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正洗澡呢
看著情形難道那個女孩子是這個俊朗男人家的,若是豪門貴女自己也不好刁難,可是自己白花花的二十兩銀子——
張老,鴇心裏疼得肉疼!
但損失二十兩銀子事小,若是得罪了這個不知道什麽來頭的有實力的官老爺就惹上麻煩了。
什麽?
怎麽看出來林文景有勢力的?
身後跟著六七個穿著侍衛官服的侍衛。這身官服,怕不是要五品起。
那這個男人就肯定是京城裏的皇族宗親了?
別說皇族,就是京城一個小小的巡捕自己也是惹不起的。
你知道哪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後麵有些山一般高的靠山。
所以。
想定了的張老,鴇很痛快合作的說,“有的有的。不過正在後院洗澡。老爺要現在過去看看嗎?”
這說的什麽話?!
林文景感覺俊麵都燒紅了。
這個老,鴇真是言語粗俗不堪,竟然這樣說話。可是,若是蘇挽卿被人強行洗澡,也不能不管。
他雖然從不來這種地方,可是身為一個京城權勢熏天的人物,什麽龍神混雜,不起眼的地方都要了解到,這樣才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那就帶我去看看。”林文景隻能說道,但感覺這樣說更尷尬。
不過話一出口,怎麽可以覆水再收。
林文景也不理會張老,鴇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跟著她急匆匆的奔後院一處小角落而去。
這裏是個柴房,四下透風冒氣。
隻聽到裏麵有嘩啦嘩啦的倒水聲。
林文景心頭一緊。
害怕自己來晚了,蘇挽卿已經壞了清譽。
他吩咐張老,鴇,“進去看看,讓他們住手。讓他們都出來,你親自給她穿戴整齊,帶出來。”
蘇老,鴇連聲答應。很快推門進去了,隨後,很快裏麵走了出兩個人。
兩個都是女丫鬟。
林文景一看沒有男人,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屋裏蘇挽卿被扔在柴火垛上,正在那好整以暇的看著兩個丫鬟往一個破舊的大木桶裏倒水。
“宿主,這木桶真夠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男女通用的。”小七說出自己的擔憂。
想著是不是等宿主洗完澡,林文景也就到了呢。
但這個肮髒的木桶實在是想讓人敬而遠之。
“應該是吧。”蘇挽卿心裏想著,看著兩個丫鬟在那裏裏外外的忙碌。
想著,這時候各方會怎麽反應。
父親肯定早就知道信了,雖然想不到自己被賣到北涼也知道是沈憐或是皇後太子的授意。
而父親不能確定,就不敢有太大動作,所以指望父親也是不太靠譜。
而沈輕塵……
這個家夥出京,不知道得到京城的消息沒有。
想著沈輕塵萬事淡定的輕鬆搞定。自己失蹤的這個消息不知道是不是也能讓這樣一個人波瀾不驚呢。
心裏居然不是想的自己的處境而是沈輕塵的想法。
想著他有聖命在身,恐怕自己很難在短時期內見到他。
如果他知道自己生死難料,會不會還能很好的完成皇帝陛下的旨意呢?
竟然想著他完成自己也有隱隱的失落,他不能完成,自己更是憂心。
這是自己複仇的最重要的合作夥伴。怎麽也不能有絲毫差錯出在他的身上。
出一回可能就完全沒有機會翻盤重開。
所以她寧肯自己想辦法哦逃生,自救,也不希望沈輕塵放棄自己的收攬民心的大好時機。
想著前段時間,沈憐把太子的很多把柄透露給皇帝陛下,而自己故意讓前庭自己的人,當然還有沈輕塵的人,故意無意透露了太子的很多不妥之處。
有時甚至讓沈憐更加得意忘形,甚至把皇帝陛下的一些小心思也裝作不小心透露給了沈憐,知道他肯定不會錯失機會,去根據這些去投其所好,討父皇的歡心。
果然,有一段日子沈憐過得如魚得水,威風堂堂。
太子像過街老鼠,甚至街上遇到,沈憐都敢無視太子,直接就不行禮的走過去了。
這正是她重要的一步棋子。
隻要沈憐和太子的矛盾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那就離自己複仇的日子不遠了。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沈憐恐怕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春風得意的日子快到頭了。
這時,兩個丫鬟提來熱水,倒進去最後一桶。
就要來解蘇挽卿的衣服?
小七一看,“哎呀,宿主,你要被丫鬟非禮勿視了。你要申請危機輔助嗎?”
“怎麽個危機輔助?能做到什麽程度?”蘇挽卿感覺這個係統送書信還算比較靠譜,就對她生出了無限的希望來。
“有一種幫助,就是幫助宿主睡著過去,可以解除尷尬。”
小七一本正經嚴肅認真的報告著。
……
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蘇挽卿覺得,果然不能對這個話癆係統抱有僥幸心理。
認為她會給自己出乎意料的化險為夷的幫助,那就是扯淡!
“宿主,送完書信這就是救命之舉啊!”小七聽到了蘇挽卿心裏的吐槽。“宿主很快就會化險為夷了。”
蘇挽卿雖然也覺得,可是擋不住有這麽垃圾的係統一直給拖後腿啊。
“小七,你確定信送到了林韶手裏,她說去找爹爹?”蘇挽卿皺著眉頭問。
“當然,難道我是瞎子嗎?送到誰手裏也不知道。”小七感覺超委屈。眼淚難過的掉下來。
蘇挽卿無視小七顯得略微誇張的委屈,望著柴房不斷鼓蕩的破爛紙窗。不由困惑,“按說該來了。怎麽還不到?”
小七想問,“誰該來了?”
但剛要問出去口,就立刻忍著沒出聲。
這樣若是問了,還不被蘇挽卿奚落笑死,自己果然不用收智商稅,因為根本沒有智商。
所以不用收稅。
小七又敗一局,被自己笨的不想說話。
蘇挽卿卻沒有搭理她,更沒看到她為自己犯蠢的樣子懊惱,隻是想著,這個時候林文景怎麽還不來?若是照他和自己父親的交心程度,雖然自己那時候對這位林叔並不印象深刻,但卻永遠記得父親的一句話,“他是我一輩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