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密諜
杜林望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禁軍有些不解。
這些禁軍他見過,在皇宮之中,皇上的禦書房附近就有這些人,聽說,是保護皇上安全的,一個個極得皇上的信任。當然,他們還負責皇宮之中的各種突發事件。
可是,這些人出現在自己麵前是什麽意思?皇人召見人時傳話的不都是太監嗎?
不等杜林多想,這些人已經麵無表情的到了杜林的麵前,他們不發一言,沉默著對著杜林擺手,示意杜林跟他們走。
杜林感覺到了不對,但這時他也橫下了心,埋頭跟著這些人,一頭便紮進了皇宮之中。
進入大殿,杜林更加感覺到了不對,皇上的臉色看不出是個什麽表情,眾大臣更是根本不看自己,而金彬則低頭跪在地上,但為什麽他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皇上見杜林進來並沒有理他,而是看著下麵跪著的金彬說道:“金愛卿,前些時候,你在這裏曾經說過令愛已經跟杜林在北疆私訂終身是吧?”
這是金彬當朝講過的話,他不可能再否認,所以金彬忙稱是。
然後皇上又問道:“當時,朕記得金愛卿求朕為他們兩個指婚是吧?”
金彬點頭稱是,皇上又說道:“而昨天晚上,更是發生了讓你金大人感到丟人又無奈的事是吧?”
金彬快哭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而聖上顯然也不準備讓他回答,而是接著說道:“如果當時朕答應了金愛卿,那麽便不會發生昨天讓金愛卿難堪的事,這件事,要怪朕。”
杜林一看這不對啊,聖上怎麽一直在對著金彬講話?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相信了金彬的話啊。
“聖上……”
杜林開口,聖上的臉馬上沉了下去:“朕讓你說話了嗎?”
杜林一陣氣結,但他也沒有當場頂撞,不管多麽的不懂規矩,他還是對聖上有些尊敬的。
聖上又看著金彬:“金愛卿,你身為朝廷命官,你想怎麽處理這件事呢?是不是要朕當場為他們兩個指婚?”
金彬現在感覺要出事,他發現聖上今天不對,這個杜林極有可能要倒黴。
所以他忙說道:“一切由聖上做主。”
聖上微微一笑,然後看著杜林大聲厲喝:“杜林,你是怎麽勾引金大人的女兒的,給朕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杜林心裏這個氣,心說聖上怎麽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便相信了金彬?
但他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沉聲將北疆一路發生的事講了出來,接著又重點講了昨天晚上發生在自己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事。
朝堂之上,本是商議國家大事的地方。聖上也根本不該過問這些兒女私情,況且,杜林還是個什麽身份也沒有的學生。
可聖上聽得極為認真,樣子好像真的是一個管家事的管家。
眾大臣聽杜林講金靈兒所做的一切,都有些吃驚,同時又覺得很可笑,如果杜林說的是真的話,那麽金家這對父女就真的是一對活寶,而且是一對愚蠢的活寶。
杜林講完後對著聖上行禮:“杜林講完了,每一句都是真的,請聖上為杜林做主。”
聖上很有興趣的看著杜林:“你說金靈兒主動勾引你?”
杜林搖頭:“不是勾引,是陷害。”
聖上猛的一拍桌子:“大膽,金大人乃當朝高官,你可知道你這樣說金大人犯的是什麽罪?金靈兒乃金大人的獨生女兒,她一開口,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公子想娶她為妻,你有什麽?她憑什麽看上你還勾引你?”
杜林心說我怎麽知道,可是,聖上接著又大喝:“杜林,朕一直很喜歡你,眾臣工也都知道。可你不該拿著朕的喜歡當劍用,你太讓朕失望了。”
杜林驚詫的看著聖上,心說你這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我還怎麽解釋?還有,這跟聖上喜歡有什麽關係?另外又有,自己有什麽時候拿著聖上的喜歡當劍用了?聽聖上的意思,自己還辦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可杜林很清楚自己根本沒做過。
所以他正視著聖上很認真說道:“聖上在說什麽杜林並不知道,還請聖上明示。”
聖上怒極反笑:“哈哈,哈哈哈,好,偽裝得真好。也難為你了,這麽年輕就這麽會偽裝,果然是高手。”
聖上說得雲裏霧裏,不但是杜林感覺莫名其妙,就連眾大臣也感覺莫名其妙。但是有一樣,他們雖然不知道聖上說的是什麽事,但有一樣他們都清楚,杜林怕是要倒黴,要倒大黴。
杜林更是不解,他心說自己也太倒黴了吧?還說讓聖上為自己明斷做主,可現在看來,聖上比自己還生氣,他究竟在生什麽氣?
聖上隨手從龍案上拿起一張黃絹扔了下去:“給朕好好的看看吧。”
杜林拿起一看就變了臉色,接著就正視聖上:“這是誣陷。”
聖上冷冷一笑:“金大人的女兒喜歡你是誣陷,這件事也是誣陷,怎麽這麽多人來誣陷你?難道錯的都是別人?”
眾大臣根本不知道黃絹上寫著什麽,但他們已經確定杜林做了什麽事被聖上給察覺了,杜林的倒黴已經成了事實。
接著,他們又感覺更倒黴的是金彬,金彬前些時候為自己的女兒求婚,昨天又發生了父親捉自己女兒奸的荒唐事。
本來,如果杜林不倒黴接著受聖上喜歡的話,金彬這樣的荒唐事還可以有所彌補,就好比做生意,雖然手段有些不光彩,但利潤是可觀的。
可現在看來,一旦杜林倒黴的話,金彬這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下金大人又該怎麽收場?
金彬現在已經不能思考了,他一直跪在地上在暗罵自己,暗罵自己為什麽這麽的賤,這下可好,一旦杜林倒黴,自己怎麽辦?自己總不能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吧?那樣的話,自己的腦袋決對是讓驢給踢了,而且是重踢。
聖上在上麵嘿嘿冷笑:“誣陷?看來,極擅長偽裝之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聖上說完這句對著站在眾人身後的一個大臣大喝:“李涼出列。”
眾人一看,這個叫李涼的是一個言官,平時脾氣倔得如同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眾大臣沒有一個喜歡這個家夥的。
這人長得也不好,尖嘴寬額頭,所以一直得不到升遷。
這人出列跪下,聖上說道:“說說吧,杜林這些天都做了什麽。”
李涼馬上恭敬說道:“回聖上的話,十月二十七日,杜林私會朝陽帝國密諜一個時辰,談話記錄臣已經呈給聖上。十一月四日,杜林將一份大秦對朝陽帝國的談判底線裝在一把雨傘裏扔在了城西,雨傘和紙條臣已經全部收集。”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吃驚李涼這人竟還搞這樣的密報工作,另外吃驚的是杜林這是叛國,他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難道他本身就是一個滲透進秦帝國的朝陽帝國密諜?
杜林聽得冷笑,他這是氣的,他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可恨這人說得頭頭是道。
聖上望著冷笑的杜林:“杜林,朕對你的喜歡眾人皆知,可現在朕很心痛,也很可笑,朕相信和喜歡的人是一個密諜,朕是個傻瓜嗎?”
杜林沉聲說道:“這是誣陷,杜林沒有做過這些事。”
“大膽,做過便要承認,這樣才是男子漢,做了不敢認,事實擺在這裏,朕還會再受你的蒙蔽嗎?”
聖上雷霆大怒,幾乎是將這些話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