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紅顏禍水
舒琬回到家,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氣喝完。她之後倒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又是一陣手機鈴聲,把自己拉回現實。
如果沒有手機,隻怕她會一直發呆到地老天荒。
“餘菲!”舒琬接通電話,驚訝道。
“喂,你至於嗎?我給你打個電話,你要這麽大呼小叫嗎?!”餘菲朝天翻白眼。
“你沒忙著造人,居然有空給我打電話,奇了怪了!”舒琬調侃。
“你神經啊!大白天的,我造什麽人?我問你,你最近都在忙啥呢?聽三雅說,你都有一陣子沒跟她聯係了。”
“哦。我前段時間請假回了趟岩山城。”
“岩山城?咱外婆怎麽了?”
“她沒事。我就是想回去看看她好著沒。”
“那就好。你在家裏沒?”
“在啊。在沙發上挺屍呢。”
“哎,我一會去找你好不好?”
“好啊。正好,我餓得不行了。你上來的時候,在樓下小吃館給我帶點好吃的。”
“你想吃什麽?”
“隨便。”
“OK。”
半個小時後,餘菲提著打包的飯菜,按響舒琬家的門鈴。
舒琬跑過去開門,一把奪過打包盒,大呼小叫說:“恩人呐,你真是我的大恩人!沒有你,我可要活活餓死了。”
“瞧你這點出息!你不是一向標榜虧待誰,也不能虧待自己的胃嗎?今天這是怎麽了?”餘菲在玄關處換鞋,問道。
“沒啥,就是懶癌又發作了唄。”舒琬把吃的提到茶幾上,一溜兒排開,準備大快朵頤。
“不老實!”餘菲過來在她旁邊坐下,聳肩道。
“什麽意思?”舒琬還忙著拆打包盒。
“我剛打包的時候,看見齊同他們一家三口在樓下小吃館其樂融融吃飯呢。”
“一家三口?”
“齊同、齊同他媽、郭柔玫。”
“你這詞用得賊精準。”
“我問你啊,你和齊同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你問我,我問誰啊?”
餘菲湊近舒琬坐,說:“聽許驍說,齊家和郭家已經在著手準備訂婚宴了。”
“哦。”
“哎,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我跟你說,齊同肯定是喜歡你的。不然,他幹嘛還住在這裏,而不搬回家去住?在這個節骨眼,海燕呐,你可長點心吧!”
“喂,喂喂,你咋說話呢?哎,我說你這婚假是不是還沒休完,閑得慌啊?”
“你看看你。每次一提你的事,就岔開話題。咱倆是這麽多年的好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替你時時刻刻操心著。”
“我的事有啥好操心的?隨緣唄。”
“有啥心事別憋著,說出來就好了。我知道你悶騷。你要是有什麽想說的說不出口,我幫你給大表哥帶話。”
舒琬瞅了餘菲一眼,說:“悶騷你妹。我的事自己能處理好的。你還是跟我老實交代,找我是幹嘛來著。”
“哦,沒事啊。就是想你了唄。”
“少來。濃情蜜意期,還能想起我?”
“我什麽時候是見色忘友的了?”餘菲嚷嚷。
“你任何時候都是。”
“哎,哎哎哎,有些事你心裏知道就好,說出來讓我多尷尬啊。我找你啊,是--那個--看片來著。”
“什麽片?”
“不可描述的片……”
舒琬差點被自己的一口飯噎著。她猛喝湯,之後緩了緩,說:“你都結婚了,還讓我——陪你看?你老公是幹嘛用的?”
“許驍不是害羞嘛。我跟許驍一起看,也害羞。那個,我和他都沒什麽經驗,隻好看看豬怎麽跑,好好學一學。”
“咱以前不是看過不少嗎?”
“以前看的都是朦朧的,沒有露那啥的,全憑看的人想象。可是實戰的時候,可不是靠想象就能想象出來的。這是個技術活,需要好好研習研習。”
舒琬滿頭黑線,說:“我這沒那資源。”
“我有。我向許驍要來了,整整16TB的。”餘菲得意道。她說著話,從包裏掏出一個三星移動硬盤。
她把移動硬盤插到電視機上,打開電視機。
剛一打開,就看見一大根“香腸”聳立。
“噗!”舒琬真的被嗆到了。
她端著飯碗往餐廳挪,說:“那個,我看著那玩意兒犯惡心吃不下飯。你自己看哈。”
“別介。舒琬,你多大的人了,也是遲早要研習的。”
“姐,你好歹讓我把飯吃了再說吧?”
