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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對麵不識

  別說如意看直了眼睛,便是那海華裳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說他的長相比她相公俊美多了,便是這一身出塵的氣質,也不是她家相公能比的,就是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公子,還娶了這麽一個醜八怪當媳婦。


  海華裳在心裏默默惋惜了幾秒鍾,憑借這公子的風度相貌,便是求取王公貴族之女也是省的的,怎麽就娶了這麽普通的一女子。


  “多少錢,直說吧。”


  “公子,先不說這錢的問題,你家娘子總歸要先道個歉再說吧。”


  麵對如此俊美的公子,饒是海華裳心高氣傲,也軟了幾分聲音。


  “你耳朵有問題吧,我娘子一直在道歉,還主動提出要賠償了,你們還想她如何道歉。”所以說他不喜歡待在京都,總是會遇到一些腦袋有問題,又自以為是的所謂貴女。


  “你???????”


  便是再俊美,被如此說,海華裳還會怒了。


  “哼,既然你們說要賠償,那就賠吧,這衣服本就不容易洗,沾上這肉汁,估計也算是報廢了,也不多要你,六百兩銀子。”


  一匹金絲錦要一千兩銀子,一匹能夠給她做三件左右的成衣,如今廢了這麽一件,要個六百兩也算合理了。


  畢竟這金絲錦確實難得。


  鬱三郎點頭,從懷中掏出六張銀票遞給海華裳。


  “給你。”他也不還價,直接給錢。“你要不要點一點。”


  海華裳看著手中的銀票,有些發怔。


  她很想過去再說兩句,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難不成還要將銀票砸回去?


  她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這男人的臉似乎在哪裏見到過?有些眼熟。


  在最初的驚豔過去以後,那種熟悉感便冒了出來,越看越覺得熟悉。


  隻是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相公,我的食盒???????”


  謝元還在可惜著她的食物。


  “沒事,我們回頭再去買一份就是。”鬱三郎捏了捏謝元的鼻子,“多買兩份怎麽樣?”


  “真的?”


  “當然,你想吃多少都沒有問題。”


  “那我們趕緊走吧。”


  謝元瞬間笑開了,連忙拉著鬱三郎往回走。


  在京都之中最大的好處,便是,這裏的美食特別多。


  謝元倒也不是特別重視口腹之欲,要知道,在謝家的時候,他們大房基本上沒有多少吃的,那個時候,能夠填飽肚子就好了,哪裏還會想得到這食物的味道。


  嫁給鬱三郎以後,鬱三郎願意這麽寵著她,她自然願意讓他寵著,哪有女人不喜歡被自己相公寵著呢。


  “相公,你對我真好。”


  這還用著說,鬱三郎勾唇一笑,更添風華。


  隻是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麵,絲毫沒有他人,滿滿地被他身旁的人給占據了。


  這個女人可真夠幸福的。


  海華裳在心裏默默地想著,眼底流露出幾分羨慕。


  “嘿,鬱三少,果真是你。”就在海華裳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驚呼。


  她一愣。


  鬱三少?

  這京都裏麵除卻她那個病秧子的前未婚夫,還有人也叫做鬱三少嗎?


  海華裳的身體有些打顫,她猛地抬起頭,卻見曾經偶遇過幾次的驃騎將軍之子白從輕,正站在之前那個俊美男子跟前。“白從輕,好久不見了。”

  看到童年曾經一起玩過的人,鬱三郎難得地給了個好臉色。


  在進京的第一天,他就認出這個人了,誰讓這人的臉,從小到大,都沒有怎麽變化過,一張娃娃臉,倒是可愛,就是不好娶媳婦。


  “哇,三少,居然還記得我,可真是我的榮幸。”白從輕誇張地叫道。


  他是真的覺得榮幸,一直覺得鬱三郎冷冷地,誰能想到,他竟然還記得住自己?


  “你的臉十年如一日,不想記得都難。”


  “??????”這算是諷刺呢,還是在誇獎他,白從輕一臉黑線,這鬱三少的個性也真是,好吧,也是十年如一日。“好吧,當你在讚美我好了。”


  “我本來便是在誇獎你。”


  “??????”


  “你今天沒有當差嗎?不是被罰守城門了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懲罰時間早就過去了。”白從輕幹笑了兩聲,他這名聲,在京都裏麵也是夠響亮的。說他那啥改不了那啥的,說他脾氣不好的,說他浪子回頭的,啥的都有。


  “相請不如偶遇,一起去喝一杯?”


  “也成,不過,不介意我帶上我家娘子吧?”


  “自然。”看著鬱三郎如此疼愛他家娘子,白從輕忍不住偷笑了兩聲。


  也不知道那姚子彥的姐姐會不會後悔。


  不對,應該是說京都裏麵大多數的貴女估計都後悔莫及了吧。


  不說這鬱三郎的相貌俊美無雙,便是這疼愛娘子的態度,也足夠讓這些女人羨慕了。


  難怪最近那鬱雨晨在花會出現的時候,總會得意洋洋地昂著頭,一掃往日的陰霾。


  這鬱雨晨少了平日那種陰沉的姿態,倒是更漂亮了一些,整個人都透著光彩呢,讓人,忍不住就想靠近??????

  鬱三郎可不知道白從輕的心思,前世的時候,倒是聽聞了這白從輕的一些事情。


  撇開他們年少時候那些恩怨,這白從輕倒是個可以相交之人。


  看著三人相攜離開,往就近的酒樓走去,海華裳難以置信,她看著那挺拔的身軀越走越遠,腳下卻控製不住地往前走了兩步。


  “如意,他剛剛喊那人誰?”


  會不會是她聽錯了?


  “夫人,那白少爺喊那人鬱三少。”如意是認識白從輕的,她隨著海華裳進出過幾次花會,海華裳認識,她自然而然也就認識了。


  “鬱三少?”鬱三郎?能夠讓驃騎將軍之子喊一聲三少的,除卻那人,還會有誰?


  那人竟然是鬱三郎。


  怎麽會是鬱三郎呢?


  傳聞之中的病秧子,那個快死的人,竟然生得如此風華,她???????

  海華裳不甘心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鬱三郎的背影,心頭疼痛難忍。


  她竟然是錯過了這麽出色的男人嗎?


  為了那麽一塊石頭,卻錯過了璞玉??????

  海華裳捂住胸口,再也忍不住,淚水花了她精心化的妝容。


  “夫人,你怎麽了?”如意眨著眼睛,看著她家夫人看著別的男人,哭得一臉是淚,她自是不知道海華裳和鬱三郎曾經的事情。


  不過,倒也能夠看出,這夫人和鬱三少,估計也有過點什麽,不然夫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哭成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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