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休要招惹
用藥保險的,維持個幾年暴斃的也有,用藥凶險的,幾個月暴斃的也不少,但是他們隻被這開始時的甜頭迷了眼,說什麽也不會再停了。”
薛懷蕊看向天邊,天色陰沉,烏雲低低的壓了下來,似是要下雨了。
臧柳說完他的發現,便回去繼續擺弄他的藥草了。
天色陰沉,遠處傳來了陣陣轟隆隆的響聲,這雨,就快要下了。
而薛河延的書房內,也是一片烏雲密布。
薛河延捏著手中的信紙,眼睛赤紅,渾身上下的怒氣讓他身邊的寶琴等小廝大氣也不敢出。
“此事……一定要壓下來……”
“若是被人知曉堂堂禮部侍郎的愛妾,在回鄉探親的時候與別的男子私奔……”“我這張臉,一定是要不得了!”
薛河延雖然心中不信,但是眼前有下人在萃村調查出來的經過,他不得不懷疑。最關鍵的是,雙季、雙芽也不見了。
他剛開始懷疑是有人盯上了他,所以拿竹夫人做文章,但是後來小廝說有人看見兩個嬌嫩的丫鬟模樣的少女背著包袱往南去了,他便開始疑心了起來。
若是有歹人作祟,雙季雙芽隻管回來稟報,又怎麽會背上行尉遲一路向南逃去?
薛河延心中這般想著,但是若雙季雙芽真如他所想的那般匯報,他隻會在盛怒之下拿她們兩個撒氣罷了。
“去查,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找到那兩個婢女的下落,我不管你們是請過來,還是綁過來,哪怕是打暈了扛過來,我隻想從這兩個婢女的嘴中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薛河延在書房內發的一通脾氣,外人不知是怎麽回事,但是薛懷蕊確實知道的。她緩緩一笑,命杏兒挑了一盒清淡雅致的香給尤夫人送了過去。
黃昏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的好似要入夜一般。
薛河延交代了搜查之事,但心中仍有一絲煩悶。
他待在書房,有些頭疼地看著公文上的事,本就煩躁的頭腦更加的煩亂了。
“老爺,尤夫人求見。”站在書房門口守著的寶琴敲了敲門,低聲匯報道。
薛河延心中煩悶,而尤夫人又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心中本不想見尤夫人,但是又想到尤夫人輕易不來見他,便應了聲。
他回過頭接著看向公文,手上的毛筆停滯的半空中,思索著如何落筆。
“老爺。”尤夫人走進門,看著薛河延低著頭並不看她,便向前走了幾步,默不作聲地站在他身側為他磨墨。
薛河延沒什麽興致,知道尤夫人來了也提不起什麽心思,仍在低頭思索。
尤夫人並不心急,隻是動作柔緩地磨墨。
突然,一股若有似無地軟香飄進了薛河延的鼻尖。
他緊繃的神經好似被安撫了下來,漸漸變得鬆緩了起來。
他不是一個喜歡香的人,但是這股淡淡的香卻讓他並不反感,甚至還讓他覺得十分清雅。
瞬間,方才還有些看不明白的公文變得易懂了起來,腦中也有了思路,靈思如泉湧般的讓他迫不及待地落了筆。
一刻鍾之後,薛河延嘴角帶著笑地收筆。
鼻尖的那股軟香更淡了些,似有似無地讓他抓不住。
他抬頭一看,便看到嬌小的尤夫人站在他的身側專心致誌地為他磨墨,哪怕額間有了些細汗也沒來得及擦。
薛河延有些驚訝地上下打量著尤夫人。
雖然尤夫人容貌不俗,但臉上、身上總是素淡著,看起來總不如那些明豔的美人。
薛河延剛開始新奇,看得久了,便也膩了。
可今日的尤夫人好似換了一個人。
尤夫人下巴微翹,因此側臉看起來十分的立體大方,有些端莊之感,不似竹夫人的妖媚之氣。
點上嫣紅口脂的薄唇向上勾起,溫柔的雙眼低垂,眉心之處還點上了紅色的花鈿。
稍作答辯,尤夫人整個人就好似一朵即將盛開的薔薇一般,嬌翠欲滴,又淺淺誘人。
薛河延心中一亂。
今天的尤夫人看起來十分不同,但是他又覺得,今天的尤夫人此時真正的尤夫人。
那麽美麗,那麽引人。
“你怎麽來了?”
此時距離尤夫人進來已經有了兩刻鍾的時間,薛河延才與她講了這第一句話。
尤夫人唇角帶笑,“季竹最近太皮了,妾身管不住,隻好來搬老爺這個救兵了。”
嬌嗔的語氣中帶著親眤,還有著巨大的依賴感。
薛河延瞬間便被尤夫人這句話擊中了心房。
“說起季竹,我也很久沒有查看過他的功課了。”
尤夫人麵上柔情似水,心中卻滿是冷諷。
他何時對季竹上過心?在薛河延看來不過是庶子罷了,無論如何也上不得台麵。
如今說出這一番話,裝的好似與季竹父慈子孝一般。
“那可是,老爺的本事,季竹這一輩子都學不完,一輩子都得老爺指教。”尤夫人眼睛揚起想薛河延看了一眼,然後又飄了回來。
短短一瞬,薛河延卻覺得渾身上下好似被電擊過了一般。
他差點都快忘了,府中還有一個女人一直在他的身後等著他,候著他。
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卻仍然不驕不躁,細心照顧他們的孩子。
薛河延心中感動,一把抱住了尤夫人的腰肢。
尤夫人被薛河延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驚呼出聲,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有些嫌惡。
瞬間,尤夫人又便成了嬌羞的神色。
“老爺,這是在書房呢……”
原本薛河延隻是想抱一下,但是聽到她這般模棱兩可的話,心中也癢了起來。
“書房又怎樣?不還是我的地方?”薛河延捏了一把尤夫人的臉,大笑著說道。尤夫人低下了頭,臉上一片嫣紅。
轟隆隆……天邊突然打了一個響雷,尤夫人嚇得立馬勾住了薛河延的脖子,嘴中害怕地輕聲叫道,身子也輕微地顫抖了起來。
薛河延感受著那具軀體的柔軟,心中更熱,直接將尤夫人攔腰抱起。
尤夫人羞的將頭埋進了薛河延的胸口,讓他看不見她的神色。
薛河延則以為尤夫人是羞的,那股小女子一般的青澀之感讓薛河延的喉間更加幹渴了起來。
他橫抱著尤夫人,轉身進了書房內的休息室。
尤夫人在進休息室前,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天色昏暗,月亮被烏雲遮了個滿懷,一絲光亮也透不出去。
而她的心,卻漸漸地漏出了一絲光亮。
第二日,薛懷蕊一早收到消息說尤夫人去了薛河延的書房,一晚上都沒出去過。“是個聰明人。”薛懷蕊淡淡道,“這麽做對她、對季竹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杏兒點了點頭,“季榕少爺和季竹少爺比起來,真是一點兒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