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芬格爾在行動!
……
在聽到源稚生說要送自己出去讀書之後,繪梨衣沒有因為可以細軟跑,離開這個讓她如臨深淵的地方而露出喜悅的情緒。
正相反,穿著紅白相間顏色巫女服少女幹飯人停下了筷子,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真實想法的用看往自己身上插旗子的憨憨的目光,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源稚生兄長。
繪梨衣的情緒表達能力太強,讓源稚生的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心中一萬隻曹尼瑪在奔騰。
如果不是知道繪梨衣隻是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源稚生就真的想要找一車優質高標水泥,把自己打成水泥樁沉東京灣裏了。
在源稚生讓繪梨衣情緒豐富的目光看得有點進退兩難的時候,櫻放下自己早已經停了下來的筷子,輕聲給源稚生結尾道:“繪梨衣,你這是不想去少主曾就讀過的學校讀書麽?”
作為源稚生的女孩,櫻永遠都是他最信任也是最貼心的人。
這不,當源稚生在繪梨衣麵前吃癟的時候,櫻立刻就給他解圍了。
聽了櫻的話,繪梨衣收回了自己看吃棗藥丸的插旗之人的目光,拿起自己粉白色小本本,在上麵唰唰唰的寫了起來。
“如果我離開了,兄長你就會死掉的。
?*。?(ˊωˋ*)??*。”
源稚生看著繪梨衣帶上顏文字的話語,瞳孔猛的一縮,然後很快就將這一頁便利貼給撕了下來,捏成團揣進兜裏麵。
倒不是因為見不得繪梨衣在便利貼紙條上畫出的開心顏文字,而是他不想讓不能夠知道這條上所寫內容的人看到它。
畢竟繪梨衣搬到這一層住了已經兩年了,源稚生對於她已經不止一次說出來(劃掉)寫出來的死亡預言這種事,已經有所習慣了。
emm……雖然經過卡塞爾學院腳盆雞分部執行局的努力,這些死亡預言的準確率有所下降。
但是,這就足以讓源稚生認為繪梨衣已經掌握了類似言靈·先知的能力,而且還是預見性極強的那種。
所以源稚生並沒有把繪梨衣寫在紙條的話語不當一回事。
但作為蛇岐八家天照命少主,源稚生也不會在死亡麵前露怯,他對安靜乖巧的繪梨衣點了點頭,平靜的開口道:
“能和兄長說一下,繪梨衣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嗎?”
源稚生這是想知道,繪梨衣會有這種想法,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死因,最好是能抓出一串叛徒。
繪梨衣在對源稚生點了點頭,然後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寫了三句話。
“有一個跟兄長很像的人。”
“那個人來這邊很多次了到你一直都沒有發現。”
“你們兩個一起死了。”
源稚生看到這一張紙條的時候瞬間就沉默了,他果然從繪梨衣哪裏知道了自己可能的死因。
但如果是倒在稚女的手上的話,還不如不知道呢。
源稚生幽幽的歎了口氣,在繪梨衣略帶糾結的目光下,將這一張紙也給撕下來揣進兜裏。
“繪梨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兄長可能要送你到卡塞爾學院去了哦。”
對於源稚生來說,與其讓繪梨衣留下來將源稚女給宰了,從而讓他繼續跟赫爾佐格打擂台,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刷死亡副本呢!
繪梨衣暗紅色的瑰麗眸子靜靜地看了源稚生一會兒之後,螓首輕點,然後繼續當自己快樂的幹飯人。
在繪梨衣的家庭早餐時間結束的時候,烏鴉彎著腰走了過來,低聲道:“少主,本部的那個人回來了。”
源稚生輕輕地點了點頭,也不問本家的人是不是又跟丟了的廢話,反正該擔心的又不是他,而是大家長。
……
……
時間回到昨晚昨晚,深夜。
東經大學後門,但芬格爾乘坐的這輛出租車走了比正常情況下,多幾倍的時間。
這絕對不是因為司機師傅在芬格爾的要求下故意在繞路,而是兩人異父異母親兄弟暢談天下時忘了路途……
蛇岐八家監視人員:emm……你他麽的看我信不信就完了!
但即使是司機師傅繞路技術的再怎麽離譜,也還是將乘客送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在芬格爾看著車窗外不知何時淅淅瀝瀝落下的雨水,想著要不要踩著已能沒過腳腕的水坑跑到旁邊的“ラーメン屋台車”時,停好車的司機師傅忽然開口:
“兄弟,失戀這種事固然會讓人沉痛萬分,但你還很年輕,一定要振作起來。”
芬格爾神色有點愕然的看著這個在這個曆史時期應該是為生活奔波上班族的中年男人。
不知道該驚訝於他的世事洞明,還是要保持微笑回敬他一句一時的綠色代表不了什麽,來表示他對自己的刀子感激之情。
沉默了好一會以後,芬格爾忽然饒有趣味的說道:“兄弟,你說這世界上有老天爺麽?”
