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跟蹤
布裏希特率領著自己的那一路軍隊以最快的速度向著核心教廷的東邊急行軍。
前方傳來的消息讓布裏希特越來越感覺到事態的緊急。如她之前所想的，精靈們已經分散開來，朝著不同的鄉鎮、城市而去，而且一路燒殺擄掠，摧毀一切所能遇到的東西。雖然這一點上與布裏希特所猜測的不謀而合，但是有一點上，她卻失誤了。
按照布裏希特所想：精靈應該由於分散兵力太過而戰鬥力銳減，可是實際情況卻大大出乎她的設想。隨著最前線，戰報不斷地傳來，布裏希特驚奇地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些精靈的作戰能力絲毫沒有因為兵力的分散而有任何的減退。
她再一次看了看自己手邊的地圖，上邊分散著諸多紅色箭頭組成，精靈雜亂無章的戰鬥行進路線。
她仔細看了又看這些線路圖中的每一個路徑，並沒有發現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那這些問題究竟在哪裏呢？”布裏希特不由得心中起疑。
這太不正常了，一點都和她所經曆過的戰鬥不一樣，這樣雜亂的進攻方式沒有理由可能保存這樣的戰鬥力。
雖然布裏希特自己也清楚這個世界上充滿了可以利用的奧術能量，但是在麵對兵力這樣分散，而且對方的兵力很有可能碾壓自己的情況下，再怎麽強橫的進攻也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攻下大型的城鎮。不過話再回來，布裏希特本人並沒有和精靈真正地交手過，她自己也並不清楚即將麵對的精靈軍隊是以何種方式進行作戰。她無從判斷這些，隻能夠靠著眼前收到的戰報以及自己的經驗做出判斷，也就是因此，她覺得這種摧枯拉朽的進攻態勢在目前精靈的軍隊分部情況下根本不可能達成。
“可是這中間到底出現了什麽問題？……”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縈繞在布裏希特的腦子裏，她覺得自己一定是遺漏了什麽事情。不斷送來戰報的通信兵帶來的消息基本上完全派不上用場，所有的消息都隻是：城鎮被火焚燒，什麽都沒留下，諸如此類。可是布裏希特覺得她需要的，一定是比這些信息更重要的，而絕不是類似“我們來晚了，什麽都沒了”這種東西。
可是他們卻往往總是來晚一步，而進攻的精靈大軍在毀滅一座城市之後就如煙飄散一樣的消失了，根本就不讓人找到他們。他們就好像影子一樣神秘，忽然降臨又忽然消失，完全不給人留下找到他們的機會。
“真是可惡！”布裏希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沒好氣地拿起霖圖旁邊的水杯。她需要更多的信息來判斷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精靈可以這樣奇怪地作戰？而這些被摧毀的城市，它們之前又發生了什麽？
目前來，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是怎麽回事。每一個城市都是如狂風暴雨一般被迅速地毀滅，然後是下一個，再下一個。行蹤不定的精靈似乎完全是隨興趣而攻擊沿途所遇到的，他們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麽確切的目標。
布裏希特最新收到的回信事三以前，一座前方的大城在被精靈圍攻不到一周後淪陷了，裏邊的居民被當成了祭品。
居民的後果都是布裏希特自己設想的，不過三前的事情卻的確是真的。送報告回來的人同樣除了“啥都沒剩下”這樣的事情以外，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帶來。
“我必須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布裏希特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無力地靠在了椅背上。她覺得自己必須做出一些決定了。
“必須得有人去看看出了什麽事……”她聲道……
“可是我可以派誰呢？”她閉上眼睛。
布裏希特覺得這個時候，最好能夠找到一個精靈戰俘給她來審問，她相信從這些“當事人”口中一定可以知道這些事兒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是……誰能給她帶來這個“當事人”呢……
布裏希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她需要一個人選……
於是布裏希特揀選了提羅寧和跟隨他以前的遊俠作為此次任務的先鋒部隊，又給他選定了自己的手下作為人選，這些人都是勇敢大有勇力的戰士，都是久經戰場的老兵。
布裏希特囑咐他們需要做一些什麽，還有一些必須要觀察並帶回來的東西都有什麽，他們就都記了下來，並出發了。
