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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一書退萬敵

  「孫銘,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


  「鬼子狙擊手的槍法是不錯,可我楚雲飛也不是吃素的。」


  楚雲飛將身體縮在一塊勉強可供藏身的岩石之後,說道:「把你的武裝帶給我。」


  「旅座。」孫銘急道,「這個鬼子狙擊手遠比你想象中更加厲害,你不是他對手,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不要輕舉妄動?」


  楚雲飛冷然說道:「等死嗎?」


  「等死斷不至於。」孫銘說道。


  「不管怎樣,黑風鎮都是我們獨1旅的防區。」


  「就算雙方同時派出援軍,肯定也是我們的援軍先趕到黑風鎮。」


  「所以我敢斷言,對面鬼子狙擊手就是專門來保護岩松義雄的,只要岩松義雄一走,鬼子狙擊手也就會跟著離開這裡。」


  「可我就是不想放走岩松義雄!」


  楚雲飛厲聲喝道:「把你的武裝帶給我!」


  孫銘無奈,只能解下自己的武裝帶遞給楚雲飛。


  楚雲飛解下自己的武裝帶,再把兩根武裝帶系在一起,然後將武裝帶的一頭拋向大約一米外的那支毛瑟98k狙擊步槍。


  然而就在這時候,令孫銘感到無比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武裝帶剛拋出去,便立刻又是咻的一聲,下一個霎那,原本綁在一起的兩條武裝帶便立刻從連接處斷成兩截。


  另一截立刻遠遠的飛出去。


  然而楚雲飛等的就是這一個短暫的機會。


  幾乎是在半截武裝帶被打飛的一霎那間,楚雲飛便從藏身的岩石後面猛然竄起身。


  縱身只一記飛撲,楚雲飛便抓住一米開外的那支毛瑟98k狙擊步槍,然後順勢一個前滾翻,撲向另一塊岩石。


  然而就在這時候,空中又響起咻的一聲。


  楚雲飛的身體便立刻斜著從空中摔下來,重重的摔在那塊岩石後面。


  「旅座?!」孫銘見狀頓時嚇得肝膽俱裂,下意識的就要竄起身。


  「別動!」楚雲飛便趕緊低喝道,「孫銘你別過來,我沒事!」


  「旅座!」孫銘鬆了口氣,說道,「你差點嚇死我。」


  「厲害,真是厲害!」楚雲飛這下也是不敢輕舉妄勸了。


  「孫銘,你說的沒錯,這個鬼子狙擊手遠比我想象中厲害。」


  「我楚雲飛自認為已經世所罕見的快槍手,但是跟這個鬼子狙擊手相比卻簡直就是個笑話,剛才要不是這塊勳章,我只怕是已經為黨國捐軀了。」


  一邊說,楚雲飛一邊從左上衣口袋摸出那塊青天白日勳章。


  只見青天白日勳章正中間的白日圖案之上,赫然鑲嵌著一顆鉛彈頭。


  孫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的是好險,剛才要不是這塊青天白日勳章替旅座擋了一下,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楚雲飛輕嘆了一口氣,又道:「看起來,我楚雲飛今天是沒有機會親手擊斃岩松義雄這個老鬼子了,不過這老鬼子想要活著回去也沒有那麼容易。」


