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殺爹貨
“你懂個……”
曹德雖然是個粗人,但在國師府當管家當久了,這樣的粗話也是說不出口的,所以他又是一聲冷哼看了自己的媳婦一眼,嚇得老娘們馬上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曹德又看著自己的兒子:“大家閨秀?他們父女對那個叫什麽?啊,對了,叫杜林的做了什麽?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樣還大家閨秀?這個姑娘不簡單,她為了自己的目的可是什麽都敢做,現在你老實的告訴我,你都跟她說過些什麽?”
曹鏽一聽,眼珠馬上亂轉起來。
曹德其實並不知道,他想偷聽兒子和金靈兒的談話實在是壞了事,壞了鐵英的事。
其實,鐵英也在偷聽,隻不過,任金靈兒是個修者也別想發現鐵英在偷聽。他想抓曹鏽個現行。
鐵英這人是很重情的,曹德雖然隻是個下人,但跟他跟得久了,他對曹家有感情。
曹德的兒子不成器,曾經想靠著他的身份混個一官半職,但鐵英知道這個曹鏽就是個二百五,他根本做不成官,所以就沒有理會。
而當他發現曹鏽偷聽他跟韓昌的談話後就起了疑心,加上韓昌說他在後門處跟金靈兒聊天,鐵英更加的懷疑,因為鐵英從上次秦歌外逃就開始懷疑金靈兒和金彬,隻不過這些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知道這京都的事比任何人都多。
可鐵英仍然不準備就這樣問曹鏽的罪,那樣會寒了曹德的心,也寒了整個鐵府下人的心。
所以,鐵英準備抓曹鏽個現行後再將他交給曹德處理,他相信,曹德一定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但因為曹德的偷聽壞了事,曹德被機靈的金靈兒發現,鐵英是什麽也沒有聽到。
金靈兒離開,曹德擰著曹鏽的耳朵回了府中,鐵英在暗中歎了口氣,然後出現。
剛出現,原酋也如一個鬼魅一樣的出現了。
鐵英並不意外原酋出現,也不意外原酋會在這裏找到自己,他們這個境界了,想找個人太容易了。
“有事?”
鐵英直接問道。
原酋邊點頭邊將一封信交給了鐵英。
現在是關鍵時候,原酋也不貧了,動作很是快速。
鐵英拿起信掃了一眼,然後合上。
原酋望著鐵英:“不吃驚?”
鐵英搖頭,然後說道:“我要吃驚什麽?”
“消息這麽快的透露了出去,難道你就不吃驚是誰透漏出去的?還有,為什麽不抓醉風樓的人?”
“之前,韓昌也問過這個問題,但這是軍部的事,韓昌沒有官職,所以不能告訴他,但原博士你是大秦的官員,告訴你也無防,這是鐵英同聖上很早便商議好的一個計劃。”
原酋皺眉問道:“什麽計劃?”
鐵英簡單說道:“故意不抓,故意讓她們得到消息,故意讓她們送出去,如果他們敢來,就讓他們後悔也找不到地方。”
原酋一驚望著鐵英,半天他沒有說話,聖上的個性,這樣的計劃很正常,也很符合聖上的謀略,聖上總是要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戰爭從來不能由大秦挑起,這個計劃太毒了。
原酋一臉通紅:“這麽說來,我攔截這封信還是犯錯了。”
鐵英搖頭:“計劃並不是現在,現在還不到時候,所以,原博士你做的是對的,消息現在還不能透露出去。”
原酋猛的歎了口氣:“計劃是聖上製定的吧?看來,這個計劃要由國師獨自完成了。”
鐵英望了望天空:“昨夜鐵英夜觀天像,帝星雖然黯淡但卻並沒有隕落的趨勢,所以,聖上應該近期不會有事。況且,就算情況不好了,大秦還有博士你,還有韓先生,還有陳年大將軍,還有千千萬萬的大秦子民,怎麽能說是由鐵英一人完成呢?”