“我不知道,我也不信這個,與其信這個還不如想辦法多給祖國繳幾塊錢的稅呢。”
這是真的通透。
“兄弟你說的有道理。”芬格爾稱讚道,然後鄭重的說:“等你孩子過陣子領了畢業證書就回國吧,你的祖國的建設事業需要你們。”
雖然你孩子未必就一定會是你孩子就是了,但是還是早點回你們偉大的祖國吧。
因為,腳盆雞國這一畝三分地快要生亂了!
說芬格爾說完推開車門,毫不在乎的一腳踩在雨水中,他穿的是涼鞋,根本就不怕水!
司機師傅看著芬格爾麵色陽光躲進拉麵攤的雨棚裏後,終於放下心來,然後低聲罵道:
“當然是要回去的,那小子敢有什麽歪心思,看老子不打斷他的腿!”
剛一說完,他就發動這輛普通的出租車以比來時快數倍的速度在雨中飆馳而去。
……
芬格爾看了眼棚子內沒別的客人後,極位自然的將門口的中日雙語的營業中牌子反過來,換成了成了暫停營業,然後嬉皮笑臉的道:
“嘿哈,越師傅,我又來檢驗你手藝有沒有進步了,這次準備給我打個幾折?”
芬格爾現在說的也是,因為這個攤主的母親是一個兔子國人,也會中文。
越師傅正在收拾著麵碗,將洗淨擦幹的碗筷放進眼前這個被懶貨送的消毒櫃中進行消毒,他頭也不回的道:
“你來蹭麵吃就蹭麵吃,幹嘛每次都要把我的營業牌子翻過來。
你知不知道這讓我虧了多少¥,四舍五入一下的話少說都得幾個億啊?”
芬格爾白了一眼將白發梳成整整齊齊的分頭,穿著拉麵師傅特有的白麻工服,額頭上係著黑色的毛巾的越師傅。
“越師傅你知道的,我已經在腳盆雞實習兩個多月了,再不多來幾次就不能來了,我的就業分配意願可是拉丁美洲啊。。”
越師傅麻利的收拾碗筷的手頓了頓,然後神色有所暗淡的道:“是啊,來自那邊的你和櫻國相處不到一塊很正常…很正常。”
上杉越可不是傻子,在芬格爾尋到他之後,他很自然的找犬山賀確認了芬格爾的身份。
“哪有這麽誇張?”芬格爾激動的連連否認,甚至還舉例道:“我和越師傅相處得不是很好麽?還有我對自己那個房東(蛇岐八家)也很有好感的。”
emm……如果忽略對方巴不得自己當場暴斃這種細節的話。
“嗬嗬。”已經收拾完碗筷,正準備將麵條放入湯鍋的越師傅冷笑一聲。
“你在我這蹭吃蹭喝就不說了,好歹你還會假惺惺的說給我看看病。
你和你房東也算相處融洽?這是我這些年聽過的最大的笑話。”
芬格爾絲毫沒有被揭穿了事情真相而羞愧的自覺,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桌子上的廉價清酒。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規矩芬格爾也是願意遵守的,可惜他成年好多年了。
芬格爾在猶豫著,思考著要怎麽告訴這個沒皮沒臉的活著的、被自己單方麵稱為忘年交的老男人一個比笑話還像的答案。
emm……芬格爾表示自己絕對沒有任何想跟昂熱校長平輩分的想法。
越師傅下好了麵條,並習慣性的往裏麵打多了一個蛋後,抬頭看到了臉色不太好看的芬格爾,皺眉道:
“芬格爾小子,你來我這吃麵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啊,遇到了什麽難題了?”
難道是阿賀查到芬格爾小子和自己走得近,警告了他了嗎?
