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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打開局面

  太岳山,太岳軍區司令部。


  楊大奎拿著一紙電報興沖沖的走進作戰室向旅長報告道:「旅長,李雲龍、趙剛還有王野來電報了!」


  「是嗎?」旅長霍然起身,問道,「電報怎麼說?」


  「打了一個漂亮的夜襲戰。」楊大奎道,「一舉佔領尚庄、楊毛庄,並全殲駐守在這兩個莊子里的偽豫北保安軍兩個營。」


  說到這一頓又特意加了句:「由於前期戰狼大隊的偵察工作做得足夠充分,作戰計劃制定得也足夠縝密,所以整個作戰行動也是十分的順利,不光全殲偽軍的兩個營,而且豫西北支隊自身也無一傷亡,零傷亡!」


  「漂亮!」旅長聞言大喜道,「幹得漂亮。」


  「確實幹得漂亮。」作戰科長馬源笑著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年年底還有去年年初太行軍區二分區的友軍可是打了尚庄好幾次,都沒能拿下。」


  「你沒有錯記,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陳銘歷道,「四分區也打過,可是最終結果卻是一樣,也沒能拿下來。」


  馬源道:「但是這次卻讓豫西北支隊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來。」


  旅長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也不看看這次是誰出的手。」


  「就是繳獲少了點。」楊大奎笑著說,「尚庄加楊毛庄,總共也只繳獲了七千多發子彈加三百多顆鞏縣造手榴彈。」


  「娘的,怎麼才這麼點兒彈藥?」旅長瞠目結舌的道,「不應該啊。」


  馬源道:「旅長,這其實不奇怪,自從岡村寧次這個老鬼子來到華北並出任華北方面軍司令官之後,就大幅減少了鬼子偽軍所攜帶的彈藥量,偽軍單兵攜彈很少超過二十發,機槍攜彈很少超過兩百發,重機槍也只有區區五百發子彈。」


  「可這也不對啊。」旅長皺眉道,「就算按照這個攜彈量,尚庄、楊毛庄的偽豫北保安軍的這兩個營也不應該只有七千發子彈。」


  楊大奎又看了一眼電報,然後說:「這事電報上也說了,據說是駐紮在尚庄、楊毛庄負責看管彈藥的鬼子顧問暗中給變賣了。」


  「被鬼子倒賣了?」馬源笑著說,「這不成刮民黨了嗎?」


  楊大奎道:「也不看看這些鬼子成天跟誰混在一起,偽豫北保安軍以前就是國軍?而且還是軍紀最爛的國軍保安團。」


  「不說這些爛事。」旅長一擺手道,「豫西北支隊首戰告捷,也就意味著勉強在豫北站穩了腳跟,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爭取再打一兩個大的勝仗,儘快打開局面,而且還不能讓岡村寧次這個老鬼子警覺,這可有些不容易。」


  楊大奎道:「相信李雲龍他們能行。」


  「我也信。」旅長點頭道。


  ……


  開封,日軍第35師團本部。


  師團長重田德松,正在給濟南的第12軍司令官內山英太郎打電話。


  在日軍的戰區劃分中,河南屬於第12軍的防區,駐開封的第35師團則屬於第12軍的戰鬥序列,所以內山英太郎才是重田德松的頂頭上司。


  「司令官閣下,今年河南的災情超乎想象的嚴重。」重田德松說道,「不光是支那軍的防區災情十分的嚴重,處於皇軍控制之下的豫北、豫東也都是顆粒無收,當地的支那百姓已經出現大面積的逃亡,少數鄉鎮已經是十不存一。」


  「那又怎麼樣?」內山英太郎冷然說道,「救災不是皇軍該做的事。」


  「哈依,這個我明白。」重田德松頓首道,「支那族是個卑賤的種族,原本就不應該存在在這世界上,所以被餓死也是活該,但是河南災情如此嚴重,現在不光是支那百姓沒有糧食吃,皇軍和皇協軍也徵集不到公糧,我們師團就快要斷糧了。」