  孫銘頓時間眼前一亮,問道:「旅座,莫非你還有後手?」


  「當然。」楚雲飛嘿然一笑道,「這麼重要的目標,我又豈能不留後手?」


  頓了頓,楚雲飛又道:「我早就命令3團埋伏在岩松義雄回安化的必經之路,只要岩松義雄往回走,就必死無疑!」


  回過頭再說岩松義雄。


  往回走沒多遠,便跟那支騾馬隊匯合。


  岩松義雄其實也沒安什麼好心,這支騾馬隊馱運得的確是送給閻西山的禮物,但是押運的那一百多個偽軍卻根本不是偽軍。


  而是北澤特戰大隊的百餘名特戰隊員所假扮的。


  岩松義雄其實也想暗算閻西山,如果談判順利,閻西山答應日軍開出的條件,同意率領晉軍倒向南京政府,那就一切好說。


  但如果閻西山還是一味的推諉,那就直接動手。


  先把閻西山抓起來,然後逼迫晉綏軍改弦易張。


  然而讓岩松義雄感到惱火的是,閻西山這傢伙是真的膽小到了極致,談判才進行到一半居然就來了個不辭而別。


  岩松義雄的如意算盤直接落空。


  只能灰溜溜帶著騾馬隊回安化。


  然而才走了幾里地,一個披著偽裝的特種兵便從路邊的樹林中出來,挎著衝鋒槍走到北澤重雄身邊低語了幾句。


  北澤重雄便立刻走到岩松義雄跟前說道:「司令官閣下,要改道了。」


  「改道?」花谷正皺著眉頭道,「北澤君,怎麼回事?為什麼改道?」


  北澤重雄頓首說道:「我在從安化過來的一路之上都派出了偵察兵,其中一路偵察兵剛剛傳來消息,說是有一支兵力大約兩千人的晉綏軍已經埋伏在了半路上,如果繼續沿原路返回安化的話,正好落進他們的陷阱。」


  「八嘎。」花谷正道,「那現在又該怎麼辦?」


  「是啊。」岩松義雄也皺眉說道,「這裡畢竟是晉綏軍獨1旅的防區,如果耽擱太久,楚雲飛極有可能率領獨1旅主力趕過來。」


  「司令官閣下不用擔心。」北澤重雄擺手道。


  「我說過我們北澤大隊一定能保證司令官閣下的安全。」


  說到這,北澤重雄又伸手一指身後的黑雲山,沉聲道:「司令官閣下,我們不必回安化了,直接翻過黑雲山回太原。」


  黑雲寨。


  謝寶慶正跟山貓子等幾個小頭目在一起喝酒。


  「大哥。」山貓子說道,「你倒是給個準話啊?」


  「你要是同意投奔八路,那咱們就可以準備起來。」


  「你要是不同意,小弟我現在就去把八路的信使插了。」


  「不行。」謝寶慶擺手道,「兩國交兵還不不不斬來使,我們不能殺人,而且殺了人就是跟八路軍徹底決裂了,這不行。」


  山貓子道:「大哥的意思是先拖著?」


  「對,先拖著。」謝寶慶道,「看看形勢再說。」


  「那也行。」山貓子點頭道,「其實還是留在山寨快活,小弟聽說八路軍那邊的規矩可嚴了,不準耍錢,還不準玩女人,那活著還有啥勁?」


  正說話間,一個小嘍羅氣喘吁吁的進來報告:「大當家的,有日本人!」


  「日本人?」謝寶慶聞言嚇了一跳,急聲道,「鬼子進山來清剿咱們?」


  「那不是,看著不像是來清剿咱們。」小嘍羅搖搖頭說道,「像是過路的。」


  「過路?」謝寶慶的膽氣頓時又回到了身上,冷哼一聲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日本人一樣不能例外。」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弟弟弟兄們,抄抄抄傢伙!開工了!」


  當下謝寶慶便召集齊黑雲寨的幾百個小嘍羅,直奔山口而來。


  黑雲寨在山口設有觀察哨,謝寶慶帶著山貓子等幾個小頭目上到觀察哨,守在觀察哨上的小嘍羅便立刻上前見禮。


  「馬六,鬼子到了嗎?」山貓子問道。


  「到了,正從滴水崖過呢?」馬六指了指底下山澗。


  當下謝寶慶和山貓子便探頭觀察哨往下張望,果然,只見一支由一百多個鬼子偽軍以及兩百多頭騾馬組成的人馬,正從滴水崖下的山道中經過。


  看到這兩百多匹騾馬,山貓子臉上立刻露出貪婪之色。


  「這麼多騾馬?」山貓子高興的說道,「大哥,咱們發財了!」


  謝寶慶卻搖了搖頭說:「告告告告訴弟兄們小小小小心,我可可可是聽說,小鬼鬼鬼子的槍法可是不不賴。」


  話音還沒有落,耳畔陡然響起咻的一聲尖嘯。


  隨即就是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在謝寶慶的臉上。


  「什什麼情況?」謝寶慶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二當家?!」守在旁邊的馬六卻驚叫了起來。