芬格爾眨了眨有點發幹的眼睛,搖了搖頭道:“沒什麽,我隻是在想我的房東現在一定在找我催租,他的臉色一定很好看。”
芬格爾決定了將說出來自己這次情報收集工作的一大收獲,但怎麽說就非常需要技巧了。
你和你房東的關係不好,我早就看出來了。”
聽到芬格爾在有意回避自己的問題之後,越師傅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越所以剛一說完,他的神情神情就變了。
雖然仍穿著一身拉麵師傅的衣裳,但他卻逐漸高遠得像是站在遠山之巔。
在上杉越看來,芬格爾是代表著昂熱校長的意誌(個屁)來的腳盆雞,本家那群二貨如果真的讓他吃癟,後果絕對十分嚴重。
emm……上杉越不是看不起現在蛇岐八家,他是一直都看不起那群連基本的人性都沒有的垃圾。
現在看到芬格爾好像在蛇岐八家那邊受挫了,很清楚這樣一定會把昂熱校長引過來的上杉越,現在都有心自己出手清理門戶了。
那些人真的當他這個極道至尊揮不動刀了麽?這群混蛋真想我往源氏重工砸兩個黑日才肯安生下來過日子麽?
雖然心中的殺意已經逐漸凝聚了起來,但上杉越臉上卻不顯分毫,手上給芬格爾煮麵的動作也完全不帶絲毫的停滯。
芬格爾接過拉麵後也不像櫻國人那樣說“我開動了直接的客氣話”,哼哧哼哧就吃了一大口。
中午離開源氏重工後他就都還沒吃過飯,這對職業幹飯人來說簡直不可饒恕!
在芬格爾埋頭吃得正想的時候,越師傅猛的開口說道:“是遇到了和極道相關的事了麽?”
芬格爾有點驚奇的抬頭,因為臉色呆滯了,這位主是想幹嘛⊙?⊙?
這個黑道至尊居然還有這麽強大的情報網絡力量麽?
越師傅臉色看起來並沒有因為沒聽到芬格爾回答有所變化,但是他一下一下磨著菜刀的樣子,即使是心大如芬格爾也反應過來不對勁了。
“越師傅你誤會了,我隻是在為一個極道老人的即將逝去而感到難過。”
芬格爾半是解釋半是為接下來話語做鋪墊的低聲說道,神色坦然。
越師傅眼神中的冷漠一下子消散,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再之後就轉成了歎息之色。
越師傅作為被東大附院發了死亡通知單然後在芬格爾手中治療成能C位出道的一個人,他最清楚這個年輕的嚇人的東大留學生醫術有多強。
既然芬格爾說那老人要死了,那就一定沒救了,而以他吃了這麽久的癟的情況,會貓哭耗子也是正常。(異頻道同話)
“既然那位先生即將逝去,那芬格爾你有準備參加他的葬禮送他最後一程麽?”
翻譯:你會親自參與宰了那個狗娘養的垃圾的活動麽?
芬格爾點點頭,輕聲道:“有的,但祂說自己葬禮上一定會有本家家主的人參加,讓我不要再摻和進來。”
越師傅剛放鬆下來的神色又慢慢繃緊,昂熱那個老混蛋派過來的人除了要大家長的命,也還要幾個蛇岐八家的家主的命當添頭麽?
還說不愧是你嗎,昂熱?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啊!
“你說的這個老人,他是那個極道社團的?”越師傅似是隨口而發的說道。
芬格爾低斂著眉毛,作了好一會兒的沉思之色後,看著說:“蛇岐八家,好像是叫這個名字,看起來完全不像極道呢。”
芬格爾的話音剛落,越師傅抓著菜刀的手上青筋明顯凸起,臉上流露出幸災樂禍的哀戚之色。
各懷心事的老板和食客的交談停了下來,變大了許多的雨滴打在棚子上劈啪做響
“芬格爾,你為那個極道老人選擇的…地點在哪裏能和我說一下麽?”越師傅盡可能讓自己神色變得平淡,但哀戚之色卻怎麽也壓抑不住。
“難不成越師傅還認識對方麽?”芬格爾臉上再一次露出詫異之色。
他是真沒想到上杉越跟蛇岐八家還有聯係,竟然在編排那個滴水不漏的大家長時引起來這個老人的警覺。
果然盡信書,則不如無書,接下來自己行事風格必須要更改了,能堂皇正大的核平處理就絕不能搞陰謀算計。
越師傅看出了芬格爾的想法,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但並沒有做解釋。
芬格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三兩口把碗裏剩下的拉麵吃完,用紙巾擦幹淨嘴巴後道:
“這樣麽?就在源氏重工。
越師傅想過去的話可以過去,隻是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進去。”
“謝謝,你自己打雨傘走回去。”越師傅將碗筷隨意收拾,然後示意芬格爾離開。
芬格爾愣了愣,他忽然意識到了上杉越想要幹嘛,急忙道:“越師傅,你該不會想要殺到源氏重工去吧,這可使不得啊!”你這樣我就完了。
見鬼,怎麽沒人告訴他,上杉越還是個行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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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辦白事,有bug指出來,有時間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