  「什麼?」內山英太郎生氣道,「你們35師團怎麼搞的?」


  頓了頓,內山英太郎又道:「早在四年前,大本營就已經下達命令,除了武器彈藥由大本營提供外,糧秣皆從當地自行籌集,為什麼別的地區的糧秣都能自給,甚至連不是糧產區的山西都能做到糧秣自給,唯獨你們35師團做不到自籌自給?」


  「哈依。」面對頂頭上司的詰難,重田德松只能耐心解釋,「司令官閣下,實在是這三年來整個河南的災情就沒斷過,百姓又大量逃亡,剩下沒逃走的支那百姓也是告著吃野菜啃樹皮勉強續命,所以能征食到的軍糧實在是有限。」


  「原來是這樣。」內山英太郎道,「不過濟南的軍糧也不多,要不這樣吧,等過幾天我要去一趟北平,我會把你的情報報告給大將閣下,河北是糧產區,大將閣下應該有辦法替你們籌集到軍糧。」


  「哈依。」重田德松道道,「那麼我先掛了。」


  「等等。」內山英太郎道,「還有一個情況,你們需要引起重視。」


  頓了頓,內山英太郎又道:「剛接到方面軍司令部情報課的通知,重慶方面已經選調了一個名叫楚雲飛的少壯軍官擔任89師少將師長。」


  「據說此人是晉綏軍出身,在山西時沒少給皇軍製造麻煩。」


  頓了頓,又道:「所以情報課判斷,此人到任之後大概率會對森縣的遲殿元部和趙勛祺部進行整肅,所以你們對遲趙二人的招攬要需要抓緊了,不能再讓他們猶豫不決,必須限令他們在過年之前做出最終決斷。」


  「哈依。」重田德松頓首道,「明白了。」


  這邊剛掛斷電話,一回頭就看到參謀長白瀧理四郎走進來。


  而且白瀧理四郎臉色難堪,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果然,白瀧理四郎一進來就頓首說道:「師團長,豫北出事了。」


  「豫北出事了?」重田德松皺眉問道,「是遲殿元那邊出現反覆了嗎?」


  「遲殿元?」白瀧理四郎愣了一下說,「呃不是,不是遲殿元,是豫北保安軍駐守的尚庄和楊毛庄失守了,駐守在尚庄還有楊毛庄的兩個營六百多名皇協軍將士,就只逃出來了兩名皇協軍,皇軍派去的六名顧問也已經為聖戰而捐軀。」


  「尚庄?楊毛庄?」重田德松的眉頭一下子就蹙緊。


  原本以為是森縣的遲殿元部和趙勛祺部出什麼狀況,結果卻是滏口陘口的尚庄、楊毛庄出現了問題,兩者之間會不會存在某種聯繫?


  白瀧理四郎問道:「師團長,你似乎有顧慮?」


  「倒也不是顧慮。」重田德松擺了擺手說道,「是方面軍司令部的情報課剛剛向我們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說是重慶方面派了一個叫楚雲飛的傢伙擔任89師的少將師長,而且極可能是沖著森縣的遲殿元、趙勛祺所部而來的。」


  「原來如此。」白瀧理四郎恍然道,「那就說得通了。」


  「說得通了?」重田德松愣了一下,又問道,「什麼意思?」


  白瀧理四郎說道:「師團長,我剛才不是說過,尚庄、楊毛庄的豫北保安軍其實並沒有被全殲,還是有兩個人逃出來嗎?」


  「據這兩個人說,襲擊尚庄的軍隊穿的都是灰布軍裝。」


  頓了頓,又說道:「而且還聽到其中兩個人在交談之時,自稱是遲殿元暫1旅的人。」


  「八嘎!」重田德松皺眉說道,「這種鬼話怎麼可以相信?或許是支那政府軍故意冒充遲殿元的人馬,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師團長英明。」白瀧理四郎道,「之前我僅僅只是懷疑。」


