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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坐山觀虎鬥

  此時,圍獵場外。


  三皇子……比對了眾人的獵物,算下來,雖然有人獵得的多些,但遠比不上尉遲徹的豹子來的震目。


  這樣一來,尉遲徹的豹子反而成了頭獎的最熱選擇。


  三皇子笑著說道:“諸位,不用本王多說,何人的獵物,能與尉遲將軍的豹子一較高低?”


  秦順則眼紅地看著那隻豹子,原本他獵的狼此時也黯淡了下來。


  隻是三皇子已經發話,意思就是他覺得豹子才是第一,秦順則也不敢多言。


  尉遲徹心中暗道不好,果然,轉眼就看到了一臉玩味地薛懷蕊。


  尉遲徹可憐兮兮地看著薛懷蕊,做口語說道:“被設計了。”


  薛懷蕊白了尉遲徹一下,轉過臉不再看他。


  尉遲徹苦笑,這個琉兒,是萬萬要不得的。


  三皇子見眾人沒有異議,便想宣布頭獎乃是尉遲徹。


  他心中鬆了口氣,總算,有一件事能做成。


  他絞盡腦汁設計薛懷蕊,讓百裏婧在圍獵場內處理了她。


  甚至,大費周折地弄來了一隻猛獸,搞出來十分大的動靜,就是想為之後薛懷蕊的消失做鋪墊。


  但是沒想到,薛懷蕊輕輕鬆鬆地就破了這個計。


  再然後,他讓百裏芊灌醉薛懷蕊,然後再讓蘇瑜來個醉後勿入,如此就輕而易舉的讓薛懷蕊與尉遲徹不了了之。


  但是沒想到,薛懷蕊反將一軍,讓蘇瑜與他丟了個大臉。


  現在,是最後的機會,讓琉兒接近尉遲徹,使薛懷蕊與尉遲徹離心。


  三皇子相信,以琉兒的姿色與手段,迷惑尉遲徹這個從沒見過女人的愣頭青,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現在,隻要讓尉遲徹帶走琉兒,之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三皇子笑逐言開,說道:“既然如此,那麽這頭獎,就歸尉遲將軍了。”


  話音一落,尉遲徹的臉色就不好了起來。


  他緊張地看著薛懷蕊,生怕她生他的氣。


  但是薛懷蕊隻是看著別的地方,卻也不看尉遲徹。


  尉遲徹無奈,現在三皇子趕鴨子上架,他隻能先應下。若是再這麽多人麵前給三皇子難堪,隻怕會讓三皇子對薛懷蕊的恨意更深。


  “謝三皇子賞。”尉遲徹說道。


  三皇子見尉遲徹就這麽接受了,心中自鳴得意,他就知道,男子都是愛顏色的,更何況是琉兒這個絕色。


  接下來,三皇子分別宣布了一等獎、二等獎等,……發了下去。


  眾人謝過之後,便回了各自的院子裏。


  尉遲徹對著王展耳語了幾句,王展眼神古怪地看著尉遲徹,出言道:“將軍,你確定這麽做嗎……”


  尉遲徹催促道:“本將軍將琉兒送給蘇瑜,也是成人之美,這怎麽了?”


  王展為難道:“可是琉兒是三皇子送給將軍的……”


  尉遲徹不以為意,“你可記得,三皇子說的,是琉兒手中的明珠,這粗醜婢女是三皇子隨手賜的,是個物件罷了,自然與本將軍無關。本將軍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王展滿頭黑線,那般柔媚動人的嬌娘子,竟成了尉遲徹口中的粗醜婢女。


  尉遲徹接著道:“本來是隨意處置了就罷了,但是現在覺得,送給蘇公子倒也不錯。”


  王展心中為蘇瑜默哀了一秒鍾,惹了尉遲徹的人,下場都不是一般的慘。


  “可是,就這麽將蘇公子與琉兒姑娘二人打暈塞在一起,是不是太暴力了些…尉遲徹皺眉,凝思片刻,說道:“你說的對。”


  王展臉色緩和,他就知道,將軍還是有理智的。


  “去給蘇瑜灌些酒,順便放出話來,說他早已心儀琉兒,然後再將他們打暈塞到一起。這般就有了由頭了。”尉遲徹笑了笑,蘇瑜不是愛喝酒嗎?那他就讓蘇瑜喝個夠。


  王展眼角抽搐,將軍一遇到關於薛小姐的時候,就十分的小氣。尉遲徹還惦記著蘇瑜之前喝醉勿入薛懷蕊傾月院的事情,現在想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讓蘇瑜也試試,醉酒後被人“勿入”之後的後果。


  “這樣倒也說得過去,可是,將軍,會不會有些太故意了?”王展擔憂道,這樣做太容易引人懷疑。


  尉遲徹看著磨磨嘰嘰的王展,伸腳就要踹上去,說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需要理由嗎?本將軍就是想賞他個婢女,他就是不想受,也得受著。”


  王展靈巧的一躲,苦著臉下去了。


  尉遲徹看著王展的背影,開口道:“人放進去後,派人去‘探訪’蘇瑜,人越多越好。”


