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膽小鬼杜林
這陣風突然進屋,而站在門邊的夫人和兩個下人根本沒有見有人進屋,但鐵英一隻手指點出的光帶已經被攔截,攔截住這條光帶的同樣是一條光帶,這條光帶呈片狀,正好擋在了柱子的胳膊前,屋裏響起一聲如同重物落水的聲音,然後兩條光帶消失,而隨著光帶消失,屋裏這才出現了一個人,正是原酋。
韓昌當然感覺到了這陣風,見鐵英分心,他馬上出了手。
韓昌伸出自己的雙手,兩隻手直接拉住子鐵英腳下的柱子,然後韓昌便開始原地轉圈。
他越轉越快,快得如同一個陀螺,帶起的風將書架上的書刮得滿地都是。
而與此同時,原酋也沒有停著,他直接兩手大張,隨著他張開兩手,一團混沌的光在他的兩手間出現,這團混沌的光對著鐵英的腦袋便罩了下去。
鐵英剛才說過,韓昌不可能從他的手中搶到人,但那是韓昌自己,再加上個原酋可就說不定了。
果然,鐵英隻顧看著原酋,他就忽略了韓昌,事實上,以原酋的實力,如果正麵交鋒,鐵英都不一定能占到便宜,更不要說原酋這是突然出現突然出手了,鐵英不認真對待是不行的。
所以,柱子被韓昌搶了去,而鐵英則一臉肅然的望著對著自己頭頂飄來的混沌光,他抬起頭,對著這團光吹了口氣。
人的一口氣會有什麽樣的威力?如果是冬天,這口氣會在空氣中顯現出一團白色,但如果是夏天,別人是看不到的。
但此時,鐵英吐出的這口氣卻發著耀眼的白光,如一把利劍一樣對著著頂的混沌光便刺了過去。
這口氣將混沌光刺穿,然後在混沌光的上端猛的散開,如一朵剛開的花一樣猛的包住子混沌光,接著,消失。
韓昌抱著柱子便跳到了院子中,放下柱子對著柱子的屁股拍了一把:“快逃。”
柱子這個時候不想逃,他也不敢逃。
因為這個要廢他的人不是他的仇人,而是他的父親。
柱子很明白,就算自己逃了也沒用,自己終究要回家,而父親也終究不會放過自己。
另外一點,自己這是惹出了多大的禍啊?父親現在跟韓昌和原酋兩個人打起來了,而自己的娘還直想暈倒,這個時候自己卻逃了,柱子決做不出這樣的事,他年齡雖小,但他已經知道了有些事自己必須去麵對的道理。
所以,柱子沒有逃跑,他隻是站在院子裏向屋裏看。
而此時,原酋見韓昌成功將柱子救下,他這才開口:“鐵英,那是你兒子,你竟這樣的狠心?”
鐵英這個時候也惱了,他對著原酋冷冷說道:“原酋,那是我兒子,我要做的事,你們擋得住嗎?”
原酋一甩手同樣冷冷說道:“我們想試試。”
原酋也是爭強好勝,剛才他出手,那是因為千鈞一發,鐵英已經對柱子出手了,他不出手就救不下柱子,但此時已經救下了,你直接說聖上就在後麵不行嗎?
但原酋不說,反而出言挑畔鐵英,這實在不應該,這也能說明他的性格,爭強好勝。
鐵英這個時候也到了院中,他本來還想問問原酋為什麽從宮中突然出來到了他家,但現在看著原酋的樣子他也懶得問了,斜眼看了看柱子,柱子沒有逃,隻是關心的看著仍在房間中的夫人,這讓鐵英有些欣慰,這孩子終究是他鐵英的兒子,他沒有逃走,他關心他的娘,這點還是不錯的。
韓昌這個時候對著鐵英大罵:“鐵老黑,你不但人黑臉黑,你心也黑,你鐵英就這麽一個兒子,可你廢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說說,你還能算是人嗎?”
