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柱子的疑心
柱子猛轉身,他看到醉風樓裏一個夥計正衝著他高喊,而這個夥計高喊的同時,房間裏麵的聲音突然停止。
柱子皺眉的同時,那個夥計已經到了他身邊,夥計衝著他擠眉弄眼:“喲,我的鐵公子,這是幹什麽呢?裏麵有什麽?”
柱子還沒有說話,房間門已經打開,化蝶就站在房間裏,打開門的也是她。
柱子眼睛使勁向裏看,他想看看剛才同化蝶聊天的是什麽人。
化蝶一臉的笑容看著柱子:“鐵公子,你這是幹什麽?想進來便進來嘛,為什麽偷偷的站在門外?”
柱子臉一紅,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有,我就是閑逛到了此處。”
化蝶低頭一笑不語,那名夥計卻笑著說道:“誰不知道我們鐵公子對化蝶姑娘情有獨鍾,想來是想念化蝶姑娘了,所以便尋到了此處。”
柱子臉紅不語,化蝶卻閃身出來,然後順手帶上了門。
柱子沒有看到裏麵的人,但他知道裏麵一定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他剛才決不是聽錯了。
這個時候,化蝶那溫軟的小手突然拉住了柱子的手:“鐵公子,我們走吧,化蝶這便為你唱曲兒去。”
柱子身子一硬,然後臉更加的紅了,手根本不敢下握住化蝶的小手,人也如一隻木偶一樣被化蝶拉著走了。
看到化蝶和柱子走進了包間,那名夥計臉色變了變,然後一閃身進了這個房間。
房間中,正端坐著一個人,正是一身黑衣的唐晴晴。
唐晴晴臉色很不好的看著這名夥計:“他怎麽會站在門外?”
夥計一臉的惶恐:“沒想到他竟會自己出來,更沒想到他竟會跑到這裏,這是屬下的失職,請公主懲罰。”
唐晴晴卻沒有理這名夥計,她秀眉緊皺,她在思考這下怎麽辦,剛才她們雖然沒有談重要的事,但柱子也一定會起疑心,她們該怎麽消除柱子的疑心呢?
柱子和化蝶進了房間,黑噠對他投來鄙視的光,人家這才出去多久?可柱子又把人家給找來了,這家夥就離不開人家,真是的。
杜林和真真也是失笑,同時對柱子的多情感到感動。
化蝶坐下,柱子也坐下,化蝶開始唱曲兒,柱子卻沒有打著拍子合,隻是愣愣的看著地麵。
杜林發現了柱子前後的不同,他低頭對柱子小聲說道:“柱子,真喜歡跟你爹說一下,直接帶回家裏不行嗎?那樣可以天天聽了。”
柱子抬頭看著杜林,他一臉的茫然:“你說什麽?”
杜林一愣,柱子根本沒有聽自己說話,他這是想什麽呢?
真真對著柱子的後背打了一拳:“想什麽呢?哥哥跟你說你可以把這姑娘帶回家的。”
柱子臉一紅,然後揮手說道:“累了,我們走吧。”
杜林又是一愣,這是怎麽了?什麽時候來這裏柱子都是最後一個走,而且是他們催多少次他才走,這一次怎麽主動要求離開?他這是怎麽了?
真真也發現了柱子的不同,她疑惑的伸手在柱子的眉頭上摸了一下:“你發燒了嗎柱子?”
柱子打掉真真的手:“你才發燒呢,你們走不走?”
黑噠早聽煩了,他壓根就聽不懂化蝶在唱什麽,這時聽柱子要求走,他馬上站起說道:“別唱了,我們要走了。”
黑噠說完便走,杜林拉著真真緊隨,柱子一個人在後麵低頭跟著。
到了門邊,柱子看了看化蝶,化蝶對他淺笑,很溫柔。
柱子小聲問道:“剛才,在那個房間裏同你聊天的人是誰?”