原酋突然對著鐵英施了一禮:“這麽些天,辛苦國師了。”
鐵英對著原酋還禮:“鐵英不苦,博士不必如此。”
兩人在鐵府後門告別,原酋回太學府,鐵英又望著天空看了一陣,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他在想自己究竟去不去曹德的住處看看,他沒能抓到曹鏽的現行,所以他並不準備對曹鏽怎麽樣。但他知道曹德一定不會放過他這個兒子,這個時候,說不定曹德就在痛打曹鏽呢。
鐵英苦笑著搖了下頭準備向前門走,但他突然又站住了。
他又想到一件事,如果曹德打得曹鏽厲害了,那金靈兒會發覺啊,到時候反而麻煩。
所以,鐵英決定去過問這件事,他要讓曹德先放過曹鏽。
想到這裏,鐵英從後門進府向曹德的住處走去。
曹德住處。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曹德指著曹鏽大吼:“你現在還在騙我,你以為你做的事別人都不知情?你還洋洋得意的說什麽大家閨秀看上了你,這個金靈兒算個什麽人?你快說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麽。”
“喲,你這麽生氣幹什麽?這是你的兒子啊,有對自己兒子這樣的嗎?”
曹德的媳婦不滿意自己的丈夫對兒子這樣,所以就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曹鏽更加的不滿,而且還非常的冤枉:“我真的什麽也沒說,我們就是談情說愛,嘿嘿!”
曹德一個大耳光就甩了過去,打得正在嘿嘿笑的曹鏽差點一個跟頭摔地上,然後曹鏽捂著自己的臉,眼中閃著凶光:“為什麽打我?”
曹德指著曹鏽:“你以為你做得很高明?偷聽國師跟別人的談話想告訴誰?想告訴金靈兒?還騙國師說是我讓你去修剪花叢的,你這種小聰明能騙過國師?告訴你,國師早注意你了。”
曹鏽一聽慌了神,他怕自己的父親,但這種怕跟對國師的怕決不一樣,他對國師那才是深入骨髓的怕,國師隻要一瞪眼就能把他嚇得魂飛天外,自己的爹嘛,再怎麽也不會對自己下狠手,而國師可不同,那可是六親不認的,他自己的兒子他都想將手給打斷,更不要說自己這個下人的兒子了。
“爹這話是什麽意思?”
曹鏽邊問站了起來,眼睛卻盯著一邊桌上放著的一把剪刀。
曹德指著曹鏽:“國師對你已經起了疑心,你快告訴我你跟金靈兒說了什麽,然後跟我去見國師求得他的原諒。”
曹鏽突然一笑,笑得非常的詭異。
曹德見自己的兒子竟然在這個時候露出這樣的笑容,他感覺很不對,剛要說話,曹鏽突然一個箭步竄了過去,伸手拿起桌上的剪刀就撲向了自己的父親。
曹德嚇傻了,他其實並不膽小,而是事情出得特別的突然,加上他決不會想到自己的兒子竟會對自己這樣,所以才會愣在當場。
曹鏽將剪刀尖對準自己父親的喉嚨怪笑:“爹,你對鐵府也太忠心了吧?可人家將你當什麽?當你是個人嗎?他鐵英當我們是人了嗎?”
“曹鏽,你這是要殺了爹嗎?”
曹德怒吼。
他媳婦也嚇傻了,在一邊不停的擺著自己的手:“鏽兒,你這是幹什麽?他可是你爹。”
“我爹?哈哈,我爹,可真是我親爹,親到隻想將自己的兒子向火坑裏送的親爹,如果真的對我好的話,怎麽不讓國師給我安排個一官半職?如果真的對我好,怎麽會想到將自己的兒子交給別人處理?”
曹德這個時候已經冷靜下來了,他盯著曹鏽的雙眼:“你刺下去吧,就當我曹德二十年前生了個孽種。”
曹鏽一咬牙說道:“爹你不是說國師不相信我嗎?我殺了你們,然後說我去見金靈兒都是你們指使的,到時候你們已經死了,國師還怎麽問你們?哈哈!”
曹鏽說完就要動手,但他發現自己的兩手已經沒有半點的力氣了。
曹鏽驚駭的望著,他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曹鏽,你做什麽你爹都能原諒你,你將消息送給金靈兒想來也是受了蒙蔽了,但此時的你,已經不再是人了。”
隨著說話的聲音,鐵英的人在門口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