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敵軍偷襲
“教訓教訓他們!”陶芩指著舒琬他們,說。
“妹妹,好漢不吃眼前虧。咱跑吧。”舒挺緊張道。
“啊?”
“跑。PAO pao!”
舒琬把舒挺護在身後,說:“任帥,去把齊同叫出來。”
任天剛卻擼了擼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暴龍紋身。
轉眼間,陶芩已經帶人到跟前了。
“繡花枕頭!”陶芩的朋友看著躲在舒琬後麵的舒挺,冷笑說。
舒挺一聽,大聲喊:“齊同!妹夫!快點出來,有人要欺負你大舅子!”
齊同和許誠,從包間裏出來。
蛤蛤的服務員見自己的老板擼袖子了,全都圍了過來,甚至有腿快的去了後廚通知。沒兩分鍾,戴著廚師帽的大廚們,拿著各種刀具衝出來了。
陶芩傻眼了,說:“你們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是誰剛要教訓人的?”舒挺來了底氣,把舒琬護到自己身後,挺著胸說。
黃聰白帶著人過來,皺眉道:“阿芩,怎麽回事?”
陶芩指著舒琬,說:“他們仗著人多,欺負人呢。”
“說詳細點。”黃聰白冷聲說。
陶芩嘰裏呱啦說了半天,大家聽得雲裏霧裏。
“這位大姐大,我來說吧。你的這位妹妹,跟我有幾麵之緣。幾個月前,我忘了具體時間了。有一回我們玩遊戲,我輸了,遊戲規則是,讓我親一下在場喜歡的女士。當時場上都是朋友,且都是成雙成對的,隻有我和你這位妹妹落單了。我就親了下她的臉。然後坊間流傳,你這位妹妹成我女朋友了。我剛才向你妹妹澄清了下這件事,說我不是真的喜歡你這位妹妹。你妹妹咽不下這口氣,要找這幾個壯漢教訓我們。”舒挺一口氣將話說完。
黃聰白問陶芩:“是這樣嗎?”
陶芩哭哭啼啼,說:“嗯。白姐姐,你得給我報仇!”
黃聰白看著舒挺,說:“你說,這事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舒挺反問。
“我妹妹一個黃花大閨女的臉蛋,被你親了。你說,你打算怎麽負責?”
“我——”舒挺想說“我去”,齊同開口,說:“你們想讓我大舅子怎麽處理?”
黃聰白把目光落在齊同身上,冷笑了下,說:“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拍拍屁股就走的人,一丘之貉。阿芩,你就當被狗親了下,別計較了。男人,都是養不熟的狼。女人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們。”
聽了這話,舒琬內心一陣喜。看來,黃聰白跟許驍應該沒戲了。不然,她應該巴結著許驍的大表哥才對。
“哎,你這女人怎麽說話呢?我們怎麽惹著你了?”舒挺不高興了。
黃聰白柳眉一挑,說:“怎麽,你覺得我說錯了?那你說,我哪句說錯了?”
“你——!”舒挺語噎。
任天剛站出來,說:“都是自己人,別撂傷人心的話了。聰白,舒琬在這呢。你之前不是說,想正式認識下她嗎?我們剛要去找你。”
黃聰白把目光落在舒琬身上,眼神一亮,說:“你怎麽後來沒再去暗黑了?”
任天剛見氣氛緩和了,揮手說:“散了吧,散了吧,該做飯做飯去。今天每個人工資加一百。”
蛤蛤的工作人員眉開眼笑散開了。
舒琬笑,說:“我平時工作忙,一直沒顧上再去。”
“害我還在那等你呢。那天鬥舞真是盡興。改天我們再來一次。”黃聰白說。
舒琬擺手,說:“我這就是一時興起。你是專業的,讓你見笑了。”
“舒琬,你就別謙虛了。走,我們喝一杯去。”黃聰白過來挽舒琬的胳膊。
“喂,你知道你挽的是誰的胳膊嗎?是我妹妹的胳膊,齊同媳婦的胳膊!”舒挺叫道。
黃聰白一愣,說:“我哥怎麽沒跟我介紹這一茬?”
她看向舒琬,說:“你真是齊同的對象?”
舒琬點頭。
黃聰白鬆開舒琬的胳膊,說:“你要是跟齊同分了,我們就是好朋友。”
舒琬抿了抿嘴,偷看了眼齊同,發現後者一副無奈至極的樣子。
“那沒辦法了。”舒琬抱歉道。
她對陶芩說:“陶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哥行為不檢點,造成了你的誤解。我代他,向你道歉。你要是覺得不解恨,可以讓人也親我哥一口,當是扯平了。”
“真的?”陶芩眼前一亮,問舒挺。
舒挺想了想,艱難點頭。他這次真是栽了。真真是,歪女難惹。
陶芩衝過來,摟住舒挺的脖子,貼了他的唇吻了下去。舒挺措不及防,被她瞬間攻城略池足足十秒。
舒挺反應過來,一把推開陶芩,氣得臉都青了。
在大家的震驚中,陶芩舔了舔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舒挺就近衝進舒琬他們的包間,找洗手間漱口。
任天剛碰了碰舒琬的胳膊,壓低聲音說:“哎,你看見那個女人伸舌頭了沒?”
