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黑噠到來
黑山邊上。
柱子和青雪已經相對坐了一日一夜了,柱子愁眉苦臉,青雪一直在思考。
柱子愁的是杜林現在怎麽樣了,他安全嗎?而他更愁的是自己進不了黑山,這可如何是好?
青雪則一直在思考該怎麽進去,但她仍沒有想出好辦法來進去。
柱子猛的站起:“我們不能這樣坐著,我們要幹點什麽。”
青雪斜了他一眼,青雪什麽也沒說,但意思很明顯,她問柱子所謂的幹點什麽是指的什麽。
柱子說道:“我們要不就進入這座黑山,要不就返回通天寺尋找真真,這樣幹坐著算什麽?”
青雪沒有反應,柱子又說道:“我們去通天寺找真真去?”
青雪還是沒有半點的反應,她的意思也很明顯,她並不準備去救真真,她隻想救杜林。
柱子抓狂了:“你這隻獸,進又不進去,去救人也不去,難道杜林一輩子不出來,你便在此守一輩子?”
青雪還是不語,柱子望了望通天寺,然後咽了口吐沫又坐了下來:“算了,再陪你等一天,一天後,你如果還想不出來辦法,本少爺不是進去便是回通天寺救真真。”
青雪望著黑山,大胖臉上滿是愁容,她從來沒有如此發愁過。
這黑山的氣息讓他害怕,黑山有龍的氣息,而龍是她們的天敵,雖然這龍的氣息已經被某種祥和的氣息中和不了少,但這座黑山仍是散發著戾氣,直覺告訴青雪,如果她進去,會死的。
此時。
通天寺外。
通天寺外來了一個人,這人黑不溜秋,一雙眼睛轉來轉去,一看就帶著賊樣。
沒錯,這人是黑噠。
黑噠一路急趕,終於在兩天前到了天坑邊上。
黑噠下來費了老勁了,他沒有杜林那樣堅硬的身體,也沒有青雪那樣跳躍的本事,但黑噠卻想出了一個比較簡單卻又直接的方法。
他找了一根藤蔓,繞在自己的身上後,他一路向下躍,利用藤蔓掛著山石,竟是隻用了兩天時間便下到了天坑底部。
黑噠的方法是如此的簡單,如果讓那些已經故去的大修行者們知道了,一定會吐血,他們想盡百法下不來的天坑,竟被黑噠這個愣小子這樣下來了。
黑噠鬼頭鬼腦的向通天寺裏麵望了望,裏麵的僧人們各忙各的,根本沒有人理黑噠。
黑噠眼珠轉了兩圈,然後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下。
這貨並沒有想著去尋找杜林,他想著自己先到這通天寺裏麵看看再說。
這便是黑噠和柱子的不同。
柱子畢竟是鐵英的兒子,他是個貴公子,習慣到了某處先報自己的名字,然後再說別的事。
而黑噠呢?這貨完全不按常理辦事,他想怎麽辦便怎麽辦,事先通報自己的名字?那豈不是告訴別人自己來了?自己有那麽傻嗎?
黑噠是不傻的,所以他也不會大喊著他來了,讓通天寺出來個人迎接他。
黑噠悄悄的進入了通天寺,然後看著一個掃地的僧人走向一個角落,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講經首座大殿中。
講經首座輕皺眉:“此子是誰?”
一邊的無行說道:“北疆黑噠,北疆大祭司的徒弟。”
講經首座微微點頭:“杜林的朋友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有來頭的。”
無行也點頭,講經首座又說道:“他鬼鬼祟祟的想要幹什麽?”
無行想了一下後說道:“無行猜測,他應該是想偷襲吧。”
講經首座輕輕搖頭:“此子鬼計倒是不少。”
黑噠見掃地的僧人到了一個角落,他在後麵猛的竄出,然後舉著拳頭對著僧人的後腦猛的便是一擊。
黑噠這一擊的力量有多大?可以說一塊石頭也可以被他敲碎。
但掃地的僧人卻一臉茫然的回頭望著黑噠:“施主,你在幹什麽?”
黑噠嚇得差點跳起來,他這樣一擊竟打不倒這個僧人?這個僧人的腦袋是鐵做的不成?
