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打啞謎
第94章打啞謎
對於監正與吳道暗中的交手,洛玉衡看得分明,但是也正是如此,洛玉衡對於監正和吳道二人,都感到萬分忌憚,監正一向神鬼莫測,而吳道能在監正手上討到便宜,這至少說明,吳道的位格不比監正低。
“至少也是一個一品修士,就是不知道他修煉的是什麽?!”
如此想著,洛玉衡不由得眼底精光綻綻,好似施展著某種瞳術,想要窺探吳道的底細,但是很快的,洛玉衡就收斂了瞳術,因為任憑洛玉衡如何探查,立身在飛禽背上的吳道,都宛如肉體凡胎,頂多就是生命力比之常人旺盛一些。
“這樣的氣血程度,怕是連九品煉精境的武夫都有所不如,不可能是武夫體係,神魂波動純粹,但是力量不足,也非道士體係,能禦獸,難道是蠱道或者是巫術?!”
心頭暗自猜測,而以他們三人的速度,卻是後發先至,比之在陸地上奔襲的南宮倩柔更早進入京都,在監正的帶領之下,三人就如此招搖過市,在不少高手的目光,或者說陰神感知之下,來到了高聳入雲的摘星樓,京都城內最高的建築物。
監正本體幾乎每日都在摘星樓頂,坐看天下風雲,觀日月星象,同樣的,這摘星樓亦是術士體係的發源地,集大成之地,同樣的,摘星樓也是京都的一處禁地,尤其是樓頂所在,若無監正同意,踏上摘星樓頂便是在挑戰大奉朝廷疆域之內至強者的威嚴。
“好地方啊,風雲匯聚,地脈節點,天星落地,端是一處風水寶地!”
自飛禽背上落下,在摘星樓頂,寬闊的露台之上,吳道四處走動一二,眼底好似有著神光流轉,頓時,天地之間,萬物舍棄,隻餘下各色氣運流轉,而在露台中央的見證本人,在吳道的眼中,則是一顆氣運太陽,雖然收斂了光和熱,但是太陽的存在,本身就說明了一切。
而吳道那毫無掩飾的望氣術,監正與洛玉衡二人則是在吳道目光落下的瞬間,好似有一種赤身、裸、體置身於冰天雪地之感,監正幾乎下意識的驅動了大奉朝廷的氣運,化作一個護罩阻隔了吳道的目光,而洛玉衡則是識海之內,地火風水法相流轉,將望氣術的力量排斥了出去。
道門典籍中記載,天地萬物,皆由地風水火組成,因此到了陸地神仙境,便具有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之力。當然,術士體係認為,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才是構成天地萬物的本源。(摘自原著)
但是在吳道看來,都不過是各自道統的理論罷了,四象說也好,五行說也罷,對於吳道而言,管用才是最為真實的。
“咦!?”
就在此刻,望氣術之下,吳道卻是看到京都城內,某處有著一根又粗又大的氣運衝天而起,堂皇而光明,絲毫不掩飾,而在氣運之內,吳道感應到了一絲淡淡的龍氣。
“有意思,如此磅礴的國運,竟然在一人體內!”
順著吳道的目光,監正的眼底卻是流轉著一絲幽光,卻是不曾想到吳道還有這般手段,能洞悉氣運。
“失策了,那許七安身上的國運怕是已經被他發現了!”
監正心底暗自想到,為此,不由得感到一絲頭痛,望氣之法,需要極高的修為,以及特定的修煉體係才能施展,監正雖然對於吳道的點化之法感到忌憚,但是吳道的身軀狀態,幾乎是凡人,為此,監正亦是犯了經驗主義的失誤了。
摘星樓之巔,場麵陷入了沉寂,洛玉衡本能的感受到了氣氛的壓抑,以及監正心底那一絲殺心,人宗修煉之法,存在缺陷會被業力纏身,但是付出亦是有收獲,業力幹擾自身的同時,亦是給了洛玉衡敏銳的善惡直覺,那是對業力的感應。
“別緊張,我就是好奇而已,不會做什麽的。”
“如此最好!”
看著吳道與監正二人打啞謎,洛玉衡心底若有所思,目光亦是順著吳道此前矚目的方向,好似想要看穿什麽,但是洛玉衡的道行還是差了一些,或者說,國運看似堂皇,但是有時候,一葉障目,反而看不清楚全貌。
而在另外一邊,此前吳道與監正打啞謎的地方,一個年輕人正被捕快從京兆府衙門帶出來,好似許久不曾見過陽光,迎著晨曦,年輕人的眼睛不由得眯了一下,但是臉上卻是難得的自在與喜悅。
在摘星樓之上,幾乎在年輕人踏出衙門的瞬間,吳道好似心頭有所感應,驀然回頭,眼底的清光綻綻而輝,卻是望氣術再一次施展了,對此,監正衣袖右手中,卻是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八卦羅盤,羅盤轉動之間,自有一道道氣運在流轉,隨之,外界之中,京都之內,無形之中,多了一分錯亂。
凡是五品修為的修士,除去武夫之外,俱是感應到了京都城內氣機的迷亂,如此巨大的變化,自然是瞞不過就在身側不遠處的洛玉衡,對此,洛玉衡幾乎是第一時間將目光看向了監正。
“看來監正很關注他啊!”
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話音,吳道開口說道,隨後,也不等監正回答,便自顧自的向著摘星樓下走去,而洛玉衡在吳道背影消失之後,便準備開口詢問,但是還未等她開口,隻覺得眼前畫麵轉變,再回過神來,已經是在國師府了。
“這兩個家夥,神神道道,必定有古怪!”
心底如此想著,洛玉衡吩咐道:“去探聽一下,最近京都城內有什麽大事件發生。”
很快,國師府內,人宗道士便領命離開了,以國師府加上人宗的實力,想要打聽消息,自然是不會廢太大的功夫。
“道首,若說京都城內,最近有什麽大事件,那就是稅銀丟失的案子。”
打發走匯報的道士,洛玉衡看著案卷,隨之,將目光落在了一個名字上:“許七安!?”
近乎一種直覺,洛玉衡心底不由得認為:“這個無名之輩,莫不是他們兩個諱莫如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