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奔她而來
全順小心翼翼地看著杏兒,王黔看向他的那股死亡凝視,他是真的忍受不了了他朦朧中感覺到,就是因著杏兒的原因,王齡才會那般怒視他,看他不順眼…可是他真是飛來橫禍,他真的是將杏兒看做姐姐,哪裏有半分的非分之想?
而且,依杏兒的火爆性子,他也確實不敢。
正好這幾日他能躲躲王黔,好好思索此事。
思來想去,他覺得,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還是要由杏兒說出來比較好。
“杏兒姐姐,這個要求呢,就是你能不能當著王展、王黔副將的麵,然後說看不上我,與我不合,心中喜歡的是那種威猛強壯的軍中男子……”
杏兒古怪地上下看了看全順,說道:“你腦子抽了吧,我幹嘛要說這些……”
全順急忙道:“杏兒姐姐,這就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嘛,一句話而已,一句話而已……”
全順跑到杏兒的身邊,又是捏肩又是捶胳膊。
杏兒想了想,說道:“我又不是那起子言而無信的小人,一句話而已,說便說了。”
全順聞言頓時放下了心。
真好,他的小命暫時無憂了。
隻要王黔副將知道杏兒對他無意,那麽王黔副將就不會再用那種凝視的目光看著他了……
薛懷蕊與尉遲徹一路飛馳,終於在黃昏之前到達了白龍寺。
白龍寺地處京城的一角,地處偏僻卻也香火興隆,日日都有不絕的馬車來寺內祈福聽經。
到了白龍寺內後,薛懷蕊與尉遲徹蒙上了麵紗,悄悄地去了廂房內。
竹夫人‘失蹤’後,薛河延定要暗中搜查證據,而她前些日子又與竹夫人發生了些衝突,難免不會被懷疑。
所以她才要風塵仆仆地從莘村再趕往白龍寺,然後再大大方方的離開。
如此,白龍寺內看到她的人也能為她做個證。
即使仍有人懷疑,她身邊可還站著一個朝中最是貼麵無情的鬼麵將軍呢,尉遲徹若是開了口作證,那麽就無人再敢質疑了。
薛懷蕊在尉遲徹的安排下,一路避開人群回到了廂房內。
而全順和杏兒早已經站在廂房的門口等候了。
“小姐!”杏兒看見薛懷蕊走了過去,忙小心地走上前去攙住了她。
這是自杏兒服侍薛懷蕊之後,第一次這麽久沒有在薛懷蕊的身邊服侍。
“小姐,你都痩了……”杏兒上下看著薛懷蕊,心中擔心的不行。
薛懷蕊無奈地笑了笑,這幾天與尉遲徹一同吃飯,每頓飯都是在他的監督之下吃的,頓頓都是滿滿的一碗……她著實胖了些,但也就是杏兒心疼,所以總覺得她好像痩了。
正待她想解釋的時候,尉遲徹接道:“本將軍也這麽覺得,這幾日來可能是舟車勞頓的原因,蕊兒吃的很少。等回了薛府,你一定要好好監督蕊兒,每餐都要多用些。”
杏兒蹲下行禮,看向尉遲徹的眼神激動不已,就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
“將軍大人,奴婢一定好好監督小姐!”
薛懷蕊看著眼前的二人,突然有些頭疼。
他們兩個人若是站在了同一營地,那她以後的日子……薛懷蕊暗中笑著搖了搖頭,心道:罷了罷了,都是自己選的,自己選的……尉遲徹看著薛懷蕊為難的小臉,忍不住捏了捏道:“這幾日累壞了吧?你歇息片刻,晚上我帶你去這寺後的林中轉轉。”
這幾日雖說是帶著蕊兒來寺中散心,但是在莘村內接二連三的突發事件讓人的心情絲毫不能放鬆。
雖然蕊兒什麽都沒有說,但是他心中實在是心疼。
正好今晚還可以在白龍寺內再呆上一晚,他可以帶蕊兒去寺後的林中看月色,遊夜湖。
薛懷蕊點了點頭,然後讓全順將尉遲徹送了出去。
薛懷蕊回到廂房的內室,由杏兒摘去了朱釵,卸去了衣衫,換上柔軟的裏衣和罩衫之後便躺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
杏兒點上她特製的凝露香,幫助薛懷蕊舒疲解乏,去去腦中緊繃之感。
點上了香之後,她便走上前去為薛懷蕊捶腿捏肩。
片刻,全順回來了。
他關上了房門,低聲說道:“小姐,這幾日岩三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有人在傳仁堂打聽折迎香的背後之人,似是對這香十分有興趣。”
薛懷蕊抬了抬眼皮,說道:“倒比我預想中的還要早些。”
全順想了想說道:“岩三問了那傳仁堂的人,他隻說打聽之人的口音不像是我們的本地。
且雖然那人努力說著京城的口音,但是細致之處還是能感覺到,是個南邊來的。”
“哦?”薛懷蕊聞言,來了興致,“南邊商賈之人多,對京城時興起來的東西眼光毒辣,倒也正常。”
全順頓了頓,為難道:“隻是岩三的話中,似是……似是想說,那人應當不是一般的商人……”
薛懷蕊點了點頭,隨口道:“就算是那潑天富貴的周家來,咱們這香,也是拿得出手的,且是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的。”
全順哎了一聲,瞬間明白了薛懷蕊的意思:“那小的就回說,咱這香膏成本貴重,工藝繁雜,沒那功夫去考慮那些事,可行?”
薛懷蕊點了點頭,上道地看著全順說道:“可,若是隨意便將這香膏與他人交了,那也太顯得這香膏無足輕重了些,自然是要磨一磨他。”
全順笑著點了點頭,領會地笑了笑。
周銳從莘村內出來,便一路朝著京城的方向趕去。
此時的他心情有些陰沉,身邊的異國女郎也識趣地退了下去,換作了方才的那個侍者。
“這麽久了,竟然連那折迎香背後之人是男是女都沒查出來!”周銳皺眉說道,口氣頗有些嚴厲。
侍者低下了頭,歉意道:“少爺,這背後之人怕是有些不簡單,一般的手段根本查不出來……”
周銳的眼神閃了閃,直白道:“嗬,如不是有大人物在前麵擋著,小爺我早將他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
侍者諾了一聲,笑道:“依老奴看,這未嚐不是件好事。”
周銳自然知道他話中含義,隻是這種早就被人盯上的感覺,令他很不爽。
“這人心思靈巧,看來是早就想好了,先突然拋出這個香引人注意,然後故意斷貨惹眾人哄搶,最後竟然被人捧為難得一見的神香。
關鍵是他麵對如此豐盈的購買需求卻毫不動心,隻是耐著性子在等……等人上門與他談條件合作……這般,他就能坐在背後悠閑收錢就可以了。”
周銳說完,心中突然湧上來一股奇異的預感。
“若是此人是第一次做生意,那就太可怕了……”
周銳喃喃道,而他身邊的侍者聞言也漸漸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