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你怎麽這麽損呢
唐晴晴盯著洋洋得意的金靈兒問道:“此消息可是真的?”
金靈兒一愣,接著說道:“真的還是假的這個誰能現在斷定?不過秦國現在這麽大的動作,加上我的消息,這多半是錯不了的。”
唐晴晴聽了緩緩搖頭:“這怎麽能推斷呢?要千真萬確才能決定下一步動作,你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
金靈兒得意的神色不改:“我自我有得消息的地方。”
唐晴晴也沒有追問,而是直接說道:“那這樣,你接著去打探,如果此消息是真的,你將是有功之人,而且是大功。”
金靈兒得到了唐晴晴的誇獎,她越發的高興,馬上點頭:“我馬上就去確認消息,你們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金靈兒說完出去,唐晴晴思考良久,然後寫了一封信,綁在信鷹爪子上,看著信鷹上天,唐晴晴閉上了眼睛:“如果是真的,這將是很難得的一個機會。”
信鷹上天,直接向金陵城外飛去,但到了西城門時,這隻信鷹突然一頭栽下,直直的落在了一個人的手裏。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常常待在太學府不出來的原酋,鬼知道他怎麽會出現在西城門,也沒有人知道他怎麽就讓這隻信鷹栽了下來。
原酋從信鷹的爪子上拿下信,掃了一眼,然後他神色嚴肅的自語:“這麽快就泄露了出去,這幫人果然很強。”
說完,原酋將信鷹一指點死,自己拿著信向國師府走去。
金靈兒出了醉風樓後,金彬仍然在原地沒動,他看到了出門的金靈兒,而金靈兒則沒有發現他。
看到自己的女兒從醉風樓出來,金彬馬上從後麵跟了上去。
他看到金靈兒走的路線,馬上猜出了金靈兒想要去什麽地方,而金彬現在也確定金靈兒已經背叛了秦國,他不能看著金靈兒去死,因為金彬很清楚秦國這個聖上的謀略,他也清楚鐵英的深沉,說不定,現在金靈兒所做的一切都在鐵英的監視之下,金彬不能不救自己的女兒。
正在向國師府後門急趕的金靈兒被一個人拉住,她回頭一看,這個人竟是自己的父親。
金靈兒有些吃驚:“爹,你怎麽在這裏?”
金彬拉著金靈兒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然後臉色鐵青的問金靈兒:“你這是要幹什麽去?”
金靈兒一笑:“爹你這是幹什麽?我不幹什麽去啊。”
金彬歎了口氣:“爹問你,你去醉風樓幹什麽了?”
金靈兒臉色一變:“爹你竟然跟蹤我?”
金彬不管金靈兒臉色變不變,他馬上說道:“不管你現在在幹什麽,你給我馬上停止,要不然,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金靈兒聽了馬上搖頭:“我什麽也沒幹啊爹。”
金彬急道:“爹是什麽人?爹雖然本事不大,但好歹也在秦國官場混了半輩子,秦國有多厲害爹比你清楚。還有,你暗中搞這些小動作爹還是看得出來的,爹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你不要心存幻想,馬上停下你做的一切,這樣也許還能活命。”
金靈兒看著自己的父親,其實她明白父親這是為了她好,但好並不在意,她認為父親這是膽小的表現,父親在秦國當官太久了,所以對秦國很畏懼,但她金靈兒不怕,況且,她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她必須去做。
所以,金靈兒突然說道:“爹,對不起了。”
金彬一驚抬頭,剛抬起頭,金靈兒對著他的胸部輕輕一點,金彬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金靈兒將父親小心的放在地上說道:“爹,靈兒辦完事馬上就過來帶爹回家,先委屈一下爹了。”
說完,金靈兒向國師府後門走去。
此時。
杜林的小院。
院外停著一輛大馬車,這輛大馬車是剛剛停下,馬車邊上站著一個姑娘,正是月櫻。而馬車裏坐著的,自然是杜貴妃。
月櫻看得出娘娘這些天心情不好,開玩笑,聖上病了,一向跟聖上很是恩愛的杜貴妃心情好的話才不正常呢。
但月櫻不明白的是,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娘娘來杜林的小院幹什麽?
