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路明非:我會當好屠龍英雄的（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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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四的昂熱校長自然不會被路明非這不痛不癢的話語破防，他對路明非和零招了招手，示意她們跟上自己的腳步。
emm…昂熱校長這麽做，基本就表示了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卓絕氣度。
對於活躍了一百多年了的昂熱校長說，路明非這點不痛不癢得嘲諷話語實在太過無力，甚至讓他都懶得回應。
路明非搖頭輕笑一聲，鬆開倔強的拽住自己手的零，讓她跟在自己身後，然後淡定跟上了昂熱校長的腳步。
“校長，您確定不會出問題嗎？比起正在烤火玩的熊孩子，如果我黑化了的話，應該會更糟糕吧。”
路明非是真的好奇，她不信昂熱校長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成了權與力的信徒之後會發生什麽事。
到時候別說當混血種社會的救世主了，不把它們都宰了都算是路明非手下留情了。
而路明非說出這句話，幾乎已經是將自己跟昂熱校長之間的矛盾放在了明麵上。
路明非並不在乎昂熱校長有對於自己的利益訴求，前提是不能違背她的原則性意願。
像是抽空屠個找死的龍或者失控的高危混血種這種事，路明非其實是並不介意的。
因為這種事在半年前她跟陳明道坦白了自己已經覺醒了之後，就有進行過現場觀摩頂崗實習。
雖然沒有人敢讓路·新手監察員·明非親自上手操作，但是該有的龍類知識路明非還是學到了的。
emm……路明非甚至還知道那些被捕捉的惡龍和高危混血種，接下來經曆的事在人類看來，絕對能夠用手段極其殘忍來修飾。
隻是那種小事與路明非並沒有關係，她也不在乎罷了。
在路明非看來，那些選擇了人間失格的東西，應是怎麽處理就該怎麽處理。
但是像今晚這樣被推動著去殺死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路明非就並不怎麽喜歡，乃至於會感到厭煩了。
而在聽到路明非直白的話語之後，零的心下意識揪了一下，看著路明非的冰藍色的眸子閃過擔憂之色。
“反正你無論如何不會站到人類的對立麵去，這就已經夠了。
至於別的，那都不重要。”昂熱頭也沒回，輕描淡寫的說。
路明非默然，她忽然明白了昂熱校長會這麽的淡然，以至於給自己一種他正有恃無恐的感覺了。
因為昂熱校長的要求十分的簡單，他隻要路明非繼續承認自己是一個人就行，別的他完全可以不在乎。
而昂熱校長的的這一點要求這一點會是問題嗎？完全不是！
即使是原著裏的那個衰仔，在奔赴自己的死亡歸途的時候，也不曾放棄過自己人類的身份！
更何況是幾乎是享受了身而為人的種種好處，在人類社會的光明麵成長起來的路明非了。
別的不說，隻要陳明道沒有突發奇想說要一起當死侍玩，那路明非就不可能會黑化！
所以說出如此之低的訴求的昂熱校長，某種意義上也能算是無欲則剛了。
不過昂熱校長即使對於路明非訴求非常低，隻要他還能奮戰哪怕一天，他都會幫路明非解決大多數沒必要的麻煩。
路明非低斂著眸子看了一眼成了後現代敘式風格的教堂，昂熱校長說的這些話她是相信的。
甚至路鳴澤跑到她麵前，喊著自己都是為了姐姐好的話，路明非也是認可的。
