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家暴

  十天了！輕輕的周歲宴後，季廉開始喝酒，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的回來。


  貝思輕抱著雙腿蜷縮著坐在床上，豎著耳朵聽著房間外的腳步聲。


  隨著腳步聲漸行漸近，她渾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了。


  季廉又喝醉了！從他的腳步聲就能聽出來。對她，也從一開始的質問，到譏諷謾罵，直到動手打她。


  “砰！”房門被踢開，滿臉潮紅的季廉腳步踉蹌地走進來，瞪著迷迷瞪瞪的眼睛看著縮在床上的貝思輕，裂著嘴巴對她笑：“思輕，我最最親愛的老婆，我回來了！”


  邊說邊扯著係得亂七八糟的領帶朝貝思輕走過來。“你怎麽沒到門口歡迎我啊？”


  貝思輕又朝床角縮了縮。


  “躲什麽躲？”季廉走到床邊，伸手拉她。“過來，給我親一下，我今天可想死你了。”


  在他的手指快要觸碰到自己的時候，貝思輕從床的另一邊滾了下去，快速跑到牆角，抱著雙臂瑟縮起來。


  每次家暴都是這樣的開場。


  貝思輕也被陳嘉上打過，但陳嘉上最憤怒的時候，也不過甩她一耳光，季廉動起手來，卻完全沒有理智，把她往死裏打。


  季廉還不許她跑，隻要跑出房間被他拖回來，他會打得更狠。


  貝思輕實在是被他打怕了。


  “季廉，你別這樣！你喝醉了，我去給你拿醒酒藥。”貝思輕的聲音都是抖的。


  “我醉了麽？誰說我醉了？”季廉囫圇著揮動手臂，趔趄著又朝貝思輕走去。“我清醒著呢！從來沒有這麽清醒過，嘿嘿……快過來，給我抱抱……”


  貝思輕搖頭。“季廉，求你別再打我了，我怕！”


  季廉的腳步微頓，晃著腦袋，似乎有瞬間的清醒，但很快又繼續朝貝思輕走去。“胡說，我怎麽會打你？我愛你都來不及，怎麽舍得打你？我隻是要抱抱你，親親你……我想了你一天了，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麽？……乖，快過來！”


  聽他這麽說，貝思輕怎麽敢過去？她不是沒想過離開，但愧疚，又驅使她留下來。她怕她走了季廉會出什麽事情。可她更怕，自己留下來會被打死。


  當初帶著孩子逃離陳嘉上的絕望，如今也用在了季廉身上，貝思輕紅著眼，見季廉步步逼近，她隻能換個地方躲。


  兩人在房間裏你追我趕，貝思輕最終還是被季廉逮住了。


  他鉗住了貝思輕的肩膀，努著嘴要親她。


  男人滿身的酒臭味，熏得貝思輕反胃欲嘔，她撇著頭躲開。


  幾次沒親到，季廉開始不耐煩，被酒精熏紅的眼睛裏閃爍著暴虐的光芒。“你躲什麽？不想給我親，不想給我碰？我是你老公，別說親你抱你，上你都是天經地義的事。你躲什麽？嗯？躲什麽？你不讓我碰，想讓誰碰？那個陳嘉上麽？”


  季廉用力搖晃著貝思輕的肩膀。“你這個賤人！在我麵前裝什麽冰清玉潔？在遇到我之前，你早就被陳嘉上玩爛了！孩子都給他生了兩個，還在我這裝什麽貞節烈女？……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覺得我比不上陳嘉上？是不是？”


  “不是，不是！”貝思輕被他搖得頭昏腦脹，用力搖頭。


  “不是？那為什麽不讓我碰？你想給誰守身如玉呢？他都不要你了，你還給他守著？沒聽那天他怎麽說你的麽？說你是破爛，被他扔掉的爛貨，你沒聽到？……就這樣你還給他守著？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哈哈哈，他是炙手可熱的股市操盤手；我是綠雲罩頂的破爛接盤俠！你是不是就是這麽想我的？說！是不是？”


  說著，扯著貝思輕的頭發，把她朝牆上摔去。


  不等貝思輕落地，季廉的拳頭又落了下來，砸在她臉上。


  貝思輕疼得眼冒金星。


  “讓你看不起我！敢看不起我？敢耍我？……狗男女，一個欺騙我的感情，一個要毀掉我的公司……賤人，賤貨……”隨著一聲聲的謾罵，季廉的拳頭如雨般落在貝思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