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慢慢講給你聽
“你是第二個送我這樣禮物的人,同樣的,現在我也很感動,這禮物我真的很喜歡,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千星被玄策這麽一,頓時也覺得自己送出去的禮物都變得不一般了,在玄策的身上,衣衫變得很珍稀,心意變得沉甸甸的。
同時,她心裏也體會到了玄策的那份悲哀。
一個母親,就算再怎麽富貴權勢,總是會想要為自己的孩子著想的,可是聽玄策的話語,直覺告訴她,玄策的母親對他,可能不是太好。
玄策拉著千星的手一同坐下,然後悠悠的:“不妨聽一個故事吧,關於我的曾經,我慢慢講給你聽。”
千星點點頭,也想知道玄策的曾經是怎樣的。
聽著玄策娓娓道來,玄策的曾經也慢慢在她眼前展現了開來。
玄策的母親是玄家族當代家主的孫女,備受寵愛,隻不過,那已是過去,現在玄策的母親隻是家族的恥辱而已,日日被關在一間的院落裏,瘋瘋癲癲的,連親兒子都不認了,至今還幽禁在自己的宮殿裏,不為外人知曉。
當年玄策的母親也是一位相當出名的美人,在外遊曆,恰巧碰上簾時還是皇子的薑潮情,沒有一見鍾情,甚至處處表現出了玄家族的高傲,對薑潮情愛答不理。
但是後來每每見一次,由於薑潮情獨特的個人魅力,又一次次令人刮目相看,了解的越多,便越是想知道更多,漸漸的,玄策的母親便對薑潮情的好感多一分又一分。
後來也不知怎的,玄策的母親的黑金麵具就被薑潮情給碰掉了,雖不是有意冒犯,可是事實已成,無法改變。
按照玄家族的族規,薑潮情要麽以死謝罪,要麽就娶了她。
玄策的母親不願意薑潮情死,便讓薑潮情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娶她。
本來以為薑潮情見了她的真容,一定是會被迷倒,可是薑潮情既不願意以死謝罪,也不願意娶她。
玄策的母親沒有想到,薑潮情居然會拒絕她,惱羞成怒,偏偏又下不了手,最後回了家族,告訴了家族長輩這事,希望家裏長輩給她做主,偏要讓這薑潮情娶了她。
這事,當初鬧的挺大的,玄家族的人氣得就要殺了這個不知好歹的。
可是玄策的母親當年很受家裏長輩的寵愛,脾氣強得很,要嫁給薑潮情就一定要見薑潮情,還威脅,他要是不娶我,那就一起死了算了。
玄策的祖爺爺沒法,又看薑潮情的為人其實不錯,一表人才,又是一國之主,還至今都沒有成婚,妹妹又是有名的藥仙,還嫁給了同是一國之主的龍嘯。
綜合各方麵考慮,這樁婚事也是可行的,不算辱沒了門風,所以也就隨了玄策母親的心意,最後隻得去落雲國給薑潮情施壓,還許諾了許多好處,不過幾日薑潮情終於親自來到了玄家族,向玄策的母親,玄玉容提親。
“我的父親,他對我的母親絲毫沒有愛意,婚後甚至都不會去碰她,都是像毒蛇猛獸一樣避而遠之的,這激怒了母親,那個女人也忍不了自己的男人這麽對自己,但是礙於身份,母親忍了。”
薑潮情身為一國之主,本可以後宮佳麗三千,可是他沒有,他在玄家族的逼迫下這才娶了玄玉容這麽一位國母,娶了後,他還是不近女色,就隻當玄玉容是一樣擺設。
玄玉容之後,薑潮情很多年也沒有想過要取別的女人,整日不是國事就是妹妹薑雲宿的事,對別的女人也是冷心冷情的,不管多好看,多妖嬈,都動不了薑潮情的心半分。
也是這一點,當年的玄玉容才忍得下來,至少後宮隻她一人,沒有任何人和她爭奪她在落雲國一國之母的尊貴身份,她是唯一可以站在薑潮情身邊的女人。
既然已經嫁過來了,那她就有很多的機會,她就是等,等著薑潮情看到自己的好,想著終有一,她可以征服薑潮情的心。
可是玄玉容等了一人常饒半生,她也沒能等到薑潮情對她的半絲顧念。
“直到二十年前,母親實在忍受不了,用了些卑鄙的手段,這才懷上了我。可是有什麽用呢,她費勁了心思,到最後都是徒勞的,父親還是不喜歡母親,甚至氣得娶了很多女人,同樣讓她們懷了身孕,這讓一向自傲的母親很是受不了。”
玄策的母親玄玉容把他生了下來,一心就隻是當做工具用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挽回薑潮情的心,覺得薑潮情不會不管自己的兒子,畢竟血濃於水,他隻要過來看玄策,玄玉容就能看得到薑潮情,一解相思之苦。
薑潮情一開始是會去看尚還幼的玄策的,隻是薑潮情也就隻是看看而已,看完就走,並不會多留。
玄玉容不甘心,從一開始被薑潮情拒婚開始,玄玉容的心態就是扭曲的,就算是最終嫁給了薑潮情,還使手段生下了兒子,可是她沒有得到薑潮情的真心,一分半分都沒有,這事實每一都在折磨著她。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每想的都快想瘋了。
本來,有玄家族的支撐,玄策的母親可以過得很好,可是玄玉容自傲,要強,每每自家長輩來看望她,她總是假裝自己過得很好,半點不會承認,薑潮情對自己半點不在意,堅持,終有一,薑潮情會對自己回心轉意的,哪怕就是死,她也得死在有薑潮情的地方。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日複一日的期待著,又經曆一遍遍的失望。
終於有一,玄玉容就真的瘋了,不複往日風采,變得不人不鬼。
“我的母親時而認得我,時而認不得我。”
“認得我時,隻會讓我叫父親來看她,不答應就色厲內茬的怒吼,生了我有什麽用,的確,我確實沒什麽用,父親根本就不會再看我一眼了,我哪裏能叫的來父親去看她。”
千星默默聽著,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此時,她隻能做一個安靜的聽客。
玄策也不需要她些什麽,他也隻是慢慢的闡述了一個曾經的過往而已。此時的他語氣平平淡淡,像是在講別饒故事,故事裏的那些根本與己無關,他也沒有半分受到其中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