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被強撩後該怎麽辦?
印象裏,這是厲行舟第一次開口這麽叫她。
蘇寐恍惚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抬頭,視線望著身前突然出現的男人,唇角冷冽的抿著。
就連一向在她麵前自戀輕狂的眉眼都帶著涼意。
讓人心底裏莫名有種被抓包的不安感覺。
“你怎麽來了??”蘇寐擰著眉,看了看他身後空無一人。
一個病人昨天剛昨晚手術,今天就敢四處亂跑。
到底該說厲行舟心大,還是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麽想著,蘇寐的臉色越發不好了。
也忘記了自己還約著人,站起身就斥責:“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不能亂走,傷口裂了怎麽辦?”
小丫頭緊張兮兮,站起身不理會自己先一股腦的斥責。
讓厲行舟一路上不安惱怒的情緒瞬間像是被潑了盆涼水,消沉下去。
蘇寐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厲行舟上前,拖著泛疼有些僵硬的身體向前一步,拉著蘇寐溫熱的小手,緊緊的攥在手心,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低沉著嗓音有些沙啞似呢喃:“你在這裏幹什麽?”
明顯降低無數個分貝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酸意。
像個撒嬌的孩子。
二叔這是什麽口氣?
這隻是被刀捅了,又不是高燒不退,這男人撒什麽嬌?
蘇寐眉眼一挑,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禮貌謙和的詢問:“請問你是蘇寐蘇小姐嗎?”
蘇寐側過厲行舟寬厚的肩頭,探出個腦袋,看著清幽的餐廳終於等到這個早就和自己約好沒了好感的人。
剛想回答‘不是你找錯人了’的時候就聽見身前厲行舟不痛不癢的聲音,低沉而磁性:“你找我媳婦有什麽事?”
蘇寐:“.……”
男人“.……”
直到回到清華園裏,蘇寐還沒從那一句‘媳婦’的稱呼裏回過神兒來。
這厲二叔是認真的嗎?
三番四次的調侃撩她,真當自己是什麽千年石像嗎,無動於衷。
關上房門,蘇寐按壓著最近越來越快頻率跳動的心髒,長而緩的舒著氣。
“蘇寐你要堅持住,你喜歡的可是小奶狗,不是大狼狗。”
此時樓下。
李想整理著厲行舟的衣服,一邊詢問:“厲總晚上想吃什麽?”
厲行舟躺在臥室,看著忙前忙後的李想,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今天發錯消息的事情而狠狠懺悔的彌補。
厲行舟也沒有在意隨口應了句:“一會兒問下我媳婦吃什麽。”
在車裏已經瀕臨崩潰邊緣的李想徹底不淡定了。
這張口閉口的媳婦媳婦。
還是他那個高冷孤傲,孑然一身的厲總嗎?
說好的沒有女人緣呢?
說好的不近女色呢?
簡直淪為愛情的添狗。
李怕被狗糧虐死的更慘,選擇閉口不言。
直到飯已經準備好了,李想也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厲行舟已經示意了無數個眼神,這人就像一堵牆,沒有眼力見。
“你怎麽還不走?”非逼著自己說出來,厲行舟真是頭疼。
以前可沒有發現他這個助理這麽不合格。
李想準備好的三副碗筷,看著滿桌子香噴噴,忍不住流著口水,一邊回著:“您這身體行動不方便,我留下來照顧你。”
厲行舟一個眼神掃過來,好像再說‘我有媳婦,需要你個光棍來照顧?’
這都這麽明顯了,再不走,李想自己都要給自己心裏加戲無數都演不過來了。
隻好弱弱的放下兩副碗筷,帶著自己的空碗,逃離似狂奔。
等蘇寐下來的時候,大廳隻剩下厲行舟一個人。
剛才忙前忙後的李想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飯廳很大。
能容納近十人的餐桌擺了不少菜品,都是蘇寐剛才隨口說的。
本來也是敷衍,沒想到李想真的就準備了。
心裏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一屁股坐在桌前,肚子很餓。
可看著這麽多菜也吃不完呀,蘇寐隨口問了句:“李想怎麽不在?”
本著菜吃不完會浪費的想法就這麽問了一句,誰知道厲行舟不樂意了,陰陽怪氣:“一會不見就想了?”
蘇寐夾了一口菜剛放進嘴裏差點被嗆到。
沒好氣的抬眼瞪著厲行舟:“你今天腦子受刺激了?”
原本還以為厲二叔很生氣,誰知道他倒是抿著唇,一副受委屈的模樣:“我的媳婦背著我和別人去相親,是受刺激了。”
說好的冷傲霸道總裁人設呢?
你崩的真徹底。
蘇寐前一刻沒被嗆這一次是真的被嗆暈了。
“咳咳咳……”肺感覺都要咳出來了,連眼淚花兒都嗆出來了。
這男人撒嬌起來還真是要人命。
端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灌了一大口這才止住要死要活的咳嗽。
白淨的小臉被憋得通紅:“厲二叔每天都有新戲上演,還真是樂此不彼。”
搖頭歎息:“你就這麽回來,小心你的主治醫生被你氣死。”
反正蘇寐感覺自己的壽命是越來越短了。
要是再在這裏住下去,說不動哪天就嗝屁了。
還是早點找外公解釋清楚。
這種不陰不陽的日子扛不住了。
“你要是陪著我,我可以重新住回醫院。”
四目相對。
那突然被溫柔掩蓋的桃花眼,沒了平日裏的肅穆冷凝。
寵溺的就要滴出水來。
這灼熱的視線,燙的人渾身不自在。
什麽情況?
這男人怎麽病一次就變得這麽粘人?
蘇寐腦仁裏的神經不住的跳動。
口幹舌燥,端著桌上的水杯又灌上一口、
感覺還沒開始吃,她已經飽了、
男人撩的太過火,是個人也扛不住。
蘇寐擦了擦嘴沒好氣的甩了句:“二叔這麽有胃口自己慢慢吃吧!~”
幾乎是倉皇而逃。
關上房門,蘇寐躲在房間裏百度搜索著。
【被人強撩後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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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見了?”
“那是死人嗎還能不見?”
陸少修看著手裏的報表,頭也沒抬,聲色清涼。
站在身前的人顫顫巍巍的低著頭:“我們去的時候,厲行舟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人走了。”
“啪——”手裏的報表摔在地上發出脆響。
陸少修擰著眉,臉色陰鬱難看:“他不是剛做了手術,腹部的刀傷嚴重嗎?”
“這他媽的都能出院,到底是你們手段不行,還是沒查清楚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