隻是這樣就涉及到一個讓路明非感到頭疼的問題了，那就是——
當別人打著為自己好的名義做讓她厭惡的事時，自己該怎麽辦。
“如果哥哥麵對這種事的話，他會怎麽做呢？”路明非在心中默念。
路明非在想著自己應該怎麽麵對某些讓自己惡心的問題的時候，也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她和零跟著昂熱校長沿著教堂側麵的鐵梯拾階而上，一直上了教堂頂上方的小閣樓。
棲息著卡塞爾學院另外一位大boss弗拉梅爾副校長的閣樓外，有著一個挺寬敞的平台。
在昂熱帶著路明非她們登樓的時候，卡塞爾學院的副校長正坐在沙發上就著花生米暢飲著啤酒，一副老酒鬼模樣。
路明非看了眼地上的花生殼和玻璃啤酒瓶，輕易地判斷出對方已經在這裏呆了不短的時間。
路明非皺了皺鼻子，勸誡之言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最後也隻是繼續保持沉默。
路明非不清楚副校長究竟如何看待自己跟小天女的關係，所以她一時間不知該不該以小天女朋友的立場開口說話。
在路明非因為不知道如何介紹自己遲疑的時候，提著啤酒瓶磕著花生米的副校長眉飛色舞的開口。
“嗨！昂熱，這就是我們新的王牌組合的麽？分別一個S級跟A級？”
老牛仔跟昂熱校長說完，立刻又對著路明非和零舉手打招呼:“晚上好啊，孩子們。”
零點了點頭以示回應，但她並沒有替路明非搶答的意思。
路明非則是歪了歪腦袋，穿著拖鞋的腳踢了踢腳邊的啤酒瓶。
“小天女如果知道您竟然偷偷喝了這麽多酒，她會生氣的吧？”路明非麵露好奇之色說。
聽到路明非這不帶絲毫惡意的話，副校長眉飛色舞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木木的說不出話。
見鬼，誰跟我說的S級很好說話的？出來受死！
這特麽的臉好說話麽，這是毫不掩飾的威脅了吧？
站在路明非身邊的零眨了眨眼睛，將副校長光速變臉一幕拍攝進剛恢複正常針孔攝像頭，傳送到十幾裏外的芝市的一家酒店。
“弗拉梅爾，你在孩子們麵前就不能表現得靠譜一點嗎？”
昂熱校長瞪了一眼摸魚被抓的副校長一眼後，帶著路明非走到副校長身前，將小酒桌上的花生殼推開，打開了放在上麵的手提箱。
“這不是等的無聊了嘛。”老牛仔期期艾艾的說，“而且我又從來沒有掉過鏈子。”
“這種話你留著跟芬格爾說，看他會不會信。”昂熱好不容請諷刺了一句。
跟麵對著路明非的質疑時的淡然處之不同，昂熱就是看不慣副校長浪蕩兒的作風。
現在因為後者不能當著外孫女朋友的玩賴，好不容易有了批判這個花花公子的機會，昂熱校長自然不會錯過。
而且昂熱校長這也是在給副校長解圍，以他對路明非的了解，隻要自己指摘過老牛仔。
路明非就不會再跟老牛仔的外孫女檢舉他的作風問題。
“在磨子彈時手沒抖吧？”昂熱校長隨口問了一句，然後將手提箱裏的槍械零件取了。
副校長聽到昂熱對自己專業的領域的質疑，頓時吹胡子瞪眼道:“你出問題了它都不會有問題！”
說了一句副校長飲酒問題後就沒有外說話的路明非聽到這，心頭一動，說出了自己上到小閣樓後的第二句話。
“兩位校長，這就是今晚用來屠龍的武器麽？”
“第五元素，賢者之石你們有聽過沒？”
副校長從手提箱裏拿出一支石英玻璃密封管，指著在火光照射下熠熠生輝的修長子彈，十分得意的說道。
路明非歪頭看著玻璃管內的那顆修長的子彈，仿佛紅水晶研磨而成的暗紅色彈頭，給路明非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mm……這種感覺讓路明非覺得自己之前應該就已經接觸過類似的東西。
