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搬走嫁妝

  “你要幹什麽?”


  看到巧紅被兩個婆子給抓了起來,劉彰明急忙將那兩個婆子給推開,擋在了她的麵前。


  “鬱三郎,就算我不是你姑丈了,但是,這裏是我家,你有什麽資格在我家裏綁我妾,說出去也不怕輔國公的家教被人笑話。”


  “你有本事出去說說看吧。看看有誰敢笑話我的教養。”鬱三郎冷笑一聲,卻讓劉彰明剩下的話都噎在了喉嚨之中啊。


  是啊,他怎麽就給忘記了,雖說鬱三郎是輔國公府的人,可是他小的時候,卻經常待在宮裏,有的時候,甚至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的,就算說是皇後娘娘教養的,也不為過。


  “而且,我也不是無事生非,你的妾侍逾矩了。”他指了指巧紅頭上的簪子。


  “這,這個是鬱淮希送給我的,怎麽逾矩了?”巧紅緊張地摸著自己頭上的簪子。


  這簪子是今天早上她去她房間裏麵看到的,就放在了首飾盒子的最下麵一層。


  這麽美的簪子,那鬱淮希配戴嗎?不過似乎也沒有見她帶過。


  她就自己動手拿了。


  “你說是我小姑姑送你的?”


  “沒錯,就是她送給我的。”反正鬱淮希不在場,她也沒有辦法反駁。


  “那我姑姑送給你的時候,有沒有叮囑過你,這個簪子是不能帶的。”


  “簪子不戴,那放著做什麽?”巧紅拉住劉彰明的手,“相公哥哥,你說,對不對,而且,你看,我帶這個簪子多好看啊。”


  “???????”劉彰明並不是愚蠢的人,他看著鬱三郎嘴角那嘲諷的笑意,便知道這個簪子有點問題。


  他從來沒有在鬱淮希頭上看到過,鬱淮希都不戴,估計是不會送給巧紅的,應該是巧紅去她房裏麵看到了,擅自做主拿走了。


  她向來如此,而他也從來沒有說過她,反正鬱淮希的首飾那麽多,分一些給巧紅也不算什麽?

  隻是此物??????

  他伸手將那簪子給拔了下來,很普通的金簪。


  上麵鑲嵌著碎碎的紅色寶石。


  特別漂亮,這麽高超的工藝,並不是在市麵上能夠買到的東西,應該是大內的東西。


  他將金簪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知道在金簪的尾部摸到了一個刻得很小的字體。


  一個諾字。


  諾?

  劉彰明迅速地搜尋著名字之中帶有諾字的達官貴族。既然能夠讓鬱三郎露出那樣的神情,那麽這簪子定然是貴人所有。


  驀地,他的雙眸猛地瞪大,一臉錯愕地看向了鬱三郎。


  “這,這是??????太後的遺物?”


  “可算知道真相了。竟然有膽子將太後的遺物戴在了頭上,你這妾侍的膽子也著實不小。”


  劉彰明的心跳得很快,看著那一臉懵懂,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巧紅,他伸出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巧紅毫無預警地被打了一巴掌,整個人都被那力道帶的摔在了地上。


  嘴角更是溢出了絲絲血跡。


  她茫茫然地看著劉彰明,“相公,為什麽要打我?”


  劉彰明不去理會他,隻是俯首向鬱三郎作揖,“下官的妾乃是鄉下人,不懂規矩,還請鬱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她,正所謂無知者無罪,還請大人饒她一次。”


  “劉大人對這小妾果真是情深義重啊。”鬱三郎點頭,“好吧,看在你劉大人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啊,將她托出去,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估計是最終的結果了。


  劉彰明長歎一口氣,便讓出了位置,讓婆子將巧紅拉了出去。


  “相公,相公?”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打她?她不過就是帶了簪子而已,為什麽要打她?“相公,你不是說過的嘛,說是鬱淮希有的,我都可以拿的,相公?????啊???????”聲聲的呼喊成了慘叫。


  一下一下,叫得劉彰明整張臉都白了。


  劉彰明不忍地將頭撇了過去。


  鬱三郎倒是不想再理會此人了,直接讓人帶著他們去庫房。


  他們要將他小姑姑的東西,全部都給拉回去。


  小姑姑說過,她的嫁妝被劉家給用了,所以鬱三郎在進入庫房清點嫁妝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隻是做得再多,當看到庫房稀稀落落的嫁妝時候,仍是難掩心頭的憤怒。


  這劉家實在是欺人太甚。


  “搬走。”


  “是,少爺。”


  鬱府的奴仆婆子也是氣憤難當。


  這劉府實在是太不要臉麵。


  “你們兩個去其他地方搜一搜,務必要將能夠找到的東西都給找到。”


  十不存一啊。


  至於壓箱底的三萬兩銀子。


  小姑姑說,隻剩下五千兩了。其餘的都已經花出去了。


  為了劉府。


  真是諷刺。


  主子放話了,鬱府跟過來的人自然也就行動了。他們開始在府裏四處走動,這,還是主子爺聰明,在來之前,早就令人多抄了幾分嫁妝單子來。


  三兩個一份,看到了嫁妝單子上的東西,也不論在誰房間裏麵,輕的直接拿出去,重的都合力給抬了出來。


  鬱府婆子和奴仆們看著在巧紅和老太太房間裏麵的家具,尤其是巧紅那個妾的房間裏麵,放在桌子上麵的東西,簡直是怒氣衝天,那麽些首飾,全都是小姐的,就連那放首飾的盒子,上麵都刻著一個鬱字。


  劉芳如還在自己的閨房裏麵繡著花,這帕子是她打算送給鬱淮希的,她想著,過幾天,去和她爹爹說一聲,讓母親帶她去一趟輔國公府。


  自然,這個母親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而是鬱淮希。


  而手中這些帕子,便是她求和的禮物。


  之前,她並不知道她母親竟然是輔國公府的嫡女。


  所以她也和家裏的其他人一樣,欺負他們母子三人。


  不論是沉默寡言的劉賢,還是劉悅,就算是鬱淮希,都被他們兄妹兩個給欺辱過。想起那些事情,劉芳如不由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這家裏的人怎麽會蠢成這樣。


  哪怕母親在輔國公府並不受寵,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肯定有她能夠幫得上的地方,比如說,哥哥讀書可以利用輔國公府的人脈,還有她的婚事???????想到這裏,劉芳如酷似巧紅的臉上添了幾抹紅暈。


  哦,對了,還要和爹爹說一聲,讓他不要聽她娘說的那些話,將劉悅拿去送給別人做妾。


  她可是聽說了,輔國公府權勢滔天,尤其是母親的嫡親嫂子是兆寧郡主。兆寧郡主深受帝後寵愛,這是整個京都誰都知道的事情。


  哪怕他們不喜歡劉悅,也不會願意將劉悅送給他人當妾來打自己的臉麵。


  就是不知道,這母親還願不願意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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