黑噠忙一臉憨厚相說道:“這位僧人,我看你腦袋後麵有隻蒼蠅,所以幫你拍了一下。”
掃地的僧人想了想,然後道謝道:“如此,多謝了。”
掃地僧人說完又轉過身忙自己的事,黑噠嚇得一彎腰跑了。
邊跑,黑噠邊在心裏自語。
“他媽的,這通天寺如果都是非常人,連一個掃地的僧人腦袋都這麽的硬,他媽的,這真是太他媽的了。”
越過一座院子,黑噠停了下來,他望著眼前的兩座大殿停了一下,然後走向了一座。
進去後,由於外麵明亮,所以黑噠的眼睛有些不適應,他晃著腦袋想讓自己看得明白些時,一個聲音響起:“這位施主從何而來?有事嗎?”
黑噠睜大眼看,看到一個方麵大耳的和尚。
黑噠忙說道:“這位大和尚有禮了,請問你是什麽官銜?”
方麵大耳的和尚輕皺眉:“官銜?”
黑噠又說道:“就是你在這寺裏是什麽身份?你們通天寺不按官銜排名嗎?”
方麵大耳的和尚啞然失笑:“通天寺當然不是俗世之中,講的也不是官銜,但外人都稱本座為講經首座。”
黑噠一聽哈哈大笑:“原來是講經首座,在下明白了,也沒事了,我還要到處看看,先出去了。”
講經首座微笑看著他:“施主請便。”
黑噠慢慢出去,出去後就加速跑,一口氣跑出了這座院子才停下。
他媽的,講經首座,竟然碰到了講經首座,不過這個首座怎麽跟個傻子一樣?見外麵也不驚奇?老子可是來給你們搗亂的。
黑噠暗暗得意,心說講經首座雖然傳得厲害,但心智實在不高。
這貨自鳴得意,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在別人眼中,虧他還以為別人心智不高,這也未免太讓人可笑了。
黑噠又向另一個院子走去,那些僧人對他視而不見,這的確詭異,可黑噠竟一點也不覺得,這貨實在是個憨貨。
望著驚駭的杜林,陳二一笑:“有什麽好驚訝的呢?你在驚訝什麽呢?”
杜林擺著自己的手:“你慢點,你慢點,你剛才說你是誰?佛祖?這怎麽可能?這怎麽能是真的?”
陳二微笑:“雖然這很難相信,但這是真的。”
杜林完全不能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麽,這個陳二怎麽會是佛祖?怎麽能是佛祖?這是怎麽了?自己跟佛祖一起住了十年?並且一直在稱兄道弟?
“可是,佛祖已經死了。”
陳二望著驚駭的杜林點頭:“沒錯,我是已經死了。”
杜林已經快瘋了,他抱著自己的腦袋:“既然你已經死了,為什麽還會跟我說話?難道我們也死了?”
“你這個我們用得不對,這極樂城裏,隻有你是活的,剩下的,全是死人。”
杜林差點跳起來,他指著陳二:“胡說,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個沒完了,都是死人?你說自己是死人無所謂,真真呢?我兒子呢?”
陳二微笑不變:“真真並不是真的,小童自然也不會是真的,這隻是你的一個夢。”
打死杜林也不能相信這隻是一個夢,真真則傷心的坐在一邊低頭不語。
陳二見杜林這個樣子,其實他並不奇怪,他還是耐心說道:“有什麽奇怪的呢?你入了黑山,然後便進了極樂城,隻所以沒有在開始時就告訴你,是想讓你學會秘法,你學了十年,已經學會了,學會之時,便是你離開之日。”
“離開?去什麽地方?”
“當然是去找真真。”
“可是,真真就在我身邊。”
“這個真真不是真的,真的真真還在通天寺。”
杜林猛抬頭,陳二的話勾起了他的記憶,他知道自己是進了黑山後來到了這座城,當時他感覺詭異,可是後來就習慣了。
這中間有問題。
陳二見他的神情樂了:“終於記起一些了?嗬嗬,你以為講經首座頭頂的黃雨真的是天降的?那是你陳二兄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