炫耀自己作品的副校長除了等來了昂熱校長白眼以外，沒有等來學生們的震驚目光，有點茫然的看著路明非跟零。
沉入沉思中的路明非沒能給出自己的客套的恭維，而通過微型耳機得知副校長有多強悍的零直接就是不會恭維人。
副校長的炫耀直接就相當於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覺得自己被看輕了的副校長一下子挺直了腰杆，一本正經的給自己挽尊說:
“我忘了你們兩個新生還沒有學言靈學高級課程，還不知道地水火風與精神五元素之間的生克關係於提純萃取的難度。”
沒有憶起在什麽地方見過同樣的東西的路明非回神，正好聽到副校長的說，下意識的說。
“言靈學高級課程跟我們今晚要做的事情有什麽關係嗎？”
沉默了一會後，副校長放棄了給路明非她們科普煉金嚐試的打算:“……沒多大關係，就是能讓你們知道這顆子彈有多珍貴。”
路明非眨了眨眼睛，她忽然發現自己貌似阻止了副校長的人前顯聖，一股罪惡感湧上心頭。
“弗拉梅爾的煉金課，你們可以在公開課的時候過去聽。”
昂熱校長說完將已經組裝好大口徑狙擊步槍遞給路明非，然後拿過副校長手中的石英玻璃管，取出裏麵的煉金子彈。
“這個跟弗利嘉子彈一樣都是煉金彈頭，不過這個彈頭是以純粹的精神構造。”昂熱校長輕描淡寫的介紹了一下今晚屠龍的核心道具。
麵對著這個屠龍道具，別說今晚的目標並不能說是真正的龍族君王。
哪怕是夏彌那樣的龍王之恥，也能夠一發入魂。
“這樣的東西，應該是很稀有的吧？”零在蘇恩曦的碎碎念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emm…奶媽組自然也有精神元素的子彈，不過那都是從路鳴澤薅羊毛薅下來的，獲取渠道有著不可複製性。
所以在看到卡塞爾學院取出的不帶有路鳴澤印記的賢者之石後，蘇恩曦第一時間就想要了解這玩意的產量。
昂熱校長詫異的看了沒有選擇安靜下去的零一眼，不過對於自己的“盟友”坐下大將的疑惑，他還是樂於解答的。
“賢者之石磨製的精神子彈號稱能夠擊斃龍王，自然是極為珍惜難得的。”
昂熱首先是確定了這玩意的稀缺性，然後看了臉上就差刻上快在孩子們麵前誇我這句話的副校長一眼，微笑道。
“不過因為有著你們都弗拉梅爾副校長神乎其技的煉金能力在，卡塞爾學院目前還是有著一定的戰略儲備的。”
“我明白了，謝謝，”
已經滿足了蘇恩曦“好奇心”的零輕輕點頭說，然後繼續站在一邊當人形攝像機，準備攝製屠龍英雄的絕世風采。
雖然路明非在見到昂熱之後，沒有正麵說過半句自己會擔任屠龍者的話。
但是對路明非很了解的零已經能明白了她的想法，知道今晚的屠龍任務不可能落在自己頭上。
而在零不能親自操刀屠龍的時候，無論是路明非親自操刀進行狙殺，還是混血種第一人揮刀斬龍。
對於處於事業上升期的奶媽組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珍貴記錄。
路明非把玩了一會兒昂熱校長遞給自己的狙擊步槍後，抬眸看著他，認真的說:“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路明非在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想清楚了該怎麽應對昂熱校長跟路鳴澤對自己的“好意”。
昂熱校長將煉金子彈壓進狙擊步槍的槍膛，拍了拍路明非瘦削的肩膀:“當然可以，我也想知道我們的S級在這個時候會問什麽。”