  頓了頓,又道:「再結合師團長剛才所說的情況,我就基本可以斷定,此事定然就是那楚雲飛所為,其目的就是為了破壞遲殿元與皇軍之間的信任,進而阻止皇軍對遲殿元所部的招攬及收編,如果能誘使皇軍出兵進剿遲殿元所部那就最好。」


  「會是這樣嗎?」重田德松說道,「情報部門獲得這個情報並沒有太長時間,那個楚雲飛能這麼快到豫北?」


  白瀧理四郎道:「師團長,未必需要楚雲飛親至。」


  「你什麼意思?」重田德松說道,「楚雲飛不至,僅憑89師的幾千殘兵敗將,也能神不知鬼不覺進入豫北,還能在一夜之間拿下尚庄楊毛庄?」


  白瀧理四郎道:「師團長,就算是楚雲飛親至,只怕是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讓89師的殘部脫胎換骨,不錯,楚雲飛此人確實有一點能力,在晉西北的時候也曾經給駐山西第1軍製造很大麻煩,但他畢竟沒有點石成金的神奇能力。」


  「所以呢?」重田德松道,「你認為這是怎麼回事?」


  白瀧理四郎道:「師團長,襲擊尚庄、楊毛庄的大概率是太行匪區的八路軍,但是我敢斷言,八路軍與楚雲飛之間一定達成了某種方式的合作,在這次合作當中,八路軍能夠獲得實惠,而楚雲飛則能實現離間皇軍與遲殿元所部的意圖。」


  頓了頓,白瀧理四郎又道:「楚雲飛和八路軍的關係一貫不錯。」


  「原來是這樣。」重田德松恍然說道,「這樣的話邏輯上也就說得通了。」


  白瀧理四郎道:「師團長,這樣的話就要引起重視了,尤其是對遲殿元、趙勛祺的招攬也必須抓緊時間了,要不然讓他們與八路軍結盟,或者被楚雲飛89師心編,那整個豫北的形勢就會發生逆轉,我們35師團兵力就不夠用了。」


  「問題就在這。」重田德松皺眉說道,「遲殿元和趙勛祺原本就搖擺不定,如果我們表現得太過於急切的話,他們很可能坐地起價。」


  白瀧理四郎眼珠一轉說道:「師團長,倒是有個法子。」


  頓了頓,又道:「楚雲飛不是夥同太行匪區的八路軍,由八路軍冒充遲殿元所部攻擊尚庄與楊毛庄,籍此破壞遲殿元所部與皇軍的關係么?我們不妨來個將計就計,直接把尚庄和楊毛庄送給遲殿元。」


  「喲西。」重田德松眼睛一亮,說道,「遲殿元、趙勛祺所部曾經與八路軍有過約定,按照這個約定,尚庄還有楊毛庄應該屬於遲殿元防區,所以,如果皇軍真把尚庄、楊毛庄送給遲殿元的話,他一定會向八路軍討要地盤。」


  頓了頓,又道:「但是八路軍肯定不會給遲殿元。」


  「哈依。」白瀧理四郎道,「這樣一來,遲殿元所部必然與八路軍互相攻伐,只要雙方之間爆發衝突,則無論是八路軍勝還是遲殿元所部贏,兩家之間的關係必然就會勢同水火,遲殿元和趙勛祺就必須為自己尋找一個靠山。」