“好,好好好。那我等你。”
餘菲把片暫停了,幫著舒琬挪碗筷。
舒琬指了指電視屏,說:“關了關了,等會再開。”
電視屏上,碩大一根“香腸”大特寫。
餘菲嘿嘿笑,將電視關了。
舒琬鬆了口氣。
兩人在餐廳坐下。
餘菲看著舒琬吃飯,發愣。
舒琬吃完飯,擦了擦嘴,說:“要我說,這結了婚跟沒結婚,就是不一樣。你那麽容易害羞一小姑娘,看朦朧片都是從手指縫看的,今兒到我這來,一下就是實戰的,我這心情真是--一言難盡。”
“那肯定的。走吧走吧,碗筷一會再收拾。我這有點迫不及待呢。”
“額——”
兩人重回客廳。
電視機再次被打開。
兩人看了一會,都雙雙捂住自己的嘴,直犯惡心。
“還是關了吧”“還是關了吧”兩人同時出聲。
口味太重,兩人還是接受無能。
移動硬盤被收回到餘菲的包裏。
舒琬深吸一口氣,說:“咱這從小到大的教育不行啊。本來是正常的動物生理教育片,咱卻接受不了。”
“含蓄,含蓄是咱國家的特色。我們還是找俊男靚妹的朦朧片來看看,洗洗眼睛吧。”餘菲忙不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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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同那頭,吃完飯,齊同送丁唯和郭柔玫回家。
他先送郭柔玫,再送自己的母親。
待郭柔玫下車了,丁唯開口問:“兒子,你真認定那個狐狸精了?”
“媽,您別開口閉口狐狸精的。您再這樣,我都不認識您了。”齊同不高興道。
“她把我兒子迷得五迷三道的,我還不能說說她了?!你長這麽大,什麽時候跟我說話頂過嘴?就因為她,你都跟我大呼小叫多少次了?!”丁唯提高嗓門。
齊同笑了,說:“媽,您是不是特怕我有了媳婦忘了娘,所以才不想我娶她啊?”
“是!”丁唯大聲說。
她隨後軟了口氣,說:“兒子,你想娶誰都行,就她不行。她這人太邪乎!”
“媽,舒琬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哪裏邪乎了?”齊同噗嗤一聲笑了。
“你看看她,都多大的人了,三十好幾了吧?她要是出去說自己才十八歲,我猜大家都信。”
“你的意思是,她成天采陽補陰,所以永葆青春啊!”
“……兒子,你咋跟你媽說話呢?我的意思是,她這人太邪乎,不正常!”
“現在的人注重保養。她這人又沒什麽心事,作息正常,皮膚好,顯年輕很正常。小玫不是也看著挺年輕嗎?”
“你是不知道。有些事,我也沒跟你說過,也沒法開口跟你說。”
“什麽事?”
“你知道袁家那小子不?”
“誰?”
“袁孔。你袁叔的兒子。”
“我知道啊。他怎麽了?他不是已經還俗了嗎?前陣子還訂婚了。”
“你知道他為什麽出家嗎?”
“為什麽?”
“就因為這個女人!”
“什麽?”
“就因為舒琬她這個狐狸精!你說她心狠不?寧可讓別人出家,也不答應。袁孔多俊一個小夥子,脾氣性格家世,哪樣不是一等一的好。我要是有個閨女能嫁給袁孔,夢裏都能笑出來。”
“……您聽誰說的?”
“我前陣子聽你二姨說的。她不是跟袁孔他媽媽關係好嗎?我最近打聽了下,舒琬的風評不太好。”
“舒琬她風評怎麽就不好了?”
“聽說她心可狠了。有人因為她要死要活的,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媽,又有誰為她要死要活的了?”
“袁孔啊。他都為她出家了,還不是要死要活的?”
“媽,你別胡亂腦補了。袁孔出家,未必是因為舒琬。而且,就算是真的。舒琬不想隨便將就,也不是她的錯。說明她對感情認真負責。再說了,袁孔不是還俗了嗎?這事就過去了,別再說了。誰的一生,沒個坎啊災啊?”
“兒子,你聽媽說。你的坎,就是這個女人。你狠狠心把她忘了,娶了小玫,以後肯定就順風順水了。你娶了她,絕對的是娶了一禍水。這個女人太冷靜,不像個女人。你像今天,我打了她一個耳光,她就跟沒打著似的。還有小玫咬她那一口,肉都快咬下來了,她跟沒事人似的。要我說,她就是成精了。你看看她,把她爸媽都逼成啥樣了。成天把她當祖宗供著,她還天天給她爸媽甩臉子。”
“媽,我就光聽說有草木成精,還沒聽過人也會成精。而且建國後萬物不可成精,您知道吧?”
“你少給我扯淡!”
“媽,您也知道人的脾氣,就是反對越激烈,反抗越激烈。我現在就是認定舒琬了。您要是再成天找事,信不信我直接就帶著她領證去?您要是不反對,說不定我跟舒琬說的那樣,談著談著,覺得我倆不合適,就分了。您老說二姨和我姑怎麽怎麽的。我想如果當年不是因為家裏反對激烈,她們未必真的會嫁給那兩個人。有時候,因為家裏反對太激烈,她們發了狠誓,後來想反悔都沒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