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吻！
……
路明非靈視視角。
“整得跟被穿甲彈直接爆頭是要鬧哪樣啊？”路明非摸摸自己有向長發及肩發展的頭發，確認自己沒有成地中海，“有沒有人？這麽黑也不開燈是想要上天嗎？”
“路明非，你有想過自己真的是一個人類嗎？”有人在黑暗裏輕聲的說，帶著絲絲縷縷的嘲諷。
路明非還沒回答，燈光就已經重新亮起，他皺著眉頭轉身看從車站跟著他們上車的比自己還要精致的男孩。
“人類，顧名思義跟人是同類，隻要長得一樣就可以談了，你還沒說自己什麽時候上來的呢。”
路明非也沒有否認自己存在異於常人的地方，但也不承認早就知道這個小屁孩早就在車上。
對於路明非或者地球村的五大村委來說，隻要能夠變成人類的模樣，並遵守人類的公序良俗法律法規的存在，那就是人類了。
而像混血種社會那樣壟斷著人類一條條產業，剝削人類底層敗壞統治基礎還特麽不聽話的玩意，就是用十九抽殺令也不為過。
“我始終在車上，我剛才跟你們一樣在等車。”男孩淡淡地說，“你有想過芬格爾·馮·弗林斯為什麽會過來接觸你麽？”
男孩對路明非天真的說法嗤之以鼻，反而還暗戳戳給他下眼藥，想著以待未來。
“你安排的。”路明非想都沒有想就說，說這話時他還微笑著看著身邊精致的男孩。
男孩從椅子上坐到橡木桌子上踢著腿，沒承認也不否認，他側頭看著窗外說:“有興趣欣賞龍族的國度麽？看窗外就行。”
路明非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車窗外，看到紀錄片播映般的景象後，白皙光滑的臉頰抽了抽。
不是因為恐懼還是震撼之類的虛的，而是他能看到先輩們為勝利而歡呼時，隱患其實並沒有徹底解決。
如果是自己的話，我應該會……
路明非心中對怎麽處理尼德霍格那山一般巨大的龍軀，產生了一個不成熟想法。
而隨著這個想法的誕生，路明非自覺醒後就沒什麽變化的不要死言靈強度直線上升，成功跨越了A級到S級的界限。
《龍族》的世界觀裏，靈視的等級本就代表著混血種言靈的強度等級，這就很合理。
“這是曆史所未曾記載的最老的皇帝——黑龍之王尼德霍格，八千五百年之前祂被人殺死在自己的王座上，而在祂死去那天，萬眾歡呼！”
男孩回過頭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的路明非，聲音平靜的說。
路明非點點頭，這的確是一個值得歡呼的日子，而且如果沒有先輩的犧牲，人類也不可能有今天。
“祂還沒死透，先輩們還是太純樸了。應該要不斷對祂的軀體進行治療，直到將祂的每一絲血肉都給分食殆盡的。”路明非可惜的說。
如果是自己的話，一點會榨幹淨尼德霍格賴以複活的最後一絲靈性意誌吧？路明非很可惜。
想要複活總得先死掉吧？而又怎麽可能讓祂輕易死掉？不榨幹淨最後一點價值可不能死了的啊！
王與王的戰爭從來都是不死不休的，但竟然讓偉大的黑皇帝這麽輕易就死了，就不得不說先輩們太過於淳樸和仁慈了。
不說殺一條黑龍就讓全世界人民吃到現在，怎麽不得讓祂不斷消耗靈性意誌產新肉，讓全人類吃個幾百年啊？
男孩剛想閉上眼睛享受讓普通人頭皮發麻的打擊聲，卻隻能臉帶錯愕的看著路明非:“你變了。”
男孩說完笑了起來，笑得嘲諷而又張揚，隱藏了眼睛最深處的悲傷。
“我一直都這樣，所以不要當我的敵人啊。”路明非也笑了起來，笑得幸福而甜蜜。
如果有誰敢破壞他的幸福，龍也好，神也好，混血種也好，路明非會讓TA們知道什麽叫求死不能！
掌握不要死言靈的路明非，擁有著對敵人進行鞭屍的底氣！
“恰恰相反，”男孩輕聲說，“我是這世界上和你最親的人，沒有人比我更在乎你！”
路明非笑容不變，輕聲呢喃:“最在乎我的人麽？”
……
路明非睜開眼睛，發覺自己睡在一張床上，身上蓋著自己白色的被子。旁邊隔著兩尺的距離是另一張床，床上的人已經不在上麵了。
“陳大哥，我們早上吃什麽？”路明非對正在獨立廚房裏搗鼓的人喊道。
卡塞爾學院的宿舍竟然會配有獨立衛浴係統，就是不知道衛生間有沒有浴缸。路明非想。
“雞蛋粥，不能再多了。”陳明道把雞蛋敲進碗裏，邊放油鹽邊回答說，“你先刷牙洗臉，等會就可以吃了，見鬼，我的廚藝不應該隻能煮雞蛋粥啊！”
路明非坐在床上，臉上掛上了和靈視時同款的幸福而又甜蜜的笑容，甚至於零對他存在依戀的問題也被拋下了。
路明非可以照顧零一輩子，但為了她這個上輩子的羈絆放棄陳明道，他/她絕對做不到！
路明非下床從箱子裏取出自己的洗漱用品和浴袍，踩著粉色的拖鞋走進衛生間。
十幾分鍾後。
