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相思病
厲行舟歎口氣:“早認識了。”
一聽自己孫子認識,老爺子立馬和顏悅色,一臉期待:“你這臭小子,早認識怎麽不早點說,也不知道帶回來讓我這個老頭子瞧瞧,害的白操心。”
“怎麽樣,有沒有對呦呦好一點,要是對她不好,小心我揍你。”
厲行舟:“.……”
“沒什麽事我先走了。”說著就起身。
瞧著厲行舟真的要走,老爺子瞪著眼睛:“你這小子,來了才幾分鍾就著急要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媳婦沒了。”
“是要沒了。”厲行舟說得無力。
腦海裏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厲行舟就滿滿的煩躁。
到底哪裏做的不對?
他早就變得不像他了,可還是不能留住她嗎?
“什麽意思?”聽到這話,老爺子急了:“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欺負呦呦了?”
耳邊隻覺得吵嚷,厲行舟不察覺的蹙了蹙眉:“走了,下次回來看你。”
“你這臭小子。”厲盛天拄起的拐杖還沒打到厲行舟人就沒影了。
老爺子氣籲籲的坐在沙發上:“不行,年輕人辦事不牢靠,還是得找老友商量下。”
氣的兩眼發酸,老態龍鍾的指尖顫顫巍巍撥打電話。
出了朗庭,日頭照的太盛,厲行舟漆黑的眸底被光線刺了眼。
眉頭有些不耐。
清冷而涼薄。
腦海裏浮現出的都隻是蘇寐那個小丫頭,厲行舟長腿一伸朝著小院而去。
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
拖著疲憊的身體,一大早就被折騰倒胃口,蘇寐隻想著補覺。
剛進門,鍾建國熱情洋溢的撲了過來:“怎麽樣,厲爺爺的孫子是不是很不錯?”
蘇寐:“.……”是很不錯。
自戀、厚臉皮、現在還多了個導演的本職工作,自說自演。
耷拉著眼皮都懶得動彈一下。
看著蘇寐沒精打采的樣子,鍾建國急切又擔憂:“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性,老爺子就氣的轉身找手機,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把蘇寐逗笑了,轉身就拉著鍾建國的手臂搖晃:“沒有外公。”
“就是他那種類型,我不太喜歡。”不知道抵觸心裏什麽原因,或許是從一開始就沒留下過的好印象,蘇寐壓根就沒有往哪方麵多想過。
這冷不丁的出來個相親對象,還算是熟人的那種,莫名尷尬又……不舒服。
見蘇寐確實提不起興趣,老爺子也不逼,任由蘇寐做主,寵溺的摸了摸發頂:“好,外公都聽呦呦的,隻要呦呦喜歡外公就喜歡。”
“謝謝外公,我就知道,還是您最疼我了。”小腦袋瓜兒再鍾建國的肩膀上撒嬌:“早上起得太早,我再去眯個眼,要是餓了,就讓宋衍給您做飯。”
“好。”鍾建國拍了拍蘇寐應聲,可回頭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呦呦你實話告訴外公,你是不是喜歡宋衍?”
要不然怎麽會有這麽一個陌生的男孩子住在一起這麽久?
蘇寐被鍾建國的話嚇了一大跳,生怕老人家迫切急於安排她終身大事而亂做決定。
小臉都差點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外公你想什麽呢,我們才不是那種關係,沒有的事兒。”
感情可不是單方麵,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女這麽厲聲反駁,應該是沒有那個意思,可並不代表對方也沒有。
老爺子這種想法要是讓宋衍知道,估計嚇得再也不敢出現在這裏了。
瞧著鍾建國意味深明的神色,蘇寐扶額痛哭:“真的不是那種關係,你可前外別亂想。”
好不容易勸阻了鍾建國蘇寐剛爬上床,眼睛還沒閉,窗戶就大敞。
一個修長的身影大白天的矗立在房間。
“二叔,你大白天的就跳窗腦子沒病吧?”
蘇寐幾乎是下意識的驚坐起身,錯愕又茫然的看著突然到訪的男人,臉色難看。
厲行舟沒有回答,表情有些冷然肅穆。
腳步挪動朝著蘇寐走來。
讓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彷徨。
蘇寐警惕的看著容易抽風的厲行舟,滿眼的防備。
厲行舟隻是走到蘇寐身前,蹲下身子與她對視。
四目相對。
灼熱的氣息在兩個人身邊遊走。
眼底的深邃,堅定而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好似一顆細小沉悶的石子掉落平靜無波的湖水中,泛起一絲絲微不足道的漣漪。
氣氛有些冷寂而局促。
就在蘇寐忍受不住想要打破的時候,厲行舟開了口:“你……是不是因為他?”
蘇寐:“.……”大腦機械反應遲鈍。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實在是讓人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表情顯得有些茫然呆滯。
厲行舟不知道蘇寐沒有聽懂還是真的不知道他華麗的人指的是誰,隻能壓低的嗓音又說了一句:“陸時修。”
陸時修的名字伴隨著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落入蘇寐的耳邊,絲絲發癢。
仿佛享受著世間最動聽美妙的音色讓人難以反應。
愣怔片刻,猛然回神兒:“好端端提起陸時修做什麽?”
大白天的,突然跳窗進來,莫名其妙的扯到陸時修?
蘇寐真的被厲行舟搞蒙了。
看著蘇寐的表情不像是作假的樣子,厲行舟眉頭緊蹙,眼底清冷一片。
恍惚間又似乎笑了。
那牽扯起的嘴角讓人隻覺得詭異。
“沒事。”厲行舟勾著唇角回答。
“腦子有病吧,還病得不輕。”蘇寐都懶得翻白眼了。
突然發現兩個人之間並沒有陸時修什麽事情了,厲行舟的心情大好。
直接起身在蘇寐的床邊坐下:“是病了。”
那繾綣勾人的音色,曖昧撩人:“相思病。”
蘇寐吞了吞口水:“.……”
看著和自己距離拉近的男人,清晰到棱角分明的五官,好到讓一個女生都嫉妒皮膚上,那雙魅人的桃花眼簡直致命吸引。
明明涼薄的紅唇卻似有似無的牽扯著唇角。
見識過這個男人的自戀和厚臉皮。
蘇寐發現似乎經曆的多了,她都提不起多大的驚恐,隻是這一次次被撩,內心仍然波動,起伏很大。
這男人還真是致命。
試問一個正常的女生,怎麽能抵製得住這樣的誘惑?
三天兩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