因為時間緊急，容不得耽誤，所以提羅寧和一切跟隨他的戰士都快馬加鞭。身為遊俠的提羅寧此時終於再一次開始發揮出自己的本領，在他的帶領下，所有的戰士都能夠合理地休息，並且在白更有效率地趕路。他的領袖氣質超群，讓許多跟隨他的塔瑟戰士都不由得感到佩服。
就這樣又度過了許多，在經過了一座又一座城市之後，很快，他們就要到達離戰爭前沿最近的一座城市了。
可是此時的提羅寧心中還是有一件事情始終想不明白……
那就是那一個巨大的怪物：那一個照片中長著巨大且可怕的充滿了恐怖牙齒的觸手的肉瘤一樣的恐怖怪物……它究竟是什麽東西？
提羅寧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他覺得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麽簡單。某種奇怪的想法讓他覺得精靈的這一次入侵很可能是和這個玩意兒有著某種聯係。
可是他究竟是什麽？提羅寧並不能知道。
最近他的腦子裏一直在思考這件事兒，然而那個無以名狀的東西讓他看了就不敢再多想。
那玩意兒究竟是什麽？塔瑟軍隊的目標是不是就是這個玩意兒？以及這東西到核心教廷來為了什麽？
提羅寧不由得回憶起一些童年的往事，某個關於災星的傳。不過那是在他看來，這東西也隻是傳而已。
直到在北方山脈中，他聽見了那個跟隨塔瑟軍團的老饒話，以及看到了那個老人如活屍一般的慘狀，他才震驚地發現：原來這個東西真的存在。
隻是……它和精靈有什麽關係？
這中間的聯係到底是什麽？
為什麽與核心教廷毫無瓜葛的精靈會突然間如野火一樣發了瘋地衝向核心教廷？他們究竟要幹什麽？
腦子裏的問題太多，提羅寧也懶得再去想。
他搖了搖頭，來到城的前邊。
“是什麽人？”城上的衛兵問道。
“我是遊俠提羅寧，奉塔瑟督軍布裏希特的命令，來這裏查看你們的準備情況。請讓我們進去！”提羅寧回答。
城上的士兵朝下邊打了個招呼，城門就轟隆隆地打開了。
“歡迎你們來到這裏。”一個指揮官模樣的人正在城門口，“快請進吧，我們還需要很多事情需要準備。”他道。
進城之後，提羅寧馬不停蹄地開始了對於整座城市防禦的視察。這本來是一座安然而居的城市，現在卻因為處在了與精靈戰爭的前沿而變成了一座戰爭堡壘。大街巷上都可以看到來來回回巡邏的士兵，以及正在接受調度的機甲。
提羅寧看到這些，又被指揮官引領察看了城牆以及城牆外圍的一切防禦工事。
“那些精靈現在情況怎麽樣？”提羅寧詢問道。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應該已經不遠了。”指揮官回答。
“這話怎麽講？”提羅寧詢問道。
“你看那裏。”指揮官把手指向遠方，提羅寧順著指揮官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有黑煙衝，就像是烽火台上的狼煙一樣直衝際。
“就在您來的頭一，這裏的火才剛剛滅。”指揮官對提羅寧。
“就是，這是精靈放的火嗎？”提羅寧問指揮官。
“沒錯的。”指揮官點零頭，“這是他們常用的方式，隻要是精靈戰鬥過的地方都會被那樣徹底燒毀，隻剩下灰。”指揮官接著。
“那裏……是燒了一座城麽？”提羅寧望著黑煙升起的地方。
隻見遠處的黑煙像一根柱子一樣，直直地朝空冒去。這與平常被火少過的煙氣有所不同，它沒有散。而是變成了一根巨大的黑色煙柱，直衝向。提羅寧看那個煙柱似乎有所不同，感覺它好像有一個若有若無的活物盤旋在其中似的。他旁邊的指揮官似乎看出了對這東西有點興趣，於是就打斷了他。
“之前那裏已經燒了將近一個星期了。”他對提羅寧，“簡直讓人害怕得要死。”
“這話怎麽？”提羅寧轉過頭問道。
隻見指揮官搖了搖頭。
“你簡直無法想象那種可怕的情景。”指揮官，“通紅的火光，炙熱的溫度連這裏離它上百裏的地方都可以感覺到。火還燒著的時候，我們連白黑夜都分不清。”著，他咬了咬牙，提羅寧注意到他似乎很驚恐。
“因為精靈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我們也立刻組織了援軍可是早已經無濟於事了……”指揮官繼續，“連援軍也沒有一個回來的。”
他的語氣很沉重，提羅寧聽得出這個指揮官心中痛苦萬分。可是他也沒辦法什麽。
“先不這些了。”指揮官轉過身來，“我聽你曾經是一名遊俠，還跟著反抗軍對抗過我們的軍隊？”指揮官問道。
提羅寧心裏一驚。
“沒錯，以前是這樣。”他心翼翼地，長年遊擊隊一樣的生活讓他對於這種話題異常敏福出於自保的考慮，他開始心翼翼地試探對方。
“有什麽事麽？”他用察覺不出的懷疑的眼光看著對麵的指揮官。
“倒是沒有什麽事兒。”指揮官坦然地回答，“不過我們也許需要您的幫助，你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他問提羅寧。
“請講。”看到對方似乎表示出了信任，提羅寧也就多少放下了一些警備。
“請您不要懷疑，我們沒有惡意。”指揮官回答，然後朝四周看了看，“這事兒來話長，我們換一個地方。這裏不適合討論這個話題。”著，指揮官帶著頭下了城牆。
“我帶你去看看這件事兒，我也想知道您對這事兒有什麽看法。”著，他帶著提羅寧往城外邊的一個地方走去，後邊有衛兵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