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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怎麽突然想起回家了?

  關黎到家沒一會兒,就收到佟晚信息,告訴他哥哥回來了,沒說別的,隻簡單地告訴她,下午急著給客戶趕點兒工作,因此不能分一點心,所以才給手機關機了。


  至於有人給她往家裏送晚餐一事,哥哥說是當時隻顧著工作,忽略了那些細節,隻這一次,讓她不要大驚小怪,安安心心地,該幹嘛就幹嘛。


  兩人微信聊了一小會兒,佟晚便吵著要去休息,因為明天她要起早去一家電影公司麵試一個女配的角色,關黎問是什麽樣的角色,佟晚隻窘地答了句“反正是有台詞”的,便匆匆掛掉了電話。


  不怪佟晚不好意思回答關黎,她試戲的那個連續劇,女性角色N多,如果認真排起來,別說女二號三號這樣的標準配角,就連女十都排不上,可這畢竟是塊敲門磚,總算有幾句台詞、有幾個鏡頭的戲份。


  她現在隻把演戲當成一種賺錢的渠道,完全不是一種愛好,亦或成名的途徑。


  哥哥一個人賺錢養家太艱難了。


  且不說這房子母親還沒完全還完的貸款,不太便宜的物業費,就隻是她跟哥哥二人的學費,就是一筆龐大的支出,她曾經贏了同學的賭約,按理說學費不該愁的,但那事情被母親知道後,給她狠狠批評一頓,說什麽窮要有窮的誌氣,寧可病不治了,也不會讓她沒有學費的,以後不許她再出幺蛾子。


  其實母親走以後,哥哥是有跟她說過,想帶她一起去米國生活的,但被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明白哥哥的意思,父親那麵是希望他去米國,但哥哥一定不會放棄照顧她,所以想帶她一起過去,這樣就可以在不違逆父親的前提下,一樣可以繼續照顧她。


  然而她卻不能接受。


  不隻是因為母親被埋在這裏,冥冥之中她也覺得,她的根在這裏,不在別處,她如果想尋根問祖,她就必須留下來。


  所以她自私地選擇了讓哥哥為難。


  關黎沒有追根問底地問,佟晚試戲的是哪家影業公司,是因為他已經安排了人手二十四小時亦步亦趨地跟著佟晚,現在又加上李濱。


  這晚關黎躺在床上,怎麽樣都無法入睡。


  他無法在這一天裏消化這麽多內容。


  李濱今天失蹤大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母親跟佟母是同學一事,為什麽二人都絕口不跟兒女提起?


  母親的心機到底有多深?竟然在五六年前自己招貼身助理的時候,就把她遠房的表侄子安排到自己身邊。


  他還記得當年他招聘助理時有多苛刻,毫不誇張地說,他是從將近二百人裏,挑出來一個楊磊的,可它怎麽就那麽巧,就是母親的表侄子呢?

  他實在想像不出母親在這其間,要做多少工作,才能讓這變成事實。


  而楊磊這幾年在他身邊,的的確確夠體貼,甚至可以說是標準的唯命是從,細細想來,也並不覺得楊磊在哪一方麵在母親麵前把他賣了.……

  對於這點,是楊磊太聰明沒被他發現,還是他關黎不夠狡猾所以發現不了?

  關黎想到這裏,又想起母親跟楊磊談話中的一個細節,母親曾提及別墅這麵沒什麽消息給她.……

  這麽說來,他每天生活的這個家裏,也有母親安插的人……

  關黎忽然覺得母親太過可怕。


  怎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盯得這麽緊呢?


  難道完全是因為母親過於擔憂孩子嗎?


