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在做什麽
“老大,你還真把我當仆人了?”
“還要不要人活了?”
宋衍一臉錯愕。
這蘇寐又在搞什麽?
哀怨的話還沒落盡就被蘇寐厲聲打斷:“別廢話,少墨跡,快點來。”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宋衍無奈歎息,仰天長歎一臉悲催,真是欠她的。
拖著懶散的身軀從床上下來,就朝著衛生間而去。
帝京的天有些許灰暗,沒有江城透亮乍藍。
四處可見的都是高樓大廈和豪華別墅。
而流竄最快的就是八卦。
昨天的鍾家,幾乎半個帝京的豪門貴婦都去過的地方,今天一條消息迅速爆開。
鍾家病危的老爺子丟了。
一個動彈不得、昏迷不醒的人居然憑空消失。
誰會帶走一個不省人事的老爺子?
這條消息在繁華又沉悶的帝京渲染開來。
而此時的鍾家夫妻倆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看似孝順的背後,誰知道隱藏著些什麽、
清華園中,厲行舟撥通的電話響了兩秒就被對方迅速接聽。
顫顫巍巍有些害怕:“二叔。”
厲澤生最怕他這個二叔,就算僅僅是一個電話,內心都能澎湃出花兒。
犀利的眉眼望著窗外的宜人景色,沒有情感波瀾:“香薰是你給她的?”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厲澤生摸不著頭腦,懸著的心髒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強烈的壓迫感。
厲澤生吞了吞口水,一臉懵逼:“什麽香薰,香薰給誰?”
她?
什麽她?
厲澤生懷疑的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會不會是二叔電話打錯了?
可這詢問的話,他沒有膽子問出口。
被反問,厲行舟幽暗犀利的瞳孔驟然緊縮。
厲澤生不知道這件事?
那她一個小丫頭怎麽可能有本事拿到消失匿跡魅的熏香?
而蘇寐又那麽巧會調香,那她.……是魅?
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這個大膽的想法。
僅僅一瞬間,就被厲行舟壓了下去。
怎麽可能?
怎麽會?
一個小丫頭而已。
一定是他最近太緊張,太敏感了。
厲行舟深呼一口氣,壓抑住心底的悸動。
“二叔,二叔?”沒得到厲行舟的回答,厲澤生忍不住輕輕喊了兩聲。
抿了抿涼薄的唇瓣,厲行舟收起詫異的心緒:“沒事了,還有告訴他們,少折騰點。”
“嘟嘟——”黑了的手機屏,厲澤生一臉詫異。
二叔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都知道了?
心底湧出一絲絲不安,厲澤生立馬撥通了老宅的電話。
“叔叔,二叔他.……好像知道些什麽了……”
天邊的雲層翻湧,紅色的霞光渲染了整個天際周邊,似乎暗流湧動的預示著什麽。
李想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厲行舟的身側。
“厲總,蘇小姐最近幾天都在小院,沒有其他情況,隻是她在江城的那個‘男朋友’宋衍來了。”
對於宋衍的身份,作為李想的網友,隻能這麽介紹。
倆人是異性朋友的身份也是事實。
隻是從他嘴裏冒出來的‘男朋友’聽在厲行舟的耳裏,隻覺得刺耳。
在他的地方和別的男人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
處處勾引他還和別的男人有牽扯。
這女人到底玩什麽花樣?
“她在做什麽?”厲行舟不相信,這個小丫頭不惜找自己救出來的外公會不管不顧。
若她真的是魅,一定會親自出手救人。
被問到,李想微微紅了臉,局促的眼神有些閃躲:“厲總,這.……人家在房間裏,孤男寡女,我們也不好近距離窺探。”
孤男寡女?
窺探?
李想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身前的厲行舟渾身散發著殺人的陰狠。
那徒然升起的冷氣能凍死一公裏內的生物。
陰鬱漆黑的桃花眼沒了溫度,嚇人可怕。
明明安逸捶放在兩側的手,總讓人感覺下一秒能揮舞過來,一拳打爆李想的頭。
李想弱弱的吞了吞口水:“厲總,這.……”有什麽問題嗎?
顫抖的音色整個人有些站立難安。
“查不出來,又看不出來,李想,你最近的事情辦得可真是好。”
猛然掃過來的視線嚇得李想一個激靈,連弱弱吞咽的口水都嗆到了,差點當場死亡。
這,這怎麽能怪他?
李想欲哭無淚:“厲總,這也不能怪我,LAN不是一樣沒查出來嘛,估計蘇小姐的背景就是這麽幹淨呢?”
李想抱怨的委屈,可話茬沒落就被厲行舟一個眼神止住了嘴。
又不是瞎子傻子。
一個人背景幹淨的沒有一絲破綻。
可她的行為卻總是與眾不同,會調香,會打架。
一個普通豪門還是被家族遺棄的小姑娘,怎麽會有這麽出色的身手,偏偏資料上還沒有查到絲毫。
像逗弄動物園裏的猴子一樣。
李想立馬閉上了嘴。
也是,他們厲總是誰呀,又不是真的猴子。
再說,猴子也聰明著呢。
就怕厲總再一個不開心把自己發配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挖煤,李想識時務的轉移了話題:“厲總,厲澤生和大房人勾結,我們真的不管嗎?”
厲澤生雖然隻是厲家的一個旁支,可終歸也是厲家人。
老爺子最討厭的就是厲家的子孫流落在外,或者不學無術。
可厲澤生不僅不學無術還野心不小。
能和大房的人糾纏,也算他有點能耐。
厲行舟的表情平淡,看不出什麽,隻是音色清涼:“隨他。”反正都要解決。
眼眸低斂的一瞬間,眸底閃過一絲狠辣。
跟在厲行舟身邊多少年了,厲總這個時候越是平靜如水,越是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有大事要發生。
李想捏了捏筆直的西裝褲腿:“薑木今天回來了,去香會安排好事情一會兒就會過來了。”
“不用了。”揮了揮手,李想應了聲退出了房間。
清華園很大。
占地足足五百平。
在帝京寸金寸土的地兒,有這麽一大棟別墅的,不過就那兩三家。
日落西下,大廳灰暗,窗邊刻畫出男人筆直的身影,落寞寂寥。
李想出了大門手機就打給了薑木。
“薑木,厲總讓你別來了,還有,你都不知道,厲總這幾天有些怪怪的,總是莫名其妙的說些讓人聽不懂還陰森森的話。”