馬車雖然停了下來,但杜貴妃沒有下車的意思,而且她在車上也不說話,月櫻隻好等在外麵,等著娘娘開口說話。
馬車中。
杜貴妃從簾子縫隙處望著杜林的小院,她很想走出來,現在聖上病了,秦國馬上將會混亂,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混亂會持續多久,但杜貴妃斷定秦國要混亂。
如此混亂時候的前夕,杜貴妃想見杜林一次,但到了這裏後,她又猶豫了,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麽,她在想,究竟自己見杜林一麵對他好還是不見對他好。
杜貴妃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所以她在車上深思了很久很久。
此時。
杜林正在院中石頭桌子邊坐著,手裏端著一碗飯,麵前有幾個小炒,這些自然是真真做的,杜林吃得很香。
真真看杜林吃得香,於是她也很高興,一隻手托著自己的小腮,真真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縫,比自己吃還高興。
杜林用筷子指著石桌上的那些菜,嘴裏還含著飯就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別說,不管到了什麽地方,吃到什麽樣的飯菜,都沒有咱們家真真做的好吃,想死我了,真香,真好吃。”
真真樂得眼睛都看不見東西了:“哥哥喜歡吃就多吃些。”
柱子看了看桌上那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菜撇嘴:“沒吃過東西的土鱉。”
杜林倒沒有說什麽,可真真不樂意了,本來這個時候柱子你就不該在這裏出現,你不但出現了,還冷言冷語的打擊人,真是太沒有眼色了。
所以,真真白了柱子一眼:“你是吃好東西的嘴,誰讓你是鐵公子呢,不過真真就奇怪了,你既然是吃好東西的嘴,你天天賴在我們家幹什麽?你不愛看走就是了,誰又沒有拉著你。還有,你以後不要吃我做的飯,都是些土鱉吃的東西,你吃了別墜了你鐵公子的名頭。”
柱子一聽急了:“不是真真,我不是說你做的東西不好吃,我的意思是杜林故意這樣,本來嘛,你看看,就是幾個小炒菜,他吃便吃了,還不停的誇,明顯的很虛偽嘛。”
真真聽他這話更加的不喜歡:“哥哥誇我就虛偽了?哥哥是世間最性情之人,怎麽就虛偽了?我看啊,倒是某些公子哥很是虛偽,明明喜歡一個唱曲兒的還不敢跟自己的父親說,也不敢讓別人知道,但其實呢,別人早就全知道了,可笑這位公子還以為大家都不知道,真可笑。”
柱子臉色變了變,杜林知道柱子不愛聽誰提這個,所以他開口了。
你們兩個啊,都不要吵了,讓我安靜的吃個飯不行嗎?不是哥哥說你,真真啊,柱子怎麽說也比你大上一點,你應該讓著他點嘛。”
真真聽了點頭,她比較聽杜林哥哥的話,杜林說什麽便是什麽。
柱子初時聽到杜林的話還挺高興,可仔細一想不對啊,什麽叫我比她大,但反而要她讓著我點?合著我就是個沒長開的公子哥啊?
所以,柱子白了杜林一眼:“哎,不對啊,杜林,我怎麽感覺你說這話怎麽這麽損呢?什麽叫我比她大要她讓著我?我有那麽小氣嗎?你這話裏話外說得我都不是個人了,你太壞了。”
真真聽得噗嗤樂了,杜林也笑了:“我原意可不是這樣的,是你這樣想。”
柱子哼了一聲:“你小子最能哄騙人……”
外麵,杜貴妃聽著裏麵的歡聲笑語閉上了眼睛,然後輕拍了一下馬車:“月櫻,我們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