“快好了，再等等。”將攪拌好的蛋液倒進滾燙的米粥裏麵的陳明道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說。
“陳大哥，你就沒有什麽事情想要問我的麽？”路明妃從背後抱住陳明道，靠在他的背上說。
【宿主，快問路明妃願不願意當女主，然後把她給辦了！】
“小玖，請注意你的言辭。”陳明道心中苦笑，同時默念清心訣。
“你都用美人計了我還問什麽？靈視時發生了什麽，還是零和你什麽關係？”陳明道把天然氣灶關閉，回頭將路明妃擁入懷中。
陳明道從來沒有不承認自己喜歡路明妃的事實，隻是一直在等她長大，想明白關於男女之間的那點事。
雖然陳明道也沒搞明白，自己到底是日久生情，還是見色起意就是了。
“那家夥說自己才是最在乎路明非的人，我不知道該怎麽反駁。”路明妃將帶著水意的側臉貼在陳明道的肩膀上，愜意的說，“現在想想，我沒必要反駁。”
路明妃不管自己和路鳴澤的關係在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是怎麽樣的，但她知道對路明非最好的一定是陳明道。
這一點毋庸置疑，無從辯駁。
甚至於零也是因為零號的緣故才會對路明非另眼相待。
陳明道沒因為路明妃近乎告白的話語感到開心，反而皺著眉頭說:“你是又不穩定了，需要繼續沉睡下去了麽？”
路明妃水光瀲灩的眸子看到自己咬出來的牙印，忍不住對著它輕吹了一口熱氣:“陳大哥，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要怎麽做，你能教我嗎？”
“什麽事？”陳明道覺得心裏有點癢癢，像是貓抓一樣，卻還是耐下心說。
路明妃抬頭，和陳明道四目相對，吐字清晰的說:“接吻，和陳明道接吻。”
陳明道瞳孔忽然放大，他知道自己在多方扯皮後，以昂熱校長學生的名義接過監管路明非的責任時不詳的預感的原因了。
他會監守自盜，而且這還是必然的！
“今晨過後明妃還會是路明非，直到處理完瑣事，陳明道願意教她怎麽接吻麽？”路明妃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眉眼含笑的看著自己所愛的男人。
路明妃不想再繼續什麽深思熟慮，更不想說什麽有著羈絆不能夠托付自己的一生，哪怕代價是她想要將臨現世的時間會被往後拉。
“路明非的記憶你會有嗎？”陳明道答非所問。
路明妃愣了愣，然後眯著柔亮的美眸環著陳明道的脖子踮起自己的腳尖，和低下頭來的陳明道唇齒相交，舌頭糾纏……
“學會了嗎？”陳明道聲音沙啞低沉的對臉蛋紅的滴血的女孩說。
陳明道其實也不會，但是氣勢可不能丟，而且他發現自己真的會沉淪在這種感覺裏，感覺很奇怪。
【宿主就是矯情。】
路明妃在陳明道懷裏蹭了蹭，學習能力暴跌的撒嬌道:“沒有。”
陳明道強壓下火氣，撫摸著路明妃及膝的長發，他會信她的鬼話才怪:“乖，吃早餐。”
“恩，吃早餐。”路明妃嘟嘴，她發現這樣的陳大哥真的很可愛，讓自己非常想要繼續點火。
但路明妃知道自己不想讓陳明道聲名不保的話，滾床單的事一定不能在她被所有人注意著的今天。
不過剛剛陳明道那個和自己一樣生澀又甜蜜的長吻，對路明妃來說已經夠了，因為他們的卡塞爾學院學習的時間還有很長！
……
“嗝，我飽啦。”
路明妃將碗裏的粥都喝完後，摸著小肚皮打了個飽嗝，她對麵的陳明道神色自若的喝掉自己碗裏最後一口粥。
陳明道今天煮了兩人份的量，路明妃的胃口比路明非小一點，但還是撐著將自己的份額吃光了。
隻是都吃完早餐了，接下來要做什麽呢？跟路明妃說卡塞爾學院求生注意事項？還是……
“陳大哥，我去洗碗吧。”路明妃幫他做了決定，收拾著碗筷跟砂鍋就進了廚房。
陳明道精神恍惚的跟了上去，然後福至心靈的從路明妃身後將正搗鼓著洗碗的她給抱住，享受著香囊上消散的差不多的幽香。
“明妃，我喜歡你。”這是陳明道最最真誠的真心話。
路明妃的手頓了頓，粉嫩柔軟的唇微微勾起:“那就來追求我，讓我當你的女孩。”
那個女孩不愛浪漫，即使有著四年的陪伴，路明妃也想能被陳明道抱在懷裏看星空看日落。
當然在路明妃能夠占主導的時候，給自己和陳明道發獎勵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陳明道在一隻晶瑩剔透的耳朵旁輕輕吐息。
即便路明妃不這麽要求，他也會這麽做的，他的女孩怎麽能羨慕別人？
【恭喜宿主達成特殊成就——兔子要吃窩邊草，獎勵血肉歸生藥×2。】
“嗬嗬。”陳明道在心中對自己拉皮條係統表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