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顛倒事非
聖上冷哼一聲看著原酋:“那麽,是誰惹到他了讓他想要離開?他又是怎麽說要離開的?”
原酋說道:“他就說想離開太學府,離開秦國。”
“那他說沒說想去什麽地方?”
“後周。”
“哼!後周。”聖上聲音冰冷,臉色也十分的不好,後麵的杜貴妃很著急,但她並沒有出來,也沒有開口說話,她隻是從後麵的縫隙裏看著原酋和聖上的臉色,並且在腦子中急速的思考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後周?後周竟來我大秦奪人來了?那麽,是誰說動了杜林呢?這後周有什麽吸引他的呢?”
聖上這話雖然是問原酋的,但聲音卻一聲比一聲大,這表示他已經嚴重的生氣了。
“後周本來沒什麽吸引杜林的,但陽月教掌教成坤一直在糾纏他,現在杜林已經是煉晶師,成坤指點的,杜林就動了心,答應了成坤做他的學生,然後跟他去後周。”
“煉晶師?杜林成為了煉晶師?”聖上很驚訝,但馬上又臉色冰冷:“成坤?那個少年天才成坤?陽月教?陽月教這是要質疑我們大秦的實力嗎?還是想質疑我們太學府的實力?”
聖上越說越生氣,他主要是太過相信原酋,聖上本就不是隻聽一麵之詞的人,但原酋的身份在這裏擱著,另外,聖上對杜林的臭脾氣也是了解一些,以杜林的性格,他是真能做出這樣的事的。
聖上心說杜林你在大秦有什麽不好的?朕待你如何難道你心裏沒數?就算你心裏沒數,這全天下人都知道朕對你非常器重,但你這個時候突然跑去後周,這讓天下人怎麽看朕?怎麽看大秦帝國?朕豈不是要成為全天下的笑柄?
原酋也是冷哼一聲:“後周不足慮,但這個成坤仗著陽月教的眾多信徒就想在我大秦搶人,這人實在是太大膽了。”
聖上剛要說話,外麵突然有人稟報說國師和杜林求見。
聖上正在氣頭上,冷哼一聲讓兩人進來。
鐵英對聖上可以說是十分的了解,他進來一看聖上的臉色便知道聖上生氣了,可杜林並不太了解,所以他根本沒想到聖上會生那麽大的氣,跟著鐵英施過禮後,杜林憤憤不平的看著原酋。
聖上正在生氣,看到杜林竟這樣的眼神看著原酋,這讓他更加的生氣。
“杜林,你這樣看著你的師伯是什麽意思?”
聖上問杜林。
杜林一甩自己的腦袋:“聖上可以問師伯。”
聖上怒極反笑:“嗬嗬,嗬嗬嗬,朕不問他,朕問你。”
杜林剛要說話,聖上突然厲聲問道:“朕問你,你在大秦,朕可曾虧待你?”
杜林還沒有回答,聖上又是厲聲發問:“你在大秦,有人欺負你後,朕可曾為你做主?你在大秦,朕可曾讓你受半點委屈?你在大秦,朕可曾為難過你?”
聖上一連幾問把杜林給問懵了,也給問怒了,他實在不明白聖上這是什麽意思,這進來還沒有說話呢就這樣厲聲發問,想讓我走就明說就行了,你是聖上,這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你既想趕我走又想讓全天人都知道是我沒良心自己走的這還不簡單?反正我杜林對名聲又不像你這個聖上一樣這麽認真,我杜林不在乎這個名聲。
所以杜林隻回答了聖上一句:“聖上如果讓杜林走,杜林決不含糊,聖上不用問此誅心之語。”
“好,好,好好好,好你個杜林,你真好。”
聖上坐在椅子上指著杜林,嘴裏連說了幾個好,但臉上的表情哪裏有半點的好?分明是非常的生氣。
而杜林則扭頭不看聖上,他也生氣了,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更不要說他了,他本身就不是秦國人,這下頂上了,離開就離開。
聖上指著杜林剛要說話,鐵英搶先說話了。
鐵英進來就明白聖上在生氣,他隻一想就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
他雖然是國師,但他比韓昌這個原酋的師弟要了解原酋很多,原酋爭強好勝有時候都能失去理智,鐵英斷定原酋對聖上說了不實之言。
但他還沒有想好怎麽說呢,他主要是想顧及原酋的麵子才沒有那麽急著說話,但這一愣神的功夫,聖上已經準備把杜林給趕走了,他再不說話就晚了。
所以,鐵英對著聖上行了一禮:“聖上,臣有話說。”
聖上正在氣頭上,但這氣分對什麽人,如果不能快速的轉換自己的情緒,那他還能是聖上嗎?