  謝寶慶頓時如夢方醒,趕緊一個翻身趴倒在地。


  幾乎是在謝寶慶趴倒在地的同時,又是咻的一聲尖嘯。


  隨即觀察哨上便又響起一聲悶響,謝寶慶急扭頭看時,正好看到馬六身子一仰,往後直挺挺的倒下來。


  倒地之後,謝寶慶才發現馬六的眉心多了一個血窟窿。


  看到這幕,謝寶慶險些屎都嚇出,趴在地上都不敢動。


  隨即觀察哨外就響起激烈的槍聲,謝寶慶一下分辯出,那是晉造衝鋒槍的槍聲,伴隨著衝鋒槍掃射聲,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不用抬頭,謝寶慶都能猜到外面正在發生什麼。


  肯定是黑雲寨的小嘍羅們正被鬼子殺豬宰羊一般肆意屠殺。


  謝寶慶的心便立刻沉入九幽谷底,今天他們黑雲寨看來是碰上硬茬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伙鬼子並沒有過多糾纏,將黑雲寨的土匪打得躲起來不敢冒頭之後便立刻停火。


  偶爾還會有幾聲零星的槍聲響起。


  謝寶慶便躺在觀察哨里一直裝死。


  直到天色黑了下來,謝寶慶才敢從地上爬起身。


  這個時候,山貓子和馬六的屍體都已經涼透了。


  從觀察哨下到山口,只見橫七豎八躺滿了小嘍羅的屍體,少說也有上百具,謝寶慶的眼睛一下就紅了,這回黑雲寨虧大發了。


  肉沒吃著,反而折了百多個弟兄。


  這個時候,岩松義雄也正在罵人。


  因為翻越黑雲山時,岩松義雄的坐騎馬失前蹄,直接把他從馬背上掀下來,老鬼子直接被摔了個半死,一條右腿都被摔折了。


  這下馬都沒辦法騎,只能用擔架抬著走。


  「八嘎!」岩松義雄恨聲道,「閻西山這個騙子!」


  「這次皇軍非給他一個教訓不可,必須給他一個教訓。」


  「閻西山這次確實很過分。」花谷正黑著臉說道,「要不是有北澤君跟著去,司令官閣下這會只怕是已經為帝國捐軀了。」


  「所以,確實應該給他一個教訓。」


  一回太原,岩松義雄便立刻下達了命令。


  駐防晉南臨汾的第36師團立刻開始集結。


  次日一早,日軍第36師團的前鋒便沿著公路開始向西推進,兵鋒直指蜷縮在晉西一隅的晉綏軍主力。


  閻西山得到消息的時候,還沒有過黃河。


  得知岩松義雄惱羞成怒,閻西山屎都快嚇出來。


  「不至於,不至於此吧?」閻西山有些想不通,「我不就是走之前沒有打招呼么?岩松義雄至於發這麼大火?」


  楚西春道:「中間會不會還有其他的隱情?」


  「查!立即徹查!」閻西山道,「查清楚岩松義雄到底為何而發怒?」


  晉綏軍的情報處迅速行動起來,就在閻西山渡過黃河的當晚,就查清了事情原委,岩松義雄生氣是因為楚雲飛差點殺了他。


  「甚?楚雲飛差點殺了岩松義雄?!這個楚雲飛!」


  閻西山生氣道:「是誰給他的這個權力?」


  楚西春嘆息道:「總座,現在再埋怨楚雲飛也是於事無補了,日軍第36師團前鋒,步兵第222聯隊已經推進到了蒲縣境內!」


  「我們還是想想如何迎擊日軍吧。」


  「不能打,打不得,萬萬打不得呀。」


  閻西山連連擺手道:「眼下我們晉綏軍主力龜縮於晉西一隅,既缺乏防禦縱深,更沒有彈藥,拿什麼跟日軍打?」


  「一打就必定是個全軍覆滅的結局。」


  「要不然就是被日軍趕進黃河餵魚。」


  「總座,也那未必。」楚西春沉聲道。


  「日軍真要把我們逼急了,大不了跟狗日的拼了。」


  「正所謂背水一戰,說不定我們晉綏軍也能夠創造一個奇迹。」


  「哪有什麼奇迹,不可能會有奇迹。」閻西山卻連連擺手,又道,「快準備紙筆,我寫一封親筆信給岩松義雄,或許還會有轉機。」