原酋聽了韓昌的話點頭:“沒錯,這家夥已經不是人了,但也不是神,他是惡鬼。”
兩人歲數加起來都快五百歲了,但卻如同兩個小孩子一樣對鐵英惡語相向,兩人真是有著與常人不一樣的惡趣味。
鐵英沒有兩人這麽的無聊,他隨手劃了個圈,然後對著兩人說道:“廢話少說,看看你們今天能不能攔住我。”
他說完就想向這個圈裏鑽,這是他劃出的一個獨立的空間,這樣,他們三人打鬥時便不會傷到外麵的人,同時也不會破壞國師府的東西。
韓昌卻大搖其頭:“我才不向裏麵鑽,你說你這人,兒子都可以不要了,你卻怕打壞你國師府的東西,你也太沒有人性了。”
原酋聽了忙點頭:“這個總結很不錯,他就是這樣的人。”
兩人一唱一和,搞得如同在說書,但鐵英一點也不生氣,他身子一晃就要動,既然兩人不進,那便在外麵打吧。
但這時,一聲高喊突然傳了進來:“聖上駕到。”
在秦國,在這個世間,鐵英怕誰?
他沒有怕過任何人,他也可以誰的話也不聽,但他僅僅是聽到了這句高喊便停了下來,他向門外看。
他們在國師府後院,前麵還有好大的一個院子,聲音喊過好久後,杜林從外麵走了進來。
柱子一看剛才喊話的竟是杜林,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指著杜林破口大罵:“你這個見死不救的小人,你這個怕死的膽小鬼,你回來幹什麽?我柱子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鐵英一看喊話後進來的是杜林,他也是一陣生氣,這個杜林不但是個膽小鬼,而且還敢冒充聖上,他瘋了嗎?
其實,瘋的應該是鐵英,以他的性格,他早該想到杜林不是那樣的人,另外,杜林也決不會在國師麵前拿聖上開玩笑。
鐵英因為今天的事有點失去理智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韓昌,如果沒有他在現場,鐵英不會如此不理智的,說不定還會痛打一頓柱子便放了他,韓昌一再的出言,搞得鐵英不做出家法便沒臉見人,一直將到了現在,兩邊都有些收不了手。
收不了手隻是因為沒有台階下,而像鐵英韓昌原酋這樣的人,他們需要的台階也非常的高,尋常人決不能讓他們收手而且還感覺不丟麵子。
除非,是當今聖上來到。
杜林高喊聖上駕到,但其實出現的是他,他根本不管用。
鐵英正要說話,杜林搶先說話了,他首先對柱子抱以歉意的微笑:“喲,這麽生氣,沒有我這個膽小鬼誰來救你?憑黑噠那個憨貨?他就知道生氣和蠻幹,他還會什麽?”
本來杜林進來黑噠就一肚子的氣,可他還沒有說話呢,杜林就搶先說話,而且把他給貶得一文不值,黑噠當下就怒火直竄腦門,指著杜林就罵開了:“杜林,你個膽小鬼,我黑噠以前真是錯認了你,你才是個憨貨,你全家都是憨貨。”
鐵英望著杜林冷冷說道:“你竟敢冒充聖上,你可知道你這是犯了什麽罪?”
杜林擺手:“國師大人,別擺出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這院子裏的人誰跟你有仇?我嗎?我跟你有仇嗎?沒有吧?柱子跟你有仇嗎?更沒有,他是你兒子,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莫非是做官做得腦子不太正常了?這都開始自己人打自己人了,這成什麽樣子?”
鐵英沒想到杜林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更加的生氣,他完全不明白杜林去而複返是怎麽回事,但他已經打心眼裏看不起杜林,所以他不再理杜林,連看也不再看,隻是盯著原酋和韓昌:“你們兩個走吧。”
原酋和韓昌一起搖頭,兩人還想說話,杜林又說話了:“都別打了,也別準備打了,我行進來了是不錯,但我沒有瞎喊,博士你也是,你怎麽不告訴他們?這聖上就在後麵啊。”
“咳,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