所以,聖上看著鐵英的臉色十分的緩和:“噢?國師有什麽話要說呢?”
鐵英看了看原酋,然後看著聖上:“原博士先我們而來,臣想問一下,原博士是怎麽跟聖上說的呢?”
聖上一愣,眼睛掃了原酋一眼,原酋卻一梗脖子:“原酋說的全是事實,也隻說事實。”
鐵英擺手:“鐵英隻想知道原博士說的是什麽事實,原博士用不著生氣吧?”
原酋老臉一紅:“原酋告訴了聖上杜林要離開秦國,要離開太學府,這不是事實嗎?”
杜林差點跳起來,明明是你先趕我走的,現在你卻說我要主動離開。
鐵英卻一點也不急,他對著杜林擺了下手,然後看著原酋:“博士,你為什麽要對聖上說謊呢?”
鐵英此話一出,換原酋差點要跳起來了,聖上卻又是一愣,然後兩眼威嚴的掃視了一下原酋,接著看著鐵英:“噢?國師還了解了什麽情況?說來給朕聽聽。”
鐵英對聖上點頭行禮,然後又看著原酋:“博士出言在先,是你要趕杜林出秦國,是你要趕杜林出太學府,既然是這樣,博士就應該對聖上實話實說,博士卻不說實話,聖上固然因為愛博士材不會治博士的欺君罔上之罪,但這讓天下人怎麽看聖上?這讓大秦子民怎麽看聖上?”
好家夥,鐵英上來就是這麽一個大帽子對著原酋扣了下來,原酋急得跳了起來,指著鐵英就吼:“鐵英,你竟給我扣這麽大的帽子,我什麽時候欺君罔上了?你給我說說。”
聖上這時候雖然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他對鐵英一向信任,此時見鐵英說出這樣的話,他已經猜出原酋一定做了逼迫杜林的事。
所以他看著鐵英:“國師,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鐵英還是看著原酋發問:“原博士,鐵英想問問,你究竟是真想趕杜林走還是假想趕他走?”
原酋盯著鐵英:“你這是什麽意思?”
鐵英嘿嘿一笑:“如果你想讓他走後吃點苦頭再回來,那麽我要告訴你,你這個如意算盤打錯了,你覺得他走後還會再回來?再回來如一條狗一樣來求你?你覺得杜林是那樣的人嗎?以你的了解,你覺得他是那樣的人嗎?”
鐵英不等原酋回答又看著聖上:“聖上認為杜林是那樣的人嗎?”
這點根本不用回答,杜林如果是那樣的人,他根本不值得鐵英這麽來幫他,也根本不值得聖上那麽信任他。
所以,聖上沒有回答,他還不知道事實的究竟呢,不能輕易表態。
原酋沒鐵英說中心事,老臉通紅但不語,事實上他的確是這樣想的,但沒想到給鐵英一眼就看穿了,他也無話可說。
鐵英看著他又說道:“在鬼街小院,博士說出那樣的話來威脅杜林時,有多少人聽到了?柱子,黑噠,真真,還有你的師弟韓昌,另外還有鐵英自己,但博士見了聖上是怎麽說的?你不會對聖上說成是杜林主動要離開吧?這樣也太顛倒事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