齊同把舒琬拉到自己的身側,說:“別隨便碰我媳婦。”
“切!舒琬又不是你的私人財產!”
“怎麽不是?她就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得!今天真是出門不利,我還是回我的後廚去吧。”任天剛說著話,衝舒琬吐了吐舌頭,撤了。
“大家都散了吧。”黃聰白開口,說。
她覺得,自己這個舅家的妹妹真是個禍害。這不是,丟人現眼嗎?
“舒琬!”陶芩雙手叉腰厲聲叫住舒琬,說,“你還記得,自己還欠我一個耳光嗎?你替你哥道歉了,那什麽時候替你自己道歉呢?”
舒琬眼眸一深,說:“那你還記得,我為什麽會送你耳光嗎?”
“我忘了。總歸是,打人是不對的!”陶芩一愣,硬著脖子說。
舒琬冷笑,說:“嘴賤被人撕嘴。打你一耳光算是輕的。下次如果讓我聽見你再胡說八道,就讓你嚐嚐嘴巴被針縫的滋味。”
“你敢!”陶芩氣急敗壞道。
“你看我敢不敢?!”舒琬冷聲說。
“走吧,阿芩。”黃聰白帶人往回走。
陶芩跺了跺腳,悻悻跟在後麵也走了。
齊同和舒琬回包間。
許誠跟在後麵,說:“現在國內的女人,都這麽生猛了嗎?”
齊同隻覺得,條件反射般臀部一緊;他就怕,舒琬又偷偷摸他的屁股。
舒琬幹咳了一聲,說:“這個,看,看人的。”
舒挺從洗手間出來灰著臉,說:“舒琬,你看你,出的什麽餿主意。”
“所以說,一個人任何時候,都要時刻保持警惕。你就是開小差,被敵軍偷襲了,”舒琬嬉皮笑臉,“要我說,你賺了。我以為她會派個壯漢來親你呢。“
“我寧可被壯漢親。你們是不知道那女的剛才吃啥了。我的媽呀,一股子洋蔥味。”舒挺一副要作嘔的樣子。
“瞧你這點出息,洋蔥也是美味。又不是吃臭狗屎了。”舒琬回話。
舒挺捂住嘴,又往洗手間奔。他長這麽大,第一次吃這種虧。他每次親女人,都很有儀式感的。他親過的女人,都是薄荷味、草莓味、香橙味、藍莓味等各種甜味的,這洋蔥味,是什麽鬼味?
“舒琬,你太不道德了。”齊同批評道。
“我說得不對嗎?”舒琬攤手。
舒挺在洗手間待了好機會,才出來。他說:“我終於體會了,美女們被強吻的滋味了。這滋味,太酸爽!”
舒琬開口,說:“哎,你們有沒有聽過,那一年,羊丟了的故事?”
“什麽故事?”舒挺來了興趣。
“就是,羊丟了、新媳婦丟了、老漢丟了那個故事。”舒琬小心翼翼看著齊同的臉,問。
她以前跟齊同說過這個故事。
齊同無奈,他抬腕看了看時間,說:“天晚了,我們回吧。”
“好。”許誠回答。
“哎,究竟是什麽故事啊?”舒挺跟在後麵,好奇追問。
“你自己去百度去。”舒琬賊笑。
“不是什麽好故事。我勸你還是別搜了。”齊同好意提醒。
舒挺掏出手機,說:“你們先走吧。我搜完這個故事再走。”
許靜醉得不省人事。許誠和齊同一人一邊,架著她往外走。
齊同趁機教育,說:“舒琬,你看見了吧?女人喝醉了,一點都不比男人輕。以後我若不在,你可千萬不許喝醉了。”
舒琬想說,我什麽時候喝醉了。她猛然想起,好像自己喝醉過。
她趕緊點頭,說:“我知道了。喝醉了,一點都不好看。”
許誠偏過頭看了舒琬一眼。
舒琬趕緊說:“我開玩笑的。我喝不喝醉,都好看。”
“……”兩個男人對舒琬的話,很是無語。
舒琬跟許誠扶著許靜站在門口,等著齊同去開車。
“舒琬,你跟齊同在一起後,開朗了很多。”許誠說。
舒琬笑,說:“你是說我,很逗比嗎?”
許驍也笑了,說:“我們都比以前,開朗了許多。”
“嗯。許誠,你喜歡現在的我們嗎?”
“喜歡啊。你呢?”
“喜歡。比起以前的我們,更喜歡現在的我們。”
“嗯。人生苦短,好好珍惜擁有的一切。”
“嗯。”
包間裏,舒挺搜完故事苦了臉。他給舒琬發語音:舒琬,你可真能聯想!
舒琬回給他三個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