在路明非跟昂熱交談時，都下意識的把自己存在感降低到極致的副校長和零豎起了自己的耳朵。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如果我的成長速度要低於校長的預期的話，甚至於完全沒有成長的話，您要怎麽麵對實力大幅度上揚的敵人？”
對於自己究竟是什麽東西這個問題，路明非一直都有在追索，並且也有了不一定完全準確的猜測。
所以路明非是真的好奇，如果動手“屠龍”的是沒有遇到陳明道，也沒有能完全運用自己的力量的自己的話。
昂熱校長在她的成長速度遠遠沒有達到預期的時候，究竟要怎麽麵對失去戰力控製閥之後，戰力體係崩壞實力大幅度上揚的敵人。
“……”昂熱沉默了一陣，然後眺望著遠處的人形炸彈，“我隻能夠保證一點，那就是真到了那一天，我會倒在你的前麵。”
原著裏的昂熱校長也的確是做到了這一點，倒在了衰仔路明非的前麵。
奧丁之淵裏的混血種第一人——希爾伯特·讓·昂熱直接進入劇情殺模式，差點就被楚天驕給一波送走。
別說得到奧丁加持的楚天驕就擁有了能瞬秒昂熱這種鬼話，如果能的話他早就嗝屁了。
就憑希爾伯特·讓·昂熱一把折刀就壓得擁有複數暗麵君王沉默的超強實力。
如果剔除掉劇情殺屬性的話，即使是真正的天空與風之王龍王李霧月開著時間零，也不可能做到瞬秒他。
尤其是在副校長戒律覆蓋範圍之內，有著副校長幫助的昂熱甚至有把握讓祂有來無回。
昂熱:你和我說，我直接飛龍騎臉怎麽輸？
原著裏昂熱連一個封爵龍形屍守都幹不過，就是因為本來早就該獨當一麵的衰仔路明非直接還就是廢物渣渣，完全帶不動。
那個躲在地下室喝酒的渣渣，別說壓製敵人的實力了，直接就給昂熱削了成狗。
所以雖然在路明非提出之前的致命性的問題的之前，昂熱還沒有想過她會一直都沒有成長的可能。
因為昂熱校長無法理解，有著自己跟路鳴澤雙重培養的路明非如何能做到一直沒有成長。
這妥妥的就是不合理，而且不應該嘛！（跨越次元壁的怨念）
但是在路明非正式的提出來這種可能之後，昂熱校長莫名覺得這會是某種既定的事實，而這樣的話就十分的操彈了！
“那我明白該怎麽做了。”
聽到了昂熱校長的回答，路明非微笑輕輕地點頭，神色一鬆。
所有人:你明白了啥子？怎麽不說來聽一聽？
“你能明白就好。”昂熱點頭。
哪怕是完全不知道路明非明白了什麽，昂熱依然能臭屁至極的接話。
路明非對昂熱點了點頭，然後眺望著已經站在了英靈殿頂的大公雞上的光明耀眼的人影。
那個龍類正站在卡塞爾學院最高處，對著整個學院發出痛苦的嘶喊，提醒著那些跟自己玩遊戲的朋友們離開隨時都可能崩潰的自己。
而祂在看到教堂上方的閣樓前的陽台上的路明非後，朝她用力的揮舞著自己跟亮度最大的熒光棒似的手臂，無聲的對她呼喊。
“再見。”
雖然不明白究竟是因為什麽，但是祂能感受到“朋友”們其實不喜歡乃至於在恐懼自己。
所以祂不會給唯一一個會跟自己說話的朋友惹麻煩，就跟祂在跟路明非說話的時候給周圍附帶上強磁力場，不讓她惹上麻煩一樣。
路明非澄澈眸子閃了閃，眼底閃過一抹哀傷之色，但是下一秒就消失不見，變得幽邃至極。
路明非低頭看著自己手中子彈已上膛了的大口徑狙擊步槍，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我會當好屠龍英雄的。”
至於屠龍的勇士終成惡龍這一句堪稱注定的預言，路明非選擇相信陳明道會解決一切。
因為陳明道之前有發過讓她玩的開心的消息，所以路明非決定順著自己的心意行事。
救下那個還不知道人世險惡的孩子的事路明非要做，屠龍英雄路明非也要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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