  王展應了一聲,旁人都是想盡各種奇思妙計來設計別人。


  尉遲徹倒好,直接進行武力壓製。


  跟著尉遲徹這段日子,王展感覺自己活成了一個打手。


  還是免費的那種。


  獵物清算後,三皇子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麽好一個美人,送給尉遲徹真是可惜了。”三皇子說道,太監青生為三皇子解了披風,放在了一旁架子上。


  “殿下,若是琉兒能將尉遲徹拉攏過來,可就立了大功了。”青生餡媚道。


  三皇子撇了撇嘴,目露不屑,“那個尉遲徹有什麽厲害的……”


  剛說完,三皇子想到了那晚尉遲徹與他的比試,旁人看著以為是他贏了,但是他自己心裏知道,他遠不是尉遲徹的對手。


  想到這裏,三皇子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趕忙換了個話頭,說道:“不過是個武夫罷了,上趕著去招攬,還真是看得起他了。”


  青生笑了笑,“殿下,話不能這麽說,你也知道,那邊……”青生頓了一下,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輕聲說道:“那邊,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動手了,若是誰能把握住軍隊,誰就有絕對的話語權。”


  三皇子愣了愣,他出生的時候,他的父親,也就是現在皇帝,已經定國許久,國泰民安。


  所以三皇子並沒見過真正的戰爭。


  直到最近晟國與邊境的一些小國開始摩擦,才發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戰爭。


  這才讓尉遲徹突然有了名氣。


  三皇子心中自是不服尉遲徹,不過是指揮指揮將士們,賣弄賣弄武力,這有什麽難的?

  因此心底,還是有些看不起武夫。


  青生年歲已長,也是從皇帝打天下的那會兒跟過來的,最是明白戰爭的殘酷和軍隊的重要性,所以一直在勸說三皇子招攬尉遲徹。


  更何況現在,晟國很可能馬上就要戰爭了。


  三皇子見青生堅持,隨意敷衍了幾句,便打發青生下去了。


  三皇子看著青生走出去後,啐了一口,心念道:“不過是父皇派來輔佐本王的,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呸!用得著你教本王?三皇子好一陣腹誹後,才泄了心中的那口氣。


  另一邊,琉兒接到了三皇子的命令,讓她帶著明珠去找尉遲徹。


  第66章摘下麵具


  琉兒想到那個戴著鬼麵的人,就心中不喜。


  不知多少俊俏少年郎想與她共度良宵呢,三皇子偏偏把她送給那個樣貌醜陋,性情冷漠的鬼麵將軍!

  琉兒狠狠地跺了跺腳,還是認命地朝尉遲徹的院子走去。


  行至一半,到了一個沒有人的拐角處後,琉兒突然感覺後腦一痛,就失去了意識。


  王展看著倒在地上的琉兒,有些頭疼。


  他看著身後的一個侍衛,說道:“你,背著她。”


  那侍衛瞪大了眼睛看著王展,用手指指著自己說道:“我?”


  王展不耐煩地說道,“快點,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那侍衛哦了一聲,像扛麻袋一樣扛著琉兒,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王展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看到之後,腳尖一點,原地消失了。


  片刻,王展等人出現在了蘇瑜的院子內。


  一進院子,王展就看到躺在地上四仰八叉,毫無知覺的奴仆們。


  王展走進屋內,看見王齡扶著暈過去的蘇瑜,瘋狂的往他嘴裏灌酒。


  王展眼角跳了跳,這個灌法,隻怕是來頭牛也弄不醒蘇瑜了。


  王黔眼中玩心大氣,捏著蘇瑜的臉一會兒變成方的,一會兒變成圓的。


  隻是王齡是個將士,手中力氣大,而蘇瑜是個讀書人,細皮嫩肉的……果然,王展看了看,蘇瑜臉上的皮肉已經開始紅腫了。


  這個王黔……王展趕忙讓王齡停下,好一陣數落。


  王齡是和他一起的副將,隻是王黔沒有王展穩重,頗為魯莽,所以尉遲徹並不經常讓王齡跟著。


  但是今日灌酒蘇瑜的時候,尉遲徹特意囑咐,讓王齡去……王展同情地看著又是一臉腫的蘇瑜,暗念道:安息吧……隨後,王展又將蘇瑜與琉兒塞到了一起,將屋內的用品也灑落一地,做出一副玩鬧過的跡象後,喊著王黔離開了。


  王黔出了蘇瑜的院子,便幽怨的瞪著王展,說道:“虧你還是我哥呢,這麽久沒見我,不知道關心關心我也就罷了,我玩的正起勁呢,你偏來阻止!”


  王展猛地敲了王齡一個腦瓜崩,怒斥道:“你小子,你再灌下去,他明天的這個時候也醒不來!”


  王齡心虛地眨了眨眼,說道:“那我一時沒有控製好用量嘛……”


  王展嫌棄地瞥了眼王黔,說道:“再說,你那能叫玩嗎?虐待還差不多……”王齡不服氣的伸直了脖子,“將軍說可以玩的!”