  重田德松說道:「問題是,你真覺得遲殿元有膽子攻擊八路軍?」


  白瀧理四郎道:「師團長,遲殿元有沒有膽子並不重要,皇軍可以幫他攻擊八路軍。」


  「喲西。」重田德松的眼睛瞬間亮起來,欣然道,「你是說讓皇軍冒充遲殿元的軍隊,去攻擊八路軍?這真是個好主意。」


  「所以。」白瀧理四郎笑道,「只要遲殿元向八路軍討要過尚庄,那麼雙方之間的這場武裝衝突就不可避免。」


  「還有個問題。」重田德松說道,「你怎麼確定遲殿元不會找楚雲飛做靠山?」


  頓了頓,又道:「你剛才也說了,楚雲飛與八路軍向來關係不錯,沒準楚雲飛有能力擺平遲殿元與八路軍之間的這場衝突呢?」


  白瀧理四郎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師團長,你剛從國內調過來,對支那政府軍的尿性還不太熟悉,如果你接觸過支那政府軍的高級將領,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擔心,總之遲殿元和趙勛祺是絕不會找楚雲飛做靠山的,因為這麼做,他們的部隊就一定會被楚雲飛兼并,進而喪失在豫北安身立命的根本。」


  「八嘎。」重田德松咒罵道,「這麼複雜?」


  白瀧理四郎笑道:「明白了支那人的人情世故,也就沒那麼複雜。」


  「我可沒有興趣也沒有時間研究他們的人情世故。」重田德松道,「就是說,只要派一支小部隊冒充遲殿元的人襲擊八路軍,挑起他們的衝突,再然後皇軍就只需要坐山觀虎鬥,等著遲殿元和趙勛祺主動上門找我們。」