  「寫信?」楚西春瞠目結舌道,「這會寫信能有用嗎?」


  「誒呀。」閻西山跺腳道,「有用沒用總得試過才能知道。」


  楚西春便不再多說什麼,趕緊到附近軍營給閻西山找來了紙筆。


  閻西山接過筆墨,就在黃河邊揮毫潑墨,給岩松義雄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求饒書信,落款弟西山頓拜。


  閻西山的親筆信很快送到岩松義雄案頭。


  岩松義雄看完信,問花谷正道:「花谷君,閻西山他說對黑風鎮的事並不知情,黑風鎮祠堂外埋伏的狙擊手,還有回安化路上的伏兵,全都是楚雲飛自作主張,你怎麼看?你覺得閻西山說的話可信嗎?」


  「司令官閣下,我看著不像有假。」花谷正道,「尤其是中間的那句,伏惟勿使懷有親善之意者傷心,這應該是閻西山的本意。」


  「你是說,閻西山對帝國有親善之意?」


  「閻西山對帝國有親善之意,是毫無疑問的。」


  停頓了下,花谷正又道:「只不過,此人是個典型的商人,不想這麼快下本錢,還想再等等,等局勢更明朗一些才下場。」


  「等局勢明朗,還要他何用?」


  岩松義雄哂然一笑,又說道:「不過,閻西山有一句話卻說的沒錯,如果這個時候向晉綏軍發起大規模的進攻,得利的只能是龜縮在中條山的中央軍,還有八路軍。」


  花谷正道:「那司令官閣下的意思是?把第36師團撤回來?」


  「撤回來吧。」岩松義雄道,「不過,給晉綏軍一個教訓或者說給閻西山一個警告也是必須的。」


  花谷正道:「司令官閣下的意思是說殺雞儆猴,剿滅晉綏軍獨1旅?」


  「對,像楚雲飛這樣的死硬分子不能再讓他留在晉綏軍的陣營之中,一定要儘快予以剷除。」岩松義雄沉聲道,「否則必定會嚴重影響與晉綏軍的談判,花谷君,你馬上給宮野君打一個電話,命令近衛第2師團擇機剿滅晉綏軍獨1旅。」


  陝北秋林鎮,二戰區長官部。


  閻西山背著手,正在院子里來回踱步,一邊不停長吁短嘆。


  此時此刻,閻西山的心情要多忐忑就有多忐忑,尤其是每當有通訊兵經過時,他總是會感到心驚肉跳,唯恐有噩耗傳來。


  什麼噩耗?自然是晉綏軍被全殲或者趕進黃河餵魚的噩耗。


  龜縮在晉西一隅的晉綏軍真的已經窮途末路,連一場中等規模的會戰都打不起了,再打一仗,他老閻就得賠光全部老本。


  然而,世事根本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無論閻西山有多忐忑,楚西春還是快步進來。


  不過讓閻西山感到錯愕的是,楚西春居然一臉喜色。


  「總座,日軍撤兵了!」楚西春喜形於色道,「真的撤兵了!」


  「撤了?」閻西山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回到肚子里,滿天神佛保佑,咱老閻的本錢終於還是保住嘍。


  「總座,你真是神了。」


  楚西春一臉諂媚的道:「居然憑藉一封書信嚇退了鬼子的一個師團!這可真是一書退萬敵,這都可以青史留名了。」


  「楚雲飛在八路軍和中央軍的協助下,付出那麼大的傷亡,才僥倖全殲日軍一個不滿編的騎兵旅團,而總座您只是用了一封收信,就擊退了日軍一個野戰師團,所以總座您才是真正的英雄哪,中央通訊社還有中央日軍應該派記者採訪你才對。」


  說到這,楚西春忽然又說道:「對對對,此事需要大力宣傳。」


  看到楚西春真的轉身去安排,閻西山卻也沒有半點制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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