說下去,搞不好,這真相都被他給猜中了。
早聽聞人家說鬱三郎聰慧無比,當真如此,這麽一來,要留下此人便有些難辦了,不過也好,他本來就不打算讓鬱三郎活著離開這裏。
首領身邊的人,笑了笑,搭上了弓箭,手指一揚,那弓箭勢如破竹,直往鬱三郎去。
鬱三郎一愣,身體已經被人攬住,轉了個圈,便躲了過去,那支箭矢,更是被謝元給抓在了手中。
謝元的臉黑沉地厲害。
她目光灼灼地對著那射箭之人,一度讓射箭的人感覺自己像是個死人。
他吞了吞口水,再次搭箭,又射向了鬱三郎。
謝元從身旁那人手中,奪過弓箭,將手中那箭用上,隻聽見鏘得一聲,謝元射出的箭矢,直接劈開了那人射出的箭矢,箭穿透了那弓箭手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