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秘法的破解之法
杜林笑著望向鐵英:“國師錯了。”
眾人又是一愣,國師哪裏錯了?人難道比龍的意誌還要堅定?
杜林接著說道:“首先,國師犯了一個常識性錯誤。眾人傳說,九天秘境是仙境,龍是存在於九天秘境的神獸,於是,人們便覺得龍應該是極為強大也極為堅定的物種。但其實想來,九天秘境就算真的有龍,他們也應該有強有弱,它們怎麽就會比人類的意誌要堅定?試想一下,我們人的存在在別的妖獸眼中就是龍一樣的存在,因為我們有智慧,可我們還必須承認,我們有時候並不比妖獸的意誌堅定。
所以,龍也許還沒有我們的意誌堅定呢。
另外還有,當年那條龍被佛祖的經文引向自殺,那麽是誰見過?沒有人見過,都隻是傳說,當然,傳說也有可能是真的,至少要有這麽一個影子,要不然也不會傳這麽多年。可我們還必須要承認一件事,口耳相傳的傳說在很多年後必然要改變原本的樣子,就算是一句閑話在傳了這麽多年後也會改變,更不要說這是一場關係佛祖名聲的戰鬥了。
所以,杜林推測,佛祖當年創出秘法之事應該存在,現在我們已經得到了證明。佛祖戰龍一事也應該存在,另外佛祖最後屠掉了龍也應該是真實的,但我們應該猜的是,佛祖當年是僅靠著秘法就戰勝了那條龍嗎?”
杜林說完看著鐵英,鐵英眉頭緊皺,聖上卻哈哈大笑:“有道理,朕認為杜林說的有道理。”
原酋和韓昌也都陷入了思考。
半天後,鐵英望著杜林說道:“杜林,你說的有道理。事情過去了那麽多年,傳說有可能改變,不排除一些別有用心的佛宗之人改變這個傳說,一代一代改下去,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們已經不能知道了。”
杜林點頭,鐵英這麽說是同意了他的看法。
但鐵英仍是不同意他提出的破法,所以鐵英又說道:“但你所說的破法仍有問題,這樣的秘法顯然並不能靠著意誌堅定和不信佛去解決,那樣行不通的。”
杜林說道:“靈隱寺首座用出秘法時,我曾經有過自殺的衝動,但當時的真真完全沒事,趙……”他說到這裏看了看聖上,又改口說道:“當時公主也在場,看樣子,她也沒事。這至少說明一件事,你不動用自己的能力,那麽這秘法對你而言就沒有半點用。”
鐵英顯然並不知道這件事,他望向原酋,原酋點了下頭證實這件事是真的。
鐵英又說道:“那麽,真真和公主都沒事,這顯然不是因為她們是女孩子所以沒事,她們都不是修行者,這應該就是主要原因。於是我們有了一個問題,如果當時有人在使用此秘法,我們不動用能力避過秘法的意念,然後,我們沒有了能力,靠什麽去殺敵?”
杜林愣了,然後陷入了徹底的深思。
是啊,鐵英說的才是問題的關鍵。
如果不動用自己的能力,靠什麽去殺死有著能力的使用秘法的人?
半天,杜林抬頭望著鐵英:“國師說得沒錯,杜林的法子行不通。”
杜林想了半天,然後坦然承認了自己的法子行不通。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對就是對了,錯便是錯了。
杜林並沒有先前自己的想法得意,也沒有為此時行不通而慚愧,這才是一個真正的修行者。
鐵英微笑說道:“雖然法子不太對,但你的想法很有創造性,我們可以在此想法上延伸。一種秘法,既然能造出來,那麽便一定有辦法破開,此時破不開,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想到此間的關鍵。”
眾人點頭,鐵英說的有道理。
聖上神情卻依舊嚴肅,他望著鐵英說道:“從今天起,佛宗秘法這件事便要時刻準備,我們大秦不能打無準備之仗,這件事國師和博士你們兩人來負責,想出個破解的法子來,雖然同佛宗或通天寺這場仗也許要到很多年後才打,但我們需要現在就開始做準備。”
鐵英和原酋對望了一眼,然後兩人一起點頭同意。
接下來又聊了一些閑話,聖上興致也很高,一直留眾人到掌燈時分才停下,聖上的意思是想讓眾人陪自己用膳,但鐵英和原酋他們強烈拒絕,聖上隻好作罷。
從皇宮出來,鐵英歎了口氣,原酋也同樣歎了口氣,韓昌神情也是非常的嚴肅,隻有杜林如沒事人一樣東張西望,他非常不解他們三人這副表情是什麽意思。
看著三人苦大仇深的樣子,杜林實在忍不住了:“我說三位,你們這是怎麽了?跟聖上談過一次話後便這個樣子,聖上又沒有責備你們。”
原酋首先斥責他:“我和韓昌是你的師伯,鐵國師是你的長輩,你就用三位來稱呼我們?”
鐵英卻沒有在意稱呼的問題,他對著杜林說道:“你是沒有了解聖上的意思,聖上既然說了,我們就要很快拿出應對之策,但佛宗秘法豈是短時間能夠破解的?我們根本沒有半點的頭緒,這件事不容易啊。”
杜林失笑:“國師大人,這是多大事啊?你們都是大修者行,而且國師剛才也說過,凡是一種秘法,能造出來就一定會有破綻,就一定會有辦法破解,我們現在沒有破解的法子是我們沒有深入了解這種秘法,如果能夠了解,以國師和兩位師伯的能力,想要破解也不是太難吧?”
原酋苦笑了一下說道:“說得容易,想要深入了解又豈是容易的?佛宗那些人不會給我們了解的機會。”
杜林伸了伸手臂:“既然這樣,我們愁也沒用,說不定某天,我們突然就想到了破解之法,那樣的話,現在的愁豈不是沒有任何意義?”
他雖然話是這樣說,但鐵英和原酋他們表情還是沒有半分的輕鬆,他們本都是大修行者,對修行世界了解的還是要比杜林深,他們深深的明白,當年能造出這樣的秘法,一定是得到了不為別人所知的天機,或者說是機緣,現在想要破解,除非破解之人得到同樣的天機和機緣,而天機和機緣這種事本是虛無縹緲的,根本無從捉摸,所以三位大修行者很是犯愁。
他們愁的並不是佛宗有這種秘法會讓他們的名頭向下墜,他們擔心的隻是佛宗偏向朝陽帝國,如果真的出現了一個超級喜愛朝陽帝國的佛宗大德,而他又會此種秘法,那麽朝陽帝國便會快速的強大起來,這不是聖上喜歡看到的,也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所以他們愁。
杜林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他覺得秘法這種事,到破解的時候自然能破解,現在愁完全沒用。
這便是無知。
他對這種秘法完全不了解,他不知道想要破解會有多難,所以他並不愁,顯得比三位大修行者還要輕鬆。
因為無知,所以無懼。
而在此時,金陵南郊。
陽月教所在地。
一身白衣的成坤正在憑欄向靈隱寺方向望。
原酋那驚雷一樣的喊聲他自然也是聽到了,於是,發生在靈隱寺的事便被他完全的知曉了。
成坤此時正在思考一件事,那便是靈隱寺主持使出了佛宗秘法,而此種秘法是靠什麽來摧毀別人的意念的?
成坤是個聰明人,從小就是如此。成坤出生在早已經被滅掉的一個小國——韓國。
成坤的父親是韓國一位高官,可以左右韓國皇帝的高官。
但到了成坤這一代時,無情的戰爭讓他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