  「是的。」白瀧理四郎點頭道,「就是這樣。」


  「喲西。」重田德松欣然說道,「那你就抓緊安排吧。」


  「哈依。」白瀧理四郎一頓首,挎著軍刀轉身出門去。


  ……


  尚家已經被鎮壓,尚家大院也成了豫西北支隊司令部。


  而且李雲龍還打算從今往後就把司令部設在尚家大院,因為尚家大院夠大,甚至都夠裝下整個支隊,在庄外還有壕溝以及圍牆等現成的防禦工事。


  這會兒,李雲龍、趙剛、邢志國、張大彪還有王野圍坐在司令部的火塘邊,正在商量怎麼打開局面。


  正說呢,老王端著一大臉盆的羊雜走進來。


  「老王,小心腳,千萬不要摔嘍。」李雲龍趕緊起身讓開一個缺口。


  王野也跟著起身,幫著老王把那滿滿一搪瓷臉盆的羊雜架到火塘上,火塘上原本就有一個三角鐵架,鐵架上還有鐵鏈及鐵鉤。


  拿鐵鏈綁著臉盆,接著再往鐵鉤上面一掛,

  那滿滿一搪瓷臉盆的羊雜便已經架到了火塘上方。


  邢志國和趙剛又趕緊往火塘里添了些乾柴,火勢頓時燒得越發的旺。


  不一會,搪瓷臉盆里的羊雜便開始咕都咕都的往外冒出氣泡,屋子裡也開始瀰漫起羊雜的馥郁香味。


  「老邢,窩頭呢?」李雲龍又道,「快把窩頭焐上。」


  「噢對。」邢志國拍了下自己額頭,從桌上翻開一個倒扣著的竹罩子,從底下端出來滿滿一大盆玉米面窩頭,再一隻只的焐在火塘的鐵邊沿上。


  「地瓜,再烤幾個地瓜。」李雲龍徹底化身成為吃貨,又說道,「娘的,上回去司令部旅長拿烤地瓜來招待我,真香。」


  趙剛當即要起身去拿地瓜。


  「政委,我去吧。」王野搶先起身。


  不一會,王野便拿簸箕裝了十幾顆地瓜。


  邢志國和張大彪便將地瓜逐一的焐進火堆里。


  到了這,食材已經準備好,但是暫時還不能開飯,正好開會。


  當下李雲龍說道:「再接著說剛才的話題,怎樣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開局面?」


  頓了頓,又說道:「按照我軍一貫的做法,就是抓住機會打一到兩個勝仗,最好能夠消滅一股鬼子,實在找不到機會,打偽軍也可以。」


  趙剛道:「可現在的問題是,還不能鬧出太大動靜。」


  「是啊,最麻煩的就在這裡。」張大彪說道,「要是鬧出的動靜太大,引起岡村寧次這老鬼子的注意,那咱們就麻煩大了。」


  邢志國道:「那就先拔幾座炮樓吧。」


  「拔幾座炮樓有屁用。」李雲龍搖頭道,「影響不夠,發動不了群眾。」


  邢志國雖然意見被否,但也沒有不愉快,因為他知道李雲龍的性格,李雲龍是對事不對人,只是不認可他的建議。


  李雲龍的目光落在王野臉上。


  「小王。」李雲龍罵道,「你狗日的咋不吭聲?」


  王野道:「團長,其實這根本就不是個事,要打開局面其實很容易。」


  「什麼?很容易?」李雲龍跟趙剛對視一眼,又道,「那你狗日的倒說說,怎麼個容易法?」


  王野道:「鎮壓豫北抗日游擊總隊!」


  「豫北抗日游擊總隊?」李雲龍道,「那個王家父子的部隊?」


  趙剛道:「小王,這一支部隊既然名叫抗日游擊總隊,可見也是抗日武裝,只要是抗日武裝就是我們的友軍,斷不可自相殘殺。」


  「政委,你千萬不要被假象所蒙蔽。」王野說道,「這個豫北抗日游擊總隊,除了沒打過鬼子,別人全都打過,37年打過宋哲元,後來打過孫殿英,再後來打過石友三,再後來還打過龐炳勛,甚至還偷偷打過咱們太行軍區的運糧隊。」


  「什麼?」李雲龍目露殺機道,「打過咱們的隊伍?」


  「打過,一支運糧隊一百多人,全被王家父子活埋。」王野恨聲道,「只不過王家父子很狡猾,當時因為我們八路軍跟孫殿英、朱懷冰所部正在交戰,所以這對父子就冒充孫殿英的部隊,我們也沒察覺,這次我們戰狼大隊也是機緣湊巧,才挖出了這麼一段過往血仇,要不然還一直被蒙在鼓裡。」


  「娘的。」李雲龍道,「這仇得報!」


  王野道:「不光是這一百多個弟兄的血仇要報,還有豫北的數百萬父老鄉親的仇也一樣要報,團長,政委,你們絕對想不到,王家父子倆,還有這個所謂的豫北抗日游擊總隊在豫北做下了多少惡事,真的,我都不想說。」


  「不想說那就別說了。」趙剛沉聲道,「這麼說,王家父子還有這個豫北抗日游擊總隊的民怨非常大?豫北的父老鄉親們極其痛恨?」


  王野道:「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就是,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趙剛道:「真要是這樣,只要鎮壓了王家父子的抗日游擊總隊,我們立刻就能獲得豫北數百萬父老鄉親的擁護以及支持!然後只要我們把招兵的大旗一豎,豫北的青年子弟必定就會蜂擁而來,局面也就徹底打開!」


  「那就這麼定了!」李雲龍拍板道,「滅了這豫北抗日游擊總隊。」


  頓了頓,李雲龍又對王野說:「小王,這幾天你們戰狼大隊再辛苦一下,儘快把這個豫北抗日游擊總隊的底給我摸清楚。」


  「團長,在主力還沒來之前,我們就已經摸清楚豫北抗日游擊總隊的底。」王野微微一笑又接著說,「王太恭的兒子王英,到底是讀過中央軍校洛陽分校的,懂兵法,所以弄了一個狡兔三窟,豫北抗日游擊總隊下轄三個游擊支隊,分別駐在清涼山、狗頭山以及兩山之間的二郎鎮上,其中又以清涼山上的老巢防禦最堅因,由王家父子親自帶兵駐守。」


  「娘的。」李雲龍罵道,「狗漢奸還成精了,居然也懂得兵法,真讓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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