  王展看著他這個傻弟弟,徹底無語。


  他與王齡是雙生子,相貌相同,脾氣卻一點也不一樣。


  他沉穩冷靜,王黔衝動粗心。


  但是好在,將軍發現了他們每個人身上的長處,願意帶著他們。


  王展扯著王黔的衣領,拽著他回尉遲徹的院子。


  而王齡則是瑟瑟地看著王展的臉色,嘟嘟囔囔地說道:“哥,我知道了嘛?此時,薛懷蕊也回了自己的院子內。


  她回到屋中,換了身家常的便服,一頭墨黑長發垂了下來,柔軟順滑的發絲帶著瑩亮的光澤,被她輕輕掛在耳後。


  杏兒去打點準備回去的東西,臧柳還在六皇子那裏,而雪羽也因為之前偷放蘇瑜入院的事情被三皇子叫去問話,再也沒有回來過。


  薛懷蕊難得清淨,心中理著事情。


  突然,想到了三皇子送那嬌媚娘給尉遲徹,心中就堵得慌。


  哼……她才沒有覺得不舒服呢!

  “這登徒子!”薛懷蕊出口怒道。


  “蕊兒,誰是登徒子?”尉遲徹清冷的聲線突然在薛懷蕊身後響起,語氣中盡是疑惑。


  薛懷蕊轉身,果然看到尉遲徹。


  看著這個總是神出鬼沒的人,薛懷蕊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回了內室。尉遲徹腳步一閃,就出現在了薛懷蕊的麵前。


  “好蕊兒,你怎麽不理我?”尉遲徹委屈地說道。


  薛懷蕊不理他,換了個方向走去。


  尉遲徹嘴角翹起,說道:“蕊兒,我懂你的意思了。”


  尉遲徹壞壞地笑了笑,突然將薛懷蕊攔腰抱起。


  薛懷蕊身體騰空,嬌呼出聲,雙手緊緊地勾住了尉遲徹的脖子。


  看到尉遲徹的一臉笑意,薛懷蕊心中羞惱,但是雙手又騰不出來,隻好用眼睛瞪著尉遲徹。


  尉遲徹寵溺地看著薛懷蕊,說道:“看蕊兒的方向,想來是想去榻上?”


  薛懷蕊心中一緊,她不是那個意思!

  尉遲徹雙手收緊,緊緊地抱住了薛懷蕊,三步並兩步抱著薛懷蕊走進了內室。


  “蕊兒,我知道,你是想上榻休息。”尉遲徹打趣道。


  說完,不等薛懷蕊回答,尉遲徹就將薛懷蕊輕柔地放在了榻上。


  薛懷蕊看著尉遲徹這麽一連串厚臉皮的行為,氣的無法言語,隻能狠狠地瞪著他,控訴他。


  尉遲徹將薛懷蕊放到榻上後,見薛懷蕊仍勾著他的脖頸不鬆手,驚訝地看了看薛懷蕊,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原來蕊兒是這個意思。”


  薛懷蕊看到尉遲徹意有所指的眼光,才發現自己竟然還緊緊掛在尉遲徹的身上,趕忙的鬆開了手。


  但是尉遲徹卻緊跟著她,也俯身下來。


  於是,薛懷蕊躺在了榻上,而尉遲徹則是左腿站在地上,右腿跪在床沿下,雙手放在薛懷蕊的身側,籠罩著她。


  薛懷蕊感覺到尉遲徹近在咫尺的呼吸,僵硬地說道:“我要睡了……”


  尉遲徹挑眉,看了看外麵亮著的天色,故意說道:“蕊兒,現在還是白天,怕是……不太好吧?”


  薛懷蕊噎了一下,什麽?

  什麽……白天?不太好?

  薛懷蕊漸漸紅了臉,思想漸漸歪了去。


  尉遲徹手掌輕輕撫摸著薛懷蕊的臉龐,柔聲說道:“但若是蕊兒執意要在白天,在下也可以……”


  薛懷蕊的臉龐騰的一下紅了。


  “什麽白天,我,我聽不懂!”


  尉遲徹挑起薛懷蕊的下巴,訝異說道:“蕊兒不是要睡覺嗎?”


  薛懷蕊一想,對啊,她是要午休罷了,她,她想到哪裏去了!


  尉遲徹的手指在薛懷蕊的下頷、耳邊摩擦,低沉地說道:“蕊兒不會以為是……”薛懷蕊的耳朵十分敏感,心思早已渙散,但是大腦卻十分堅定,這次,說什麽她也不會不打自招了!


  尉遲徹見薛懷蕊緊閉著嘴巴,小巧的瓊鼻像是玉雕般精致,不由得用手指揉捏起來。


  “蕊兒不說話,不會是默認了吧?難道蕊兒真的想在白天與在下……”


  薛懷蕊一聽,咬了咬牙,尉遲徹是越來越巧舌如簧了!

  “我,我__”薛懷蕊心中無奈,隻好開口解釋道。


  但是開口的瞬間,尉遲徹便低頭吻了下來。


  薛懷蕊瞪大了眼睛,看到尉遲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一下一下地顫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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