  關黎本來仰麵朝天雙手枕於腦後,可想到這裏忽然頭疼得抽出手,然後雙手用力按壓太陽穴,以緩解頭疼帶來的不適。


  以往他還跟父母住在一起的時候,每次頭疼,都是父親親自這樣用力幫他按壓,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每次隻要父親給他按壓幾下,他便覺得頭真的沒那麽疼了。


  關黎拿起床頭上的腕表看眼時間,已近十一點,父親一定已經睡了。


  盡管心中這般篤定,但關黎卻忽然來了強烈的回家欲望,他從床上縱身一躍,不出五分鍾功夫,便已開車上路。


  父母居住的別墅區離他不是很遠,驅車不過十幾分鍾路程。


  關黎也不知是不是多心,他發現自己的車一駛進別墅院落,父母臥室的燈就同時亮了,按理這個時間段,他們早該進入夢鄉了。


  難道是母親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通風報信了?

  可轉念一想,自己就在心裏樂了,自己出門又沒說去哪兒,難道眼線還能看到他心裏去不成?

  關黎把車剛停在院落裏,就有當班的傭人出來幫他停車鎖車。


  “少爺今晚是回來住嗎?”


  “對!今晚不走了。”


  關黎盡量把步伐放輕,直奔二樓自己的房間,卻在樓梯轉角看到雙雙裹著厚厚睡袍的父母。


  “爸,媽?給你們吵醒了?”


  然而父母卻被這份打擾表現出不同的神色。


  父親高興地迎上前,朝著他鼓鼓的胸肌捶上兩拳:“嗯,又結實了,還沒喝酒,不錯!這是從公司加班回來的?”


  母親則一臉擔憂跟疑慮,上下打量下他:“你這是從哪回來的?怎麽突然想起回家了?沒什麽事吧?”


  這話說的,像他沒事就不回家似的。
……

  盡管這是事實!


  自從萌萌出事後,關黎就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除非父母十二道金牌的往回催他,否則他還真是無事不登家門。


  但事實歸事實,這不代表他就高興聽到母親用這種口氣來陳述這樣的事實。


  別說關黎,連關父都不愛聽了,轉頭皺著眉頭看了關母一眼:“難得孩子回趟家,有事沒事的你也不好這麽問孩子啊……阿黎,吃點宵夜不?想吃什麽,讓你媽去幫你安排。”


  “不,爸,我都吃過了,不餓,我其實是想您才回來的。”


  這話立刻讓關母大為光火:“啊,我不過就語氣不好點罷了,當著我的麵你就這麽說,你不想媽媽是吧?我還不需要你想嘞!”


  其實話一出口關黎就知道失言了,趕緊為自己辯解道:“媽您想哪兒去了?我還沒把話說完呢,剛剛其實我都回家了,可是躺下後頭疼要命,就想起我爸.……”


  這下又給了媽媽發脾氣的借口,指著他朝著爸爸繼續說道:“你看我就說吧,這孩子沒事是不帶回來的,這是頭疼想讓你給他按按才回來的,你以為他單純想你呢,美的你.……”


  父子二人不理會關母的態度,一起躲進關黎在家的臥房,以輕得不能再輕的音量關緊房門,關黎這才一屁股坐在書桌前,如小時候那般對父親說:“爸,你快給按按吧,可疼死我了。”


  被支使幹活的父親不但沒有怨言,反而滿心歡喜地站到他身後,寬厚的手掌貼近額頭,而的拇指一如從前那般有力地開始按壓起來。


  “阿黎,爸爸可有年頭沒給你按了,還真是想你小時候啊!”


  “爸,我媽那麽凶,跟您一點兒都不般配,您說您當年怎麽就看上她了?”


  這話關黎從小就放在肚子裏,不敢說出來過,今天終於借機吐槽出來。


  父親在身後沉默片刻,而後笑著說:“我想,那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關黎睜開眼睛,剛想對父親說“所謂的緣分是弱者認命的借口”,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他這話毫無意義啊,那可是父母之間的事,他這當兒子的,還真是不能隨便說些什麽。


  關黎咽下不該說的話,又跟父親繞了些家常,最後才把父親好好送回房中,待親眼看著父親插好房門,門縫裏的光也消失了之後,關黎這才大膽地來到書房。


  他從小就知道母親把那些陳年相片放在哪裏,今晚,他要好好翻看一下,那些被母親塵封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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