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建秋的身世
“當年,朝陽帝國民女尋人至通天寺,然後便宣布了一個震驚世人的消息,她懷裏的女兒是通天寺現任講經首座的孩子。”
通天寺憤怒異常,認為這是某些國家汙蔑通天寺的行為,當時的主持卻並沒有憤怒,他接待了這名民女,並與之談話,談完後,他宣布要懲罰講經首座。
主持這樣做無疑是變向的承認了民女說的是對的,講經首座卻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的接受了懲罰,所謂的懲罰,是杖擊三千八百下,並且麵壁三年。
但講經首座至始至終都沒有承認孩子是他的,他隻是默默的接受著這些懲罰,並且不與這名民女見麵。
主持好像與民女達成了什麽協議,民女後離開了通天寺,回到了朝陽帝國。
但某天,民女突然死亡,並且在死亡前向天下宣布了這個消息,主持有些憤怒,於是命令通天寺僧人將那名已經兩歲的小女孩抓到了通天寺,主持要燒死這個孩子。
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就在將要動手時,主持決定為這個孩子念一段經,往生經。
小女孩先是站在滿是柴禾堆成的柴堆之上,但聽到主持的誦經聲遠遠傳來,小女孩盤膝坐在了柴堆之上,她神情安詳,麵帶笑容,平靜喜樂,眾僧人有些吃驚,回禪房告訴了主持。
當時,講經首座還在通天寺某房中麵壁,而主持本不願見這個孩子,但隻僧人們的話,他感覺這個孩子跟佛有緣,於是決定去看一看。
主持到時,看到小女孩安靜的坐在柴堆之上,她兩眼明亮,靜靜看著主持,她剛會說話,但她不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看著看著,她突然麵露微笑,然後嘴動了動。
這其實隻是一個孩子無意識的囈語,但主持和眾僧人都看出來了,這小女孩的嘴型是一句話,這句話是:“我有錯嗎?”
其實,小女孩並沒有說話,她隻是動了動嘴,但看在別人的眼裏便不一樣了。
主持低頭沉思,半天後他抬起頭看著小女孩說道:“是啊,你沒錯,既然沒錯,你憑什麽要死?”
小女孩還是不語,一直安靜的盯著主持。
主持命人將小女孩放了下來,然後走了過去,小女孩抬頭望著主持,看了好久後,她突然拉住子主持的僧衣,然後吐出一句稚氣的話:“我娘呢?”
主持望了望講經首座麵壁的房間,然後歎了口氣,伸手摸著小女孩的頭頂說道:“苦命的孩子。”
說完,主持便拉著小女孩走進了自己的禪房。”
杜林聽明白了,所以他說道:“這個小女孩便是建秋。”
成坤點頭:“沒錯,建秋這個名字是主持取的,而且,建秋十歲以前是跟主持在一起渡過的,她連講經首座的麵都沒有見過。
十歲以後,主持突然讓建秋見了講經首座,並且對建秋說了一番話,從此,建秋跟隨講經首座學習一直到現在。”
杜林點了下頭:“怪不得建秋實力這麽強,她從小跟一個主持長大,然後又是講經首座,我雖然並沒有見過這個主持,但想來應該是世間極為厲害的人物,那個講經首座也很強,建秋跟著這樣兩個人,她怎麽會不強?”
成坤點頭:“主持是這個世間的佛子,他與世無爭,值得全天下人敬仰。”
杜林卻撇了下嘴:“那建秋的父親究竟是不是講經首座?”
成坤想了一下說道:“應該就是,盡管講經首座從來沒有承認過,但如果不是的話,那位民女不會憑空說他就是建秋的父親,而民女尋至通天寺的前一年,講經首座一直在朝陽帝國宣講佛法,時間也對得上。”
杜林冷笑:“主持是人間的佛子?既然佛法戒色,既然他知道了講經首座是建秋的父親,他為什麽沒有按照佛門戒律懲罰講經首座?這樣的人,憑什麽值得世人敬仰?另外,不懲罰講經首座也就罷了,竟還想殺掉建秋,那麽小的一個小姑娘就要燒死,她有錯嗎?這是她的錯嗎?這個主持是不是有點分不清事實?”
成坤苦笑:“主持行事豈是外人所能了解的?他那樣做便有他那樣做的道理,他最後不燒建秋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就像他將通天寺建在了天坑底部一樣,盡管現在沒人能理解為什麽,但早晚有一天會有人理解的。”
杜林卻還是撇嘴,他聽了這個故事,對主持這樣的做事方式不是很讚同,大人們犯的錯,卻想讓一個孩子來償還,這太沒道理了,至少他是不能理解的。
既然不能理解,那便不讚同,既然不讚同,那麽便不認為這個主持有什麽好的。
成坤見他不以為然也不勉強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理解能力,杜林沒像別的人那樣,別人說什麽自己就認為是對的,這很好,成坤很高興。
但他還是鄭重說道:“今天的重點並不是說主持,他已經圓寂了,今天的重點是建秋,你一定要注意這個人,她說不定會成為你一生的敵人。”
杜林哈哈大笑:“成掌教言重了,一生的敵人這種事太過戲劇性,再說了,建秋有那麽無聊嗎?”
成坤淡淡一笑:“那麽,你現在有什麽好法子在大比試時打敗建秋?”
此言一出,杜林馬上苦了臉,他能有什麽法子?他沒有半點的法子來打敗建秋,不管怎麽說,建秋是個強人,而且她不像秦歌,她雖然驕傲但不自大,她決不會像秦歌那樣容易對付。
像秦歌,他雖然境界很強,但他卻不容易打敗自己,原因很簡單,秦歌每次都想著能將自己非常瀟灑的打敗,而自己則會敗得很狼狽,他首先就自大了,然後才會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反擊到。
而建秋呢?她跟秦歌有本質的不同,為了能打勝,她可以用出任何的招式,她不會在意瀟灑不瀟灑,她更不會在打前便自大到不將自己放在眼裏,而自己呢?唯一的依托便是自己那打不破摔不爛的身體。
可杜林心裏仍然沒底,第一,這個堅硬的身體隻能用來防禦而不能用來進攻。換句話說,身體雖然堅硬,但總不能拿自己的身體將建秋碰死,況且,自己想要碰到她也是非常困難的,除非她想,要不然,她可以很輕鬆的躲開自己。
也就是說,身體堅硬但沒有半點的攻擊力,對打時,要的是擊敗對放,而不是憑著身體的堅硬被對方打。
第二,建秋已經知道自己身體非常的堅硬,她這些天不會什麽都不做,她一定在做功課,她一定費盡心機的想著如何能把自己這具強硬的身體打破,雖然杜林對自己的身體很有信心,但他實在對建秋很頭疼,這樣的一個人,可以說是修行路上的一個癡人,這樣的人最可怕,誰知道她會不會想出什麽稀奇古怪的破解方法?
如果建秋真的悟出了什麽破解的方法,到時候上了擂台,自己還有什麽依仗?豈不是隻能等著挨打?
看著杜林苦著的臉,成坤淡淡說道:“原酋太忙,並且是放養,不如讓我來教你,現在你已經能煉化獸晶,經過我的指點,你一定會進步很快,說不定能打贏建秋的。”
杜林一聽成坤竟又提起了這件事,不由得有點尷尬和不好意思,他撓了下頭說道:“成掌教,你怎麽無時不在說這件事?”
成坤一笑:“因為我想你贏啊。”
杜林這時候想到一個問題,他看著成坤:“不對啊,你希望我贏?我前些時間好像聽說那個冷修緣也要參加比試,她是你徒弟,你難道不希望她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