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出乎意料
成坤先前也是緊皺眉頭的,但現在已經完全舒展開來,冷修緣卻在暗暗的罵杜林是個二百五,這是幹什麽?拚命嗎?不就是一場比試嗎?用得著這樣嗎?
“這還真的是野蠻,為什麽要這樣拚呢?”
冷修緣不知不覺就說了出來。
成坤看了看她:“不懂不要亂說,這就是破解的法門,杜林找到了。”
冷修緣呆呆望著成坤:“如此簡單?佛宗秘法這樣的簡單?佛祖當年所創的屠龍秘法這樣簡單的就會被破解?那豈不是太可笑了?這以後,佛宗秘法豈不是會成為一個笑話?誰都可以破解的。”
成坤聽了搖頭:“你錯了,破解需要一個前提,那便是有杜林一樣堅硬的身體,你有嗎?他們有嗎?所以,秘法仍然是秘法,隻不過,在杜林的麵前不是了。”
冷修緣一想也是,普通的修者,這樣撞來撞去早死了,那豈不是說秘法隻有杜林能破解?
成坤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樣點了下頭:“至少到現在,隻有杜林能破解。”
台上,杜林仍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向石塔,並且一次比一次用力,巨大的聲音回響在台上,再從台上向四周擴散,眾人驚駭的望著一次又一次站起的杜林,他們完全不知道杜林的身體為什麽會這樣的堅硬,他的身體難道不是骨頭和肉組成的?全是精鐵組成的嗎?
石塔一次又一閃的晃動,杜林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石塔開始閃動,杜林又一次撞在上麵,石塔上的僧人突然消失,然後石塔分解,散在了台上。
建秋露在了杜林麵前。
杜林直視著建秋,建秋從台上站起也直視著杜林:“沒想到,這就給你破解了。”
杜林聽後咧嘴一笑:“有時候,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簡單。”
建秋點頭表示同意,但她不準備認輸。
因為,兩人的對決這才剛剛開始。
看著建秋的樣子,杜林突然說道:“建秋,其實你已經輸了。”
杜林這不是在說大話,建秋這些天一直在苦修這座石塔,她要用秘法勝過杜林,所以她上來就用了,但杜林給破除了,從某種形式上來說,建秋已經敗了。
可建秋輕輕搖頭:“這場比試,建秋不準備敗。”
杜林聽了歎氣:“這場比試,杜林也不準備敗。”
“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麽?”
建秋話剛說完,頭上的青絲突然無風自舞,她準備戰鬥了。
杜林兩手上伸,他兩手之中各有一塊獸晶,獸晶眨眼間消失,然後巨大的光團湧進了杜林的身體。
這是杜林從成為煉晶師後最為冒險的一次,因為他一次煉化了兩枚獸晶,並且獸晶爆出的元氣被他全部吸收,不冒險,便勝不了建秋,想勝建秋,必須用心全力。
杜林是這樣想的,他也是這樣做的。
元氣入體,然後又從他的身體內噴湧而出,台上出現了一道亮得無法形容的光團。
台上的人驚呆了。
杜林能煉化獸晶隻能說明一件事,他是煉晶師,這就已經讓人震驚無比了,但他此時更讓人震驚。
他利用獸晶爆發出的元氣成功提升境界,現在的他,幾乎直逼第四境界。
建秋僧衣舞動,無數道亮光從她的身體中射出,如同一道道的利箭。
杜林那團亮光卻並沒有分開,而是形成了一道如同水桶粗細的光柱,光柱直接奔向了建秋。
建秋射出的那些光箭盡數落在了杜林的身上,場間響起的是鐵對鐵的聲音,叮叮的聲音將眾人的耳朵震得直響。
光箭力量奇大,但沒有一道能夠射進杜林的身體,全被他擋在了身外。
而他射出的那道如同水桶粗細的光柱已經到了建秋的身前。
建秋揮手,一道彩光出現在她的麵前,彩光如同一個盾牌一樣擋住了杜林的光柱。
但光柱並沒有消失,仍在向前突破,一次又一次的向彩光形成的盾牌攻擊。
杜林的光柱,建秋的彩光,這全部都是元氣形成的,建秋體內的元氣夠深厚,杜林卻是剛剛煉化兩枚獸晶,他體內的元氣如果無法釋放的話,會將他的身體生生的撐爆,所以,他必須戰鬥,並且是一往無前的戰鬥。
兩人沒有出獸像,但場麵已經讓眾人目瞪口呆,太學府前彩光一片,刺得眾人的眼睛生疼,兩人打鬥的絢麗場麵足以比美那些大修行者。
彩光無聲,光柱無言,隻是沉默著一次又一次交鋒。
光柱慢慢的深入到了彩光中,建秋頭上已經有了汗,而杜林的兩腿已經陷入到了高台之中,並且兩腿在不停的哆嗦。
兩人都是不要命的打法,都是那樣的一往無前,那樣的決絕。
光柱突然猛突,彩光中間出現了一個大洞,然後光柱狠狠的刺進了建秋的身體,建秋整個人飛了起來,擋在她前麵的彩光也已經盡數消失。
建秋重重落地,她趴在地上看著杜林,眼睛中滿是不甘。
“建秋,你輸了。”
杜林淡淡說道。
沒錯,建秋輸了,杜林這是第一次打敗建秋,他心中沉積的抑鬱一掃而光。
建秋盯著杜林:“你不是憑著自己的真正實力勝利的,你憑的是堅硬的身體和煉晶師的取巧。”
杜林淡淡一笑:“身體堅硬同樣是我的武器,至於煉化獸晶暫時提升境界這件事,誰讓我是煉晶師呢?”
杜林這話說得極為驕傲,但事實是,他有驕傲的資本。
建秋說得沒錯,杜林先憑身體的堅硬破了秘法,然後憑著他是煉晶師成功提升境界。但這都是杜林的本事,隻要勝了你,別管用什麽方法都是勝利,現在的情況是,你建秋敗了。
建秋不再發一言,她很受打擊。
杜林卻對著台下掃了一下,然後縱身下台。
冷修緣和真真跑向他,冷修緣張嘴就是:“你這個野蠻的家夥。”
真真第一句卻是:“哥哥你太棒了,終於打敗了這個女和尚。”
杜林失笑,然後臉色變了變。
成坤說道:“快坐下休息,你太累了。”
沒錯,杜林太累了,他已經快累得散了架了,他盤膝坐在地上冥思,對台上再一次進行的比試連看也不看一眼。
皇宮之中。
太子提著刀站在杜貴妃麵前,杜貴妃平靜的望著他:“不要這樣做,你會後悔的。”
太子此時已經不再害怕了,他盯著杜貴妃的眼睛哈哈大笑:“後悔?現在後悔的隻怕是你吧?你一定後悔以前應該對本王好一點的。”
杜貴妃輕輕搖頭:“杜鵑從來不後悔,現在也不後悔。請太子殿下不要這樣做。”
太子突然大吼:“父皇本王都敢殺,你真的以為你能擋得住本王?”
太子說話間對著杜貴妃的肚子就是一刀刺了進去。
沒有刀入肉的聲音,沒有鮮血飛濺,場間卻響起了一聲鐵對鐵的聲。
太子呆呆望著杜貴妃,望著那把根本沒有刺進杜貴妃身體的刀,他不能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眾人吃驚,南天已經晃動身形。
杜貴妃伸手握住了頂在她肚皮上的刀,然後反轉手,太子一聲痛呼,然後鬆手,他手中的刀已經到了杜貴妃手中,杜貴妃一把抓住了太子,然後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是怎麽回事?眾人呆了,為什麽這把刀刺不進杜貴妃的身體?難道穿著護身鎧甲?
“不要動,動他就要死。”
杜貴妃對著如一頭狼一樣的南天說道。
南天站住,無名收起自己驚駭的神情對著杜貴妃大吼:“大膽,竟敢劫持太子殿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杜貴妃輕輕一笑:“你們才是大膽,難道你們忘了,這裏還有聖上,有大秦的聖上,你們這樣闖進來,卻喊別人大膽,究竟是誰大膽?”
眾人不語,杜貴妃轉頭望著聖上:“對不起聖上,臣妾不是不想告訴聖上,而是怕聖上知道了不開心。”
聖上望著杜貴妃:“其實,朕早就知道。杜鵑你真的以為鐵國師會瞞著朕嗎?朕全都知道,但朕不怪你。”
杜貴妃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