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故事裏的事
如果他好色,唐晴晴可以派人以色誘之。
如果他好曲兒,唐晴晴可以派人以唱曲兒接近。
杜林不好色,也不好曲兒,所以他每次去醉風樓都特別清醒。
一個清醒的人,到了醉風樓那樣的地方,保不準他就會發現什麽。而以唐晴晴來看,杜林也許就發現了什麽。
金靈兒背叛秦國投入她們的懷抱,唐晴晴為此還犧牲了一個手下,可後續引來麻煩也是驚人的,杜林和柱子他們追查這件事唐晴晴也知道。
後來終於以楊平國的死告終,可唐晴晴知道這件事沒完,杜林他們隻所以現在不再追查,那是因為他要忙著別的事。可一旦忙完了,他一定還會重拾這件事。
再有就是,唐晴晴已經推斷出,秦皇這樣重視杜林並不是單純的喜歡他,而是希望他以後可以參與到帝國統治中,唐晴晴斷定,以後杜林會對秦國產生影響。
雖然她現在不能知道是什麽樣的影響,但杜林已經足以成讓她認為是敵人了,而且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一個隱藏著的強勁對手。
唐晴晴煩惱的歎了口氣,她歎息為什麽朝陽帝國就出不了這樣的人呢?她還歎息,秦國皇帝有可能病了的消息自己已經送出去好多天了,但為什麽燕京方麵沒有任何的消息送來呢?這都是為了什麽?難道哥哥並不重視這個消息?
可仔細想想不應該啊,哥哥心裏怎麽想的唐晴晴很清楚,哥哥一生都想打敗秦國,想讓朝陽帝國成為世間第一強國。他如果真的得到了這個消息,那麽他不會沒有反應的。
而現在的確是沒有反應,那麽就應該出了問題。
出了什麽問題?難道是她們暴露了?可如果真的暴露了,為什麽鐵英沒有派人抓她們?如果真的暴露了,為什麽原酋還讓自己代表太學府出戰?
唐晴晴想不明白這些事,所以她睡不著,更沒有心思去修行。
到了唐晴晴這個程度,太學府這次大比試的成敗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她更不在意自己在大比試中落敗,她在意的是朝陽帝國和秦國的關係,她在意的是別人修者所不在意的,而別的修者所在意的,恰恰是她不在意的。
唐晴晴不停的歎著氣,她想不明白這些事,所以她要歎氣。她的身影在窗前不停的徘徊著。
山頂之上。
原酋早已經從湖邊到了山頂,他正向下看著太學府,他可以輕鬆的看到一間間的房,雖然這些房間分布很詭異,雖然這些房間都散落在太學府各處,但原酋還是可以一眼盡收眼底。因為,這些房間的分布是他親手布置的,這些是一座陣,一座大陣。
他看到了在窗前徘徊的唐晴晴,原酋輕輕歎了口氣:“也是苦了這個孩子,國家之間的事,你一個修者摻和什麽,還是年輕啊,還是想不明白。”
不遠處,有些修者仍在山頂冥思。他們不是煉晶師,所以不能從獸晶上得到元氣。他們沒有南家的修行法門,所以不能無限的吸收天地元氣,他們每日得到了天地元氣都是有限度的。所以,他們隻能坐在山頂,靠著山頂那濃厚的天地元氣來吸收。這樣的效果雖然很小,但他們在努力。
原酋的眼光從這些人身上掃過,然後點頭微笑:“大陸的未來是你們的,全是你們的,你們是年輕的一代……”
天亮了。
杜林仍在冥思,他的邊上放著幾枚獸晶,那是冷修緣帶來的,但杜林沒有用,如果不能突破,僅靠獸晶也是沒有用的。
可冷修緣已經醒了,剛睜開眼她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兩步到了杜林身邊,抓住杜林的肩膀就開始晃。
杜林憤怒的睜開了雙眼:“你又想幹什麽?”
冷修緣兩眼還是紅的,顯然為昨天的故事在感動。她說道:“昨晚我是不是沒有聽完就睡著了?後麵怎麽樣了?”
“你昨晚聽完了才睡的。”
杜林邊說站了起來。
冷修緣疑惑的望著他,然後回憶了一下,接著搖頭說道:“不對,沒有聽完,最後怎麽樣了?”
杜林也是搖頭:“你已經聽完了,我不會再講。”
“你不講不讓你出門。”
冷修緣噘著嘴說道。
杜林已經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講故事了,冷修緣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講什麽故事給她聽啊,也是嘴賤。
“最後怎麽樣了?說啊,說啊。”
冷修緣急不可耐:“那個什麽玉帝,什麽二郎神都該死,牛郎是不是最後修成了無上的功法,然後打上天去將他們都殺了?”
杜林差點笑出聲來:“故事中可沒有什麽修行,牛郎不過是個放牛的,他什麽也不會,怎麽打上天去?”
“所以我說你就沒有講完嘛,總要有個結局吧?最後怎麽樣了?”
冷修緣邊說邊倒了水:“親自給你倒的洗臉水,能得到這個殊榮的可不多啊我告訴你。”
杜林摸了摸鼻子:“並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要有個結局好吧?”
冷修緣一愣,接著圍著杜林轉了兩圈:“你這話聽著不對,但好像又對,看不出來啊,杜林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我怎麽感覺這麽的怪異呢?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杜林不得不感歎冷修緣的敏感,的確,這種話不是他這樣的人能說出來的,他也不知道前世在什麽地方聽到這麽一句就說了出來,可冷修緣馬上感覺這樣的話要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才能說出來,像他這樣,根本不該說出這樣的話。
正在杜林不知所措時,門邊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你這麽抓著他幹什麽?”
杜林轉頭一看,不是真真是誰?
真真昨天生氣走了,杜林還擔心呢,現在見她又來了,馬上就高興了:“真真你來了,昨天的事哥哥還在擔心呢。”
真真斜眼看著他,沒錯,真真昨天是生氣了,但今天早上又不放心了,她一直在想哥哥跟冷修緣晚上是怎麽睡的,難道也像他們這樣睡在一張床上?那可不妙,冷修緣可不是自己,冷修緣一看就會勾引男人,哥哥被勾引了可就不好了。
所以真真早上醒來就趕來了,正好看到冷修緣拉著杜林撒嬌。不過真真還是挺欣慰的,她一眼看出床上就一個人睡,而哥哥是坐在地上的,這說明兩人沒有在一張床上。
終於是跟自己不一樣,哥哥可不會跟她睡一張床。
心裏這樣想著,真真還是討厭冷修緣這樣拉著哥哥:“我就來看看,看看某人昨晚睡得好不好,別在溫柔鄉裏不知道起床了。”
聽了真真的話,杜林失笑:“說什麽呢,哥哥可是冥思了一晚上的。”
真真擺了了個鬼才相信的臉:“那人家說的故事是怎麽回事?”
杜林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冷修緣一挺自己的腰:“杜林昨晚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了,怎麽了?”
真真急了,轉頭看著杜林:“真的?你可是沒有給真真講過故事。”
杜林這個急,忙說道:“瞎編的,瞎編的。”
“不行,人家也要聽。”
真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盯著杜林。
冷修緣一拍手:“正好,人家也要聽結局,再講一次吧。”
杜林一個頭兩個大,看來不講是不行了,要不然真真會真生氣,另外,不講的話他也別想擺脫這個冷修緣,這個姑娘太纏人了。不過,杜林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冷修緣雖然纏人,可卻並不討厭。
這讓他心煩意亂,隻好甩了下腦袋講開了故事。
最後的結局自然是玉帝做出了讓步,牛郎和織女一年見一麵,有喜鵲搭橋在七月七相見。
“禽獸,豬狗不如的玉帝。”
“好可憐,好可憐的一對可憐人兒。”
真真和冷修緣淚流滿麵的感歎,為故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