化蝶也小聲說道:“今天晚上來找我,我告訴你。”
柱子他們離開,化蝶的臉一變再變,然後出門直接走向剛才那個最裏間的房間。
沒錯,柱子起了疑心。
一直以來,柱子並不是沒有懷疑過醉風樓。
柱子年齡還小,但他多次來醉風樓,他親眼看到過很多高官在醉風樓出沒。
本來這也沒有什麽,但柱子聽自己的父親說過,有些官員墮落了,被聖上殺的殺,罷免的罷免。
而這些受到處理的官員,柱子在醉風樓都見過他們。
這難道都是巧合?
柱子年少的心裏對醉風樓有過疑惑,但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化蝶。
在他的心裏,化蝶如同一張白紙一樣的幹淨,他決不會相信化蝶內心會藏著什麽秘密,這不符合化蝶。
但就在剛才,他明明白白聽到化蝶在同一個女人聊天,而聊天的內容卻是黑噠和杜林的聊天內容。
柱子想了很多,而他想得最多的,便是化蝶有別國密諜身份,她在醉風樓是潛伏。畢竟,金陵城裏有太多別國的密諜。
所以,柱子非常的傷心。
他很喜歡化蝶,但如果化蝶是別國密諜的話,那麽她這麽接近自己就應該是有目的的。
柱子能不傷心嗎?
化蝶曲兒唱得不錯,柱子很喜歡聽。但還有另一層,化蝶可以說是柱子的初戀。
如果化蝶真的是抱著別的目的接近的自己,柱子會傷心欲絕。
柱子隻是年少,但他並不傻,相反他非常的聰明,盡管他不願意相信,可他已經懷疑起化蝶的身份。
黑噠不解的回頭看著柱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跟個太監一樣有氣無力的?”
杜林和真真也是不解,他們也發現了柱子的不同。
柱子抬頭望著杜林他們強笑:“沒事兒,我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我先走了。”
柱子說完便走了,他決定晚上來見化蝶,看看她究竟是什麽人。
黑噠對著柱子的背影做了個莫名其妙的手勢:“真不懂這家夥小小的心裏在想什麽,莫名其妙。”
杜林點了下頭:“看來,他是遇到到了難題了。”
黑噠無聊的擺著手:“接下來去什麽地方?”
杜林卻沒有回答,他眼睛望著剛才出來的醉風樓。
黑噠打了他一下:“看什麽呢?有相好的姑娘了?”
真真一把推開黑噠:“說什麽呢?哥哥才不會看上那地方的姑娘,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啊?”
黑噠一臉嚴肅:“真真,你這叫什麽話?怎麽說我也是你的黑噠哥,有這麽說哥哥的嗎?”
真真直接做了個鬼臉:“誰讓你那麽說哥哥的,以後不許那樣說。”
黑噠突然一個鬼笑:“知道了,以後不說,不在真真的麵前說,因為咱們的真真妹妹不喜歡自己的杜林哥哥喜歡別的女孩子。”
真真小臉突然一紅:“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杜林對他們兩人的打趣根本沒有插話,他的眼睛還看著醉風樓的二樓。
他剛才無意間看到一個身影在醉風樓二樓出現。
那個身影他有些熟悉,一身的黑衣,正是太學府的唐晴晴。
唐晴晴這個人,杜林並不是沒有印象,相反,他對唐晴晴的印象非常的深。
他還記得在醉風樓前,自己同秦歌打鬥時,唐晴晴突然出現,如果不是原醉同時出現的話,唐晴晴隻怕要跟自己動手的。
而且,他在醉風樓裏也見過唐晴晴。
唐晴晴是一個女人,但她卻屢次出現在一個隻有男人喜歡去的風月場所,這難道不可疑嗎?
而看剛才她的身影,她明顯是在看走出醉風樓的自己和黑噠,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人?她想幹什麽?
“我說你看什麽呢?”
黑噠問杜林。
杜林轉頭一笑:“沒什麽,我們走吧。”
醉風樓,二樓。
唐晴晴站在一個暗處望著漸漸消失的杜林他們,唐晴晴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這個杜林倒是挺警覺的。”
她的身後,是一臉愁容的化蝶,化蝶